话说王嘉宝和母亲以及新的家人,终于和乐融融的相处在一起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与误会都解开了,王嘉宝的事业目标也有了大的进展,新的父亲伤势也在好转当中,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可是想过平静的生活有时就是不能如意。
这一日,王嘉宝像平日那样去驿站做事,新父亲看到几个孩子都在一天天长大,也没有让他有过多操心,很是欣慰,王嘉宝的母亲正在自家院子里做着事情,几个青衣短衫的中年男子突然闯进来。
“唉,你们找谁啊,怎么乱闯到别人的家中。”王嘉宝的母亲说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来说才对吧,今后,这处住宅归我们接收了。”来人中一位带头的说道。
“什么,你们要抢劫吗”王嘉宝的母亲惊恐的说道,也难怪,看到几个陌生人突然闯进来,对居住在房子里主人说什么房子要被他们接收之类的话,任谁都以为来人是打劫的吧。
“别瞎嚷嚷,看清楚了,你家男人亲手写的抵押借据。”来人拿出一张借据在王嘉宝母亲眼前展开。
借据上写着:今借福祥钱庄一千银币,以自家房子作为抵押,若到期未能偿还本金及利息,放款方有权没收借款方抵押的房产,借款方不得有异议,本条款自放款之后生效,借款人。。。
借据上内容写得清清楚楚,王嘉宝的母亲看出来是丈夫的亲笔没有错,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就要被打破了吗。
“怎么会这样,我家当家的不可能做的这样过分,竟然让我们一家人露宿街头,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王嘉宝的母亲还是有些不相信丈夫会做到这种程度,哪怕他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孩子们吧。
“怪只怪你家男人禁不住诱惑,想获得高额的利润,自然也要有付出大代价的思想准备,就算天上掉馅饼都可以砸死没有头脑的人呢。”福祥钱庄的来人说道。
“可是,可是。。。”王嘉宝的母亲还想接续反驳,可是又找不出充足的理由。
“奉劝你们赶紧给我搬走,不要吃没用的苦头,我们并不是好说话的脾气。”福祥钱庄的人不客气的说道。
“借条是我写的,我自认倒霉,没能守护好这个家,是我的无能。”丈夫拖着有伤没有痊愈的身子来到院子,后悔的说着,“都怪我当时贪心,以为稳赚不赔的事情,就多借贷了一千块银币,以房子的名义为抵押,一门心思只想着投资矿产的事情,没防备其他,才会被人骗走钱。”
在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盯着这群福祥钱庄的人,其中一人长得有些肥胖,还留有一小撮胡须,正是先前提到的那位贵族家中的管家,人称钱管家,因为他刚好姓钱,另一人则是一身护卫的打扮,身材魁梧,给人孔武有力的感觉。
“只要稍微耍些小手段,他们就得乖乖交出手中这片土地的房契,真不愧是钱管家的谋略。”护卫打扮的人佩服的说道。
“这片土地正是建粮仓的好地方,可喜的是粮价正止不住的往上涨,这么难的的发财机会,岂能不去好好把握,但是,这群可恶的家伙又舍不得让出地盘,只有用点非常规的手段了。”钱管家得意的说道,仿佛他又完成了一件杰作。
“恐是你太狠了怕点吧,大人拨下来的金额,你留下一大半,让那些穷人如何舍得卖房子,根本不够建一处新的房子啊。”护卫打扮的人说道。
“说得好像你没有拿好处费似地,不克扣一些,怎么会赚到钱。”钱管家说道。
“呵呵,也是。”护卫打扮的人不好意思的笑道。
在钱管家和护卫打扮之人的身后,一个人影刚要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停住脚步,把二人的话听了个完完全全。
视线回到庭院里,王嘉宝的母亲听到丈夫承认房子是被抵押给了钱庄,知道已经无法挽回,可孩子们今后住哪里呢,内心有些许的迷茫了。
王嘉宝的母亲对丈夫说道:“今后要怎么办,我可以这样想,没有房子住,哪怕住茅草屋,都可以忍受,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做冲动的决定了,你不是还有我们可以商量吗,我们是家人啊,请相信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战胜困难,好吗。”
丈夫的内心潮湿了,他想到,自己犯的错,却要一家人去承担,真是会给家人带来麻烦的性格啊,听了妻子的话,才明白他这是并没有完全对家人敞开心胸,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吧。
丈夫很是感动的说道:“你应该骂我的,哪怕说我不负责任,都好过你对我那么好,我越发的觉得无地自容了,对不起,谢谢你,老婆。”
“既然事情明了,就赶紧给我搬走,我们等待的耐心是不足的。”来人说道,他不想继续听王嘉宝母亲他们两人的亲情表演了。“我们走”然后来人带着一帮福祥钱庄的人离去。
一直等到钱管家和护卫打扮的人离开,那个人影才显出身份,原来此人正是刘金堂,适时刘金堂来找王嘉宝,想要就之前让他住驿站的照顾表达谢意,然后辞行,恰好看到众福祥钱庄的人威胁王嘉宝母亲一家的场景,也听到钱管家和护卫打扮的人他们的对话,知道了事件里面有对方的险恶用心,刘金堂放心不下,悄悄跟随着钱管家。
走了一段路,钱管家就和护卫打扮的人来到福祥钱庄,证实了护卫打扮的人正是福祥钱庄的护卫长,那么,另一人是谁呢,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刘金堂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
在福祥钱庄待了一会,钱管家似乎吩咐了几句什么,护卫长笑着点头答应着,接着钱管家离开福祥钱庄,刘金堂认定钱管家是中间人物,就一直跟着他,想要找出幕后的真正主使者。
钱管家出福祥钱庄后,收起懒散的眼神,目光变得锐利很多,小心翼翼的东兜西拐的走了几条街,其中不时回头查看背后的情况,显然是一个精明小心的角色,但面对刘金堂的身手,自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每当钱管家回头查望,刘金堂要么以惊人速度迅急躲入墙角,要么跃上屋顶,所以钱管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直有个人跟过来。
拐了好几道街巷,钱管家走到一家颇具规模的建筑院落的后门处,他跃身翻过墙头,没入后院,连门都不进,刘金堂轻飘飘的也跟着落入庭院,悄无声息的紧盯着钱管家的身影,钱管家穿过走廊,不是有下人对他打招呼,他只是急忙的走着,没有回应,刘金堂发现前方有人,即刻飞身屋顶,在屋脊上不断接近钱管家,好几个走廊,花园过后,钱管家进入一间厢房,厢房内铺设别致,显然是有身份的人才有的装饰品味。
刘金堂来到厢房的屋顶,悄悄揭开一片瓦砾,看到屋内有个锦衣华袍的中年男子,钱管家躬身对锦衣男子行礼,礼毕。
钱管家说道:“主人,您放在我名下的福祥钱庄,利用上次的放款陷阱,已经成功逼迫粮仓筹建地的绝大多数住户离开,只要再过几天,那片土地就可以掌控在我们手上。”
锦衣男子说道:“只要粮仓建成,到时候将我们从各处搜刮来的粮食运过来,就可以狠狠的大赚一笔,旱灾真是帮了我们天大的忙,粮价已经涨疯了。土地的问题,你要尽快解决,那块地是最适合建粮仓的地方。”
钱管家:“主人放心,得到那块地已经是易如反掌,所有的障碍都会如期拔除。”
“不要松懈大意,难啃的骨头或许还没有咬出来。”房间角落处一个黑衣人开口说道,那人是背对着钱管家他们,先前钱管家几乎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而在屋顶上刘金堂的视线是没法看到黑衣人的脸。
钱管家此时才发现前方站着一位黑衣人,黑衣人背对着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位是?”钱管家随意问道,他以前没有见过该人,对方敢拿背部对着他们,显然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否则以他主人这种贵族的骄傲个性,怎么会容忍有人在自己面前无理。
锦衣男子刚要说出来:“这是”,就被黑衣人打断。
黑衣人大声对着屋顶上说道:“上面的朋友,该现身了吧,偷听了那么多,不怕”,不等话说完,黑衣人猛然间双掌聚气打向屋顶,一个血红色的魔狼头图案的劲气冲天而起,屋顶直接被掀飞,同时被掀飞的还有一个人影,不等掀飞的人影落地,黑衣人伴随而起,黑袍鼓动,露出衣服内里的真正装束,一个血红色的魔狼头像绣在内里的衣服上,栩栩如生,显得格外惹眼。
“啊,这图案,该不会是。。。”钱管家发现魔狼头像,有些惊讶的说出半截话,后面的话应该被咽了回去,但意思已经明了。
黑衣人飞出屋顶,看那刚才人影跌落的地方,哪有什么人,到处都找不到人,刚才屋顶上的人影早已经不知所踪。
“好快的身手,转眼就不见了吗,刚才那一掌血狼之吻,还以为击中了他,想不到是太狡猾,竟借用我的掌力,迅速的撤退了,可恶的家伙,竟以为我血狼使者是好欺负的吗。”黑衣人狠狠的说道。
“好锐利的直觉,我刚看向他,就被察觉出来了,幸亏我躲得及时”刘金堂轻声说道,他内心也在想道:身手十分了得,到底是什么人?
被黑衣人用掌力袭击的刘金堂,先是借掌力迅速后退,像是被击中的样子,刘金堂算准对方一击即中,一定会紧追不舍,就反其道而行,在身体快落地之前,运气于全身,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身体方向,反而折向刚才偷听那间厢房边上的一间厢房而去,刚好边上那间厢房没有关闭窗子,刘金堂顺势自窗户跃入内里,藏身起来。
黑衣人没有找到偷听的人,也不愿退回到没有屋顶的厢房内,就站在厢房外面,锦衣男子和钱管家来到他的身边。黑衣人说道:“没想到让他跑了,刚才偷听的那人身手不在我之下,如果来人是冲着建粮仓那块土地过来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