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琦淡淡扫了眼那农妇手中的‘物证’,一声不响的又低了头。
“雪琦啊,你可有什么说的?”
王县丞见那农妇还真掏出了个东西,不由得一阵好笑,这不是废话吗?哪有治腿伤不给上药的?
雪琦聪慧过人,年纪轻轻便帮着官府办了两起漂亮的案子,自小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且不论别的,就她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会和你一个山野里的潦倒农夫有仇?图你什么?
王县丞摇着头,只觉得此时甚是可笑,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可既然苦主闹了起来,这当县丞的,也总得走个过场不是?
摇头晃脑的假意宽慰了几句农妇,着令手下衙役将那农妇手里的‘物证’收好,便带着原被告一同回衙门审讯,途中,还遣了阿炳带了几个人去将那农妇口中的刘大夫请到了衙门里。
待众人到齐,大堂上是“威武”不断,很是庄严,大堂外依旧站满了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着,对着雪琦是指指点点,有的说雪琦狠毒,专会害人性命,说她到义庄当仵作,完全就是为了满足她变态的心理,还说雪琦是妖女,为了得到尸体,控制了蛇去咬人,然后在用捕兽夹夹断别人的推,让别人好去她那里治病,然后乘机下毒害人,谁叫她给人看病还不要钱呢,还有的说,雪琦就是个天煞孤星,一生就会克人克己,克自己就算了,还要克别人,所以才会去义庄当仵作等等。
大堂内是一片寂静,堂外的人可是说了个不停,只把混在人群里偷看的弦君气的要吐学,这些人的心都被鬼吃了吗?
雪琦明明是那么善良可爱,平常她们那些个穷人,有个头痛脑热的,都是雪琦给治好的,看见病的不轻的,甚至还会给些药草,让她们带回去治病,却从来都没有收过他们一文钱,可今日倒好了,雪琦平白被人冤枉不说,那些平时受过雪琦好处的人们,如今居然落井下石,纷纷指责着雪琦的不是。
“雪琦,那农妇信誓凿凿的指控你谋害他家男人,你可认罪?”
王县丞捻着胡须,慢吞吞的问着。
“我无罪!”雪琦头也不抬,挺直了身子,说的不卑不亢。
“可这外敷的药物,可是你所制?”
那县丞一边说着,一遍着人将这‘物证’拿给了雪琦。
雪琦结果那药包,仔细翻看了一番后,才点点头说道:“禀大人,这正是我那日给那男人敷的外药,制作这药粉的草药虽不明贵,有些甚至遍山都是,可却是治蛇毒的好药,那妇人说这药不是啥好药,只怕是曲解了别人华丽的意思吧?”
“唔?那你倒是说说,你这药草都是怎么做的?”王县丞很是好奇,这孩子怎的就懂得这么多?
“大人,这药粉是我用三角草,东风菜,香茶菜,徐长卿,七叶一枝花,半边莲、大叶七星剑,拉拉秧,白花蛇蛇草,两面针和鬼针草混合,研磨成粉后晒干备用的,因我爷爷时常进山采药拾柴,每次去都会带上些解毒的药粉,每次回来,也会带些新鲜的草要回来,所以,我们这治蛇毒的药草时时都有的,那晒好的解毒粉用于外敷,干药水煎煮内服,当然有鲜品更好,那日正好义庄里还剩下些解蛇毒的新鲜药草,我都熬煮了给她男人喝了,而且,若是我想要害那男人,只怕他也活不到昨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