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兄长当时就惊呆了,过了好久才想起把我男人扶回屋里,然后,我男人兄长便跑去找了大夫。可大夫说,我男人并无大事,之所以拉出了血是黑的,是因为药物所致,是排毒用的,然后,就又给我家男人开了几服药便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男人的精神越来越好,蹲茅房的时候,也不再出血了,我们大家都觉得我男人要好了,除了腿上还有伤,行动不便之外就没什么大碍了,于是,我们就开始下地了,地理农活多,我家男人受伤是不能去了,所以我就顶了他的活,每天跟着人去地里干活了!”
“昨儿下午,地里的活完的早,我们想着我男人这些天身子虚,便在市场多买了些酒肉回去,做了几样小菜给我家男人补补身子,还请了刘大夫一块去了呢,刘大夫还说,我家也不富裕,也不能白吃我家一顿饭,还给我家男人换了腿伤的上药!”
“还有呢?”见那农妇的声音越说越小,后来什么都听不见了,便极不耐烦的追问着。
“后来,后来饭菜做好了,我家男人吃的高兴,还喝了好几杯酒呢!”见县丞不耐,那农妇慌忙有大声说了几句。
“席间,那刘大夫也说过我家男人,说他还在养伤吃药,要忌酒的,可我男人说,说他这几日已经感觉好多了,还说他身体棒着呢,少喝几杯酒也是没事的……”
“你男人还喝了酒?”王县丞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却暗暗觉得那里有些不太对劲了。
“是,是,是,可我男人就喝了几杯,几杯而已啊,他酒量很好的,平常的时候,和一壶都醉不了的。”
那农妇慌忙解释着,顿了顿,才又说道:“刘大夫见我家男人这样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然后匆匆吃了几口便离开了,我们当时也吃的差不多了,见刘大夫要走,我们倒也没阻拦着,送了刘大夫出去后,便收了桌椅,我男人性情也不错,还哼了会曲子便睡去了,我们见他睡了,也没去管他,收拾完东西,也都各自回屋睡了。”
“可昨夜里我们大家好像都累极了,都睡得很沉,知道今早上起床,才发现我家男人竟然死在了地上……”
“所以,你们就跑到这儿来了?所以你们就都觉得是雪琦那丫头害了你的男人?”
王县丞不禁怒极反笑着问道。
“是……这样,大人英明……”
那农妇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又笑了的县丞,犹犹豫豫着应着!
“胡闹,简直是胡闹!”
此时的县丞早已气极,在院子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如此暴走了半晌,才站在那农妇面前,指着鼻子怒斥道。
“你在这里大闹,可有证据证明是雪琦害死你男人的?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王县丞怒不可遏。
听县丞如此说,那农妇却突然挺直了腰板高声说道:“大人,民妇也是有证据的,证据就是从我男人腿上换下的治伤药渣,自从那日那丫头给我男人换了药之后,我们就没动过,直到昨儿下午刘大夫给我家男人换药的时候才拿下来的,那刘大夫走之前还说那药草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好药,这不,您看,我都带来了!”
说罢,那农妇就从自己脏兮兮的衣袋里取了件东西,呈到了县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