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奉仁手略抖,看了一眼夙沙碎夜,见温弦一直望着自己,他略点头,温弦高兴的喝下了酒。
最后,孙成太喝醉了,说道:阿弦,想当年,你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驰骋沙场,敌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只可惜他没活到你出嫁啊!温华,看你女儿嫁给这么一个好夫婿,你也该欣慰了。王爷……”孙成太又指着夙沙碎夜,拍着温弦的后背:“阿弦像他爹,是这天下难得的好女子啊,你务必要疼她爱她,这样温华那个老家伙才不会从棺材里噗的一声蹦出来……噗……谁放屁了,好臭!”
孙成太放了一个大响屁,臭得一桌子人脸都变了。温弦用力憋着气,脸都憋绿了。孙奉仁连忙扶起老爹:“爹,你醉了,我扶你下去休息。”
“我没醉,没醉……”
孙成太站起来又放了一个屁,温弦被熏得闭了别眼,正好夙沙碎夜与孙奉仁扶着孙老爹,看了她这快变绿了的脸,也禁不住笑了,温弦走到他身边,伸手拧了他的腰一下。孙奉仁一见夙沙碎夜竟露出了不经意见的笑容,两个人就似成亲后平凡的小夫妻,他微微垂眸。
孙奉仁扶着孙老爹进去休息,随后领着他们到了内屋。孙奉仁跪下道:“王爷、表妹,奉仁向你们请罪。”
“表哥,你别这样快起来。”温弦扶不起他,看向夙沙碎夜。
“起来吧。”夙沙碎夜语气不咸不淡,孙奉仁起来。
温弦目光流转在两个男人身上,夙沙碎夜道:“你让我来这里,不就想知道是为什么?想问什么就快问,本王只准你问这一次。”
“表哥,你为什么想要杀我?”温弦问道,孙奉仁脸色略白说道:“你是中唐的公主,又有那般的名声,我担心你会对王爷不利……”
温弦微垂眸:“表哥曾说我与外界传闻不一样,原来也不过是骗我之话。”
“表妹……对不起”孙奉仁又露出内疚的神色,手略握成拳:“表妹又何时知道是我?”
“你让人来吓唬我,我让我的丫鬟跟着他们,才知他们去见的人是你。”温弦又看向夙沙碎夜:“前七个嫁你的女子,也是这样死的?”
“不是的!她们都该死,她们接近王爷都别有目的!”孙奉仁倒是着急替夙沙碎夜辩白了,夙沙碎夜一步靠近她,盯着她的眸子:“第一个女人是太子的人,第二个是林华的人,第三个是南漠奸细,第四个是吓死的,第五个对我下药,让我弄死的,第六个是想让我死的人,第七个是个荡,妇。如果你也是她们其中的一个,我会让你变成第八个。”
孙奉仁惊异的看着这二人,分明前一刻还温柔缱绻,现在却是剑拔弩张。
温弦背着手,眼睛极亮:“早晚有一日,我会变成你最舍不得杀的那个人。”
之后,温弦又与孙奉仁像从前一样喝酒,倒是把夙沙碎夜丢在一边不管了,直喝的步伐凌乱,连马车都爬不上去了,丝毫没有一丝王妃的样子,一旁的丫鬟都低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