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拿她的安危相逼,这个女人恐怕连侧门都没有资格进!”拓跋残淡淡的望了玉无忧一眼,道。
她?
难道拓跋残早已心有所属。不可能的,要是拓跋残已有心仪的女子,她父皇又怎会让她和亲呢!
“放肆!残儿,你别以为朕宠爱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在国家大事面前,朕是绝对不会纵容你,无论你答应与否,这桩婚事朕是认定的。”邵国皇帝用力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冲的道。
“哼!宠爱?这就是你宠爱的方式,我还真是不敢奢求。”冷哼了一声,拓跋残厌恶的又道:“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你娶了她就是了,反正你后宫的女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不多,如此一来,即能保证邵黎两国日后的发展,同时你我不都省事。”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古住今来,他儊王爷拓跋残绝对是第一人!
“混账话!”邵国皇帝被他气得差点要吐血,严厉喝斥。
微微督眉,玉无忧只是莫不作声的冷眼旁观。明明是堂堂黎国的公主,远道而来和亲却遭人这般嫌弃。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此亲朕已心意已决不管你答应不答应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邵皇理了理思绪道。
拓跋残猛回头看他,面色遽冷:“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替我作主?我不情愿做的事情,你以为你能勉强得了我吗?”
这句话说得可真够大胆啊。众臣的面色立即大变,个个低下头来,仿佛一个不小心被邵国皇帝看到就立马会人头落地一般。
就算是要得罪儊王爷也要提一句,此事拓跋残的确是太放肆了,明明有黎国的公主在场,儊王爷不仅是一次这样忤逆皇帝,实在是有损国体。同时也隐约着太不把黎国放在眼里了。
邵皇听毕,指着拓跋残,严声厉喝的道:“拓跋残,你……你实在是太放肆了。你不要认为朕是你的父亲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治你的罪吗?”
“父亲……你吗?请问有哪个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吗?”拓跋残眼角一挑,反问道。语气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玉无忧微征,她似乎隐约的察觉到在他的眸子低下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恨意。那份恨,痛苦却深沉。突然邵国皇帝的面色骤变,眼睛里满是复杂和沉重而难言的神色。她不禁暗暗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一个儿子如此恨一个父亲,可以让一个父亲跟一个儿子成为仇人?无论拓跋残在邵国皇帝面前怎样肆意妄为,嚣张狂侫始终都没有被降罪?
玉无忧有一丝觉得,拓跋残口中的那个“她”会不会也许就是关键!?
拓跋残冷笑了一声,又道:“治我的罪?好啊!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要治我哪一条罪,貌似我犯的每一条都足以诛九族,如果皇帝陛下不想被牵连的话最好就是把我逐出皇宫永不得踏入皇宫一步。”
又是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殿内众臣的脸色又是一大变,特别是一开始拍手赞同此桩婚事的那几个大臣更是快要吓出心脏病来了,额头上的细汗不停的冒出。心里暗想:再这么闹下去,这脖子会不会该搬家了啊!
“你……你!”邵国皇帝气得要炸,手捂着心脏部位,一时想不出要说些什么?
“父皇息怒!八弟只是一时冲动才口不择言,还请父皇看在八弟献计退敌,在朝廷上立下了不少功劳的份上就放了他这一回吧!”这时,七皇子若有所思的道。
“是……是啊!父皇,你就放过七哥这一回吧!”站在旁边一直不开口的太子见七皇子首先开口求情,这才小心翼翼的道。
“是啊!陛下,这次击敌若不是有儊王爷的妙计,怕是胜的不是我们啊!”有一大臣也附和着。
其实,七皇子哪是好心求情,他很清楚他的父皇是绝对不会让拓跋残轻易离开皇宫的,他之所以会这么做为的无非就是在众臣面前体显自己的善良罢了。
“好你个拓跋残,不要逼朕用非常手段。”邵国皇帝道。
“你的手段,我可是从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拓跋残若有恨意的眸子里充满痛楚,盯着他,又道:“既然如此……”话未说完,一个急转,他从一名待卫的腰边抽出一把剑,只听一声刺耳铮鸣,面前一道寒光闪过,剑已早已静静的落在她的面前。
“就只有你死!”他看她的眼神,毫无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