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刚才的蟒蛇其实是帝王花的蕊芯咯?”吕醇的反射弧还不算太长。
“怪不得它们既不受法力激荡,也不怕物理上的实质性伤害。”
“那,这个发光的黄色符录是什么法宝?我怎么从没见过?”贱醇好奇的看向白夏手心中,正散发着黄澄澄光芒的人皇印格。
云易晨也接话道:“从哪里得来具有如此人族大气运的宝物?”
吕醇狐疑:“气运?人族?”
白夏不好隐瞒,“这是人祖所赐,身具人王大位的人皇印格。”
吕醇之前听说过人祖曾授予了白夏人族持道者的身份,也知道有人皇印格这么一个东西,但这具象化的人族大运,贱醇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人祖,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人物?”云易晨没听说过,自然不知,从小到大只知道有女娲造人的传说。
天外天之上,一个紫衣胖道士不由得心底一寒…
白夏苦笑,没有妄加评论。
此次能顺利得到神农帝王花,多亏了人皇印格的辅助,帝王花与人皇印格皆具有人族气运,二者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相互吸引,相互召唤。
在白夏第一时间感觉这幽闭空间并不是寒苦的所建所为后,立刻就猜想,三人也许是步入了帝王花所布置的幻境或是阵法中,直至见到帝王花蕊芯的强袭,白夏才恍然明悟,原来三人在大地震陷之际便已经身处花蕊之中了。
“行了行了!多余的话,咱回去再说,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怪热的!”说着,吕醇抹了一把额间浮现出的汗渍。
“等一下!”
白夏簇眉微皱,打断了二人正准备离开的已经迈出的脚步。
“怎么了?”
“还有一朵!”
“你说啥?还有一朵?”
贱醇和云易晨心间百思不得其解,神农帝王花是神农死后的神念与气运汇聚而成,这早就从白夏那听说了。世间绝无第二朵,因为身为第二朵的青帝草,已经于几十万年前就被白泽吃掉了…
感受到白夏身上散发出的与自己同源的草木之气,帝王花的莲瓣一阵乱抖,生怕自己也被白夏一口吞下。
安抚了一阵帝王花花灵,强制令其不在向天地间散发神威,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洁白的木莲花瓣迅速收拢,嗖的一下,钻进了云易晨怀里。
“嘿!好家伙,这还是一朵色花…”
云易晨摸了一下胸口,有点儿不知所措,生怕这朵木莲趁自己没注意偷溜掉。
不过好在已经被白夏用印格做了气机牵引,想跑都跑不了。
言毕,众人开始分头寻找白夏所说的另一朵神花异草。
据白夏所说,神农帝王花不会无故来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永恒火界作为栖身之地,因为无论是生长环境还是天地灵气的浓郁度,都不是帝王花所需的最佳成长之所。
所以,这帝王花定是被一种神异母花吸引而来,想借此繁育传播花种。
一道碧火岚光闪烁着冲进礁岩地域的岩浆海中,滚烫的热炎被激得四溅,吓了三人一跳,以为是寒苦来了。
但实情还真是寒苦坠入了熔岩海,只不过此时的寒苦无暇他顾。
幽暗的礁岩地域内寸草不生,只有岩壁上的几颗暗红色火晶会偶尔闪耀出几缕昏红的光亮。
三人几乎绕着足有百里方圆的礁岩地域走满了一圈,却始终未见有花草的影子。
“老白,你不会是搞错了吧?”贱醇疲乏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懒得在挪动一步。
云易晨也有些倦意,倚靠在贱醇身边。
“不会错的,再找找!”白夏见两人满身疲惫,一脸歉笑。
云易晨也真是仗义的没话说,即使自己再累,为了好朋友的心事,硬是迈起脚步,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一晃晃微弱的光亮闪进吕醇眼中,使得贱醇不由得向光源望去,“诶!诶!诶?云姐,你别动!”
云易晨回头疑问道:“嗯?”
“别动!”
“你后退一步!”
云易晨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向前几步!”
云易晨又向前几步…
由于位置关系,白夏在云易晨右前方,吕醇在云易晨斜后方,所以云易晨身后的动向白夏并不知道,随即狐疑起来,但面容上略有激动。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云易晨的脑袋侧转,但是身子没动,问道。
“嘿!云姐你别动,老白,你过来,来我这儿,快点。”
白夏耐着性子,有些好奇的走到吕醇近前。
随后,白夏眼前一亮,见云易晨脚后跟的位置略有光华闪现。
白夏随即也让云易晨向前走几步…
云易晨无奈,但又不好发作,迈了几步,略带怒意,“行了吧,你们俩…”
“找到了,原来是步生花。”
于云易晨脚下,每走一步,便会出现一朵粉嫩的莲花含苞欲放,点点金色花粉缭绕其上,一息即散。
此等意象并非步步生莲,而是被步生花相中,附于足跟,展现行迹。
往生莲,步生花,本为花中伉俪,花雌莲雄,相伴相生。
往生莲药性强大,可主宰人之生死,还复神魂于九幽之间,九片莲瓣金中带粉,食之可脱凡入圣。而步生花药性平平,却神性异常,可识人善恶,辨鬼神心,莲瓣花色粉中带金,与往生莲相反,食之可褪圣化凡,足生异象。
而往生莲早就被移植入洞中洞的血池之中,被血气同化成了往生血莲,也正是被白夏用来喂给小文的那一支,至于是何人所做,也自不必说。
听了白夏的讲解,两人随即明悟,神农花原来是被这朵母花‘勾引’而来,念及此处两人唯有抚额无语。
三人随即离开火界最深处,见火界上空被撕扯出一片无比巨大的空洞,周围防护全无,正适合遁法逃离。
吕醇便使用万界流光法,夹带着白夏和云易晨,一抹乌光划破长空,在苍穹黑洞的遮蔽下,片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只小船在古井无波的湖面上孤寂行走,船头处,一名儒雅方士径直而立。
国士华服,文雅大方,一纸青执扇,何处不逍遥。
小船中央放置了一盏方桌,一樽清酒和两碟小菜。
碧波清水将船只顺行而至,方士飞身上岸,迎面走进一家山庄。
庄外,杜鹃声嘶悲啼,鸣的好似不如归去,情深至极…
但这茫茫人世,又何尝不是处处惹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