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着龙袍,但天子之威依旧赫赫,这一开口,口气平常,却仿佛质问大臣一般,无人能从他的话语中挑出任何语病。
他的身边,自然为当朝国师,亦拥有着阴阳境实力的秦古。
“圣上,九皇子虽被派遣边境,不料中途被阻,这会儿逗留在洪山城内,不过九皇子虽不习武道,但在洪山城内,却是做了几起惊天动地的事情。”
秦古淡淡道,他的目光落在乾帝脸上,想从他神色变化间取得一点头绪,但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乾帝的脸色依旧不为所动。
“哦,惊天动地的事情,说来听听?”乾帝一愣,倒是来了兴趣。
“废除洪山巡抚陈南天,知府贺行之也因他疯了,他一来洪山城,就把洪山城原本的乌烟瘴气去除。”
“哦,竟有这等事情。”
“还有,今早城楼上悬挂的两人,也是九皇子派人所为,不知道圣上的意思是什么?他虽是九皇子,但如此之做,却也相当于挑衅圣上的威严。”
“无妨。”乾帝挥了挥手,淡淡道。
不知道苏弘的口头禅是否从乾帝身上所学而来,至少两人在说这二字的时候,口气却是那般相像。
闻言,秦古却是沉默了,自古以来君王的心思就极难猜忌,他不敢妄加说话,免得犯了大忌,只得站在一边,大气不出,他虽有阴阳境的实力,但也看不透乾帝的深浅,因为至今为止,乾帝从未出过手!
“对了,你去知会白绫妃一声,她要杀他我不阻止,但千万不要与我扯上关系,明白么?否则她白绫妃,妄想还能伸手触及朝纲!”
“是。”秦古豆大的冷汗滑落下来,他的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圣上绝非看上去那般简单。
“下去吧。”乾帝挥了挥手。
“是,臣先行告退。“说着,秦古离开御书房,而他的目标,正是白绫妃所住的乾清宫。
……
“云清莲,你的儿子还真能翻起浪涛,可惜,不能修炼武道注定他这辈子不会有所作为,我答应过你,养他十年,并保证不对他下手,不过这十年期限已过,更是延迟了两年之多,我不杀他,可我不保证别人不杀他,你到时候怪罪下来,也与我无关了,你的儿子,要杀他的人除了我之外,可并不在少数——”
淡淡的余音缭绕,乾帝手持九五剑,而后一剑而起,剑意冲天,一时之间,凡是大乾帝国境内,无数人心头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摧山雨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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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堂堂将领,本应威风八面,震慑群雄,现在却为何听令于一名妃子,你们的大义哪里去了?”
总督府,苏弘面色不善的看着樊蜓以及庞驰。
“大义,大道!我樊蜓未敢忘,也不敢忘,百善孝为先,我樊蜓虽为边境威武大将军,但家人受制于白绫妃,我又岂能为了大义而忘却孝义,这是大不孝!”樊蜓一听,脸上浮现震怒之色,而他脑中浮现出白绫妃的身影,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我也受制于她,否则我以燕六将的身份,又岂会千里单骑来这种地方,杀人才是最痛快的。”
“什么?!”闻言,苏弘的神色刹那间冷冽下来,犹如寒潭一般,他的面色不由一阵潮红,却是咳嗽出了声,“咳咳~”
“好大的胆子,自古以来,凡妃嫔一律不得参与朝政,就连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也没有这个权利,她白绫妃,不过一妃嫔,居然敢触及朝纲,这般举动,早该诛杀九族,朝廷大臣弹劾致死。”
苏弘心中生气,但很快就把目标转移到了乾帝身上。
“这一切,全是当今圣上的错,身为一国之主,不懂把持朝纲,不懂管理三宫六院,让得底下妃子胡作非为,他根本不配为帝!”
刷刷刷~!
樊蜓,庞驰两人脸色幡然大变,身体颤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苏弘。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
苏弘皇子如此之说,换做任何一个人,早就满门抄斩了,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就算他说当今圣上的不是,你们去告发他,证据,一个没有证据,一个可能反被诋毁,这是他最有利的一点,就算想诬陷苏弘,也要掂量掂量。
不过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番话,也足见苏弘的勇气了,两人实在是被苏弘的气魄吓到了,又或者说是年少轻狂,不知者无畏。
“你们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那白绫妃就是妖妃,樊将军,庞将军,我苏弘不是小人,以前的恩怨我从未记挂于心,所做一切,也不过为求自保而已,但那白绫妃牵扯朝纲,这已然是千古罪人,我问你们,你们可否愿意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共同剿灭白绫妃。”
“什么?这——”
“这不可能,我们的家人。”
“哼,迂腐!”苏弘冷哼一声,却是说道,“自古有烽火戏诸候,妲己毁商周,你们莫是想等大乾王朝覆灭了,做那千古罪人才懂后悔,到时候莫说家了,国家都没了,何来的家?”
“小皇子,我樊蜓以前果然是小看你了,你虽不懂武道,但学识却超乎常人,我见识浅薄,今日听小皇子一席话,倒是让我樊蜓明白这些年可都白活了,从此之后,小皇子说什么话,我照做就是了!”
樊蜓性格本就豪爽,微微掂量一番,只感觉苏弘皇子身上笼罩一层神秘光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这一番话出来,却是真心实意投靠了苏弘。
“好!”苏弘大笑。
“小皇子,你……”樊蜓一愣,却是看着苏弘,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种下的生死咒印顷刻间消失了。
“樊将军请放心,我苏弘疑人不用,用人勿疑,既然你诚心投靠我,我又岂能用生死咒印束缚你。”
“多谢小皇子。”
“叫我苏弘就好。”
“那可不行,主仆有序,我既然投靠了你,就该有应有的规矩,既然不能叫你皇子,那我便称呼你为公子,这样可行?”
“公子?”苏弘点了点头,“好。”
“苏弘公子,既然你以礼相待,我樊蜓也不该有事情瞒着你,我们之所以能提前得到消息从边境赶过来,是因为在边境,有一大势力和白绫妃有着干系。”
“谁?”苏弘眯起眼睛。
“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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