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秦子漠开始对明天去燕子坞做准备,其实也不算什么准备,不过是要换上一套学子装扮的衣物,不能再穿在家中那套富家子弟的衣服,秦子漠穿好后,小心的将换好了挂绳墨珏佩戴在腰部,放下时再次感受了墨珏的,嗯,温温的,在冬天墨珏真是个好东西,此时正在书房中读书的秦子涵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一早,秦子漠便早早准备好,当他赶去厅堂中时发现哥哥秦子涵早就在等着他。
“子漠,都准备好了吗?”秦子涵问道。
“嗯,都准备好了!”秦子漠回答。
于是秦子涵和秦子漠便坐上备好前往燕子坞的马车。
秦子漠以为燕子坞会是在闹市之中开办的学堂,当他撩起帷裳向外面看时,却发现马车的方向是朝着京城外的方向。于是他问哥哥秦子漠:“哥哥,为什么我们要向城外的方向走?燕子坞在城外吗?”
“没错,燕子坞正处在城外‘云隐山’下。”秦子涵说。
“把学堂放在那么偏僻的位置,哪里还会有什么学生去读书啊?”秦子漠对此评价道。
“对啊,燕子坞本就未开放招收学生啊?你如果不来的话,燕子坞可只有我一位学生啊!”秦子涵道。
“什么?方夫子就教你一个?”秦子漠感到不可思议。
“嗯,老师只教我一人,你来了,便是我们两人。”秦子涵说。
秦子漠听后对这个方夫子更是感到奇怪,你说你开办学堂只收一个学生?真搞不懂方夫子怎么想的。
坐在旁边的秦子涵看出了秦子漠的疑惑,便开口解释道:“老师早年也曾开办学堂,招收众多学子,父亲当年读书便有许多同窗,但多年过去,老师越来越喜欢宁静,于是便迁到云隐山下隐居。而你我能在老师处学习,还多亏了父亲,父亲当年是老师的爱徒,因为是父亲拜托老师来教导我们,所以老师才答应下来,如果换成其他学生的请求,老师未必会答应呢。”
秦子漠听后越来越对这个父亲与哥哥对其评价甚高的夫子了,秦子漠撩起帷裳,看着一路由热闹的街道,变成了人烟稀少的乡下。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那个叫做燕子坞的地方。
只见最高处牌匾以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燕子坞三个字,下面是一个木制的大门,不知怎么,秦子漠总觉着这个门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又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个所谓的燕子坞只是有个好听的名字,似乎除去名字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院落。
秦子涵走上前去,也没有敲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秦子漠随着哥哥走了进去。
一进去秦子漠就被旁边那一簇簇迎寒盛开的梅花吸引了视线,秦子涵看到自己的弟弟被那一簇簇梅花吸引,于是便说道:“老师热衷于花草,燕子坞中一年花开不断,这种花谢,又会有另一种花开。”
“哦。”秦子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子漠,跟我来。”秦子涵对秦子漠说。
秦子漠跟着哥哥绕过了几间房屋,走到了最后位置的屋子门前,这才敲了敲门,并说道:“老师,学生子涵带着子漠来了。”
屋内传来了一声:“进来吧!”于是秦子漠跟随着哥哥走进了屋内,只见方夫子手中正看着一本书。见到两人进屋后,夫子方才将书放下。
“子漠啊,今天你便正式来我这里读书了,当然便要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就回家去吧!”夫子说。
秦子漠楞了下,心中想:什么嘛!不听话就赶回家!
秦子涵秦子漠没有反应,立刻用手臂轻轻的碰了下秦子漠,秦子漠这才回过神,回复道:“是,老师,老师说的,学生一定照做。”
听到秦子漠回答,夫子笑着捋了捋银白的胡须,对秦子漠说:“好,出去将落在地上的梅花扫在一起。”
秦子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扫院子?来这里读书不是应该学习读书写字的吗?像哥哥一样捧着一本书读个没完才是吗?为什么是扫院子?可是夫子说不听话就要赶回家,自己没法和父亲交代,还是犹豫了一会回答道:“是,老师。”
“子涵。你去带着子漠找一下扫把。”夫子对秦子涵说。
“是”
秦子漠跟着哥哥后面,刚刚出了屋子就大声的问道:“哥哥,夫子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要去扫院子?不应该读书写字吗?”
“夫子让你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你照做就好了。”秦子涵说。
秦子漠一脸的黑线!哥哥是怎么了?怎么?夫子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读书就是让我来扫院子的?
但是秦子漠心里想法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
很快,秦子涵便找到了扫把递给秦子漠,并对其说道:“子漠,你先去扫梅花吧,我去见夫子。”随后向最后面的屋子走去,留秦子漠一人在这里,静静的扫梅花。
秦子涵回到屋内,也好奇的向夫子问道:“老师,不知道您此举是何用意?”
“呵呵,子涵啊,你弟弟刚刚来到这里,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必然很难适应这里的环境,会感觉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我先挫挫他的锐气,不然他怎会学习?”夫子回答。
秦子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问到:“老师,那当年我刚刚来到这里时,怎么没有让我也做些其他事?”
“你与他怎会一样,你的眼中只有读书,又怎么会在意其他?”夫子反问道。
“可是夫子,现在天气如此寒冷,让子漠拿着冰冷的扫把扫梅花,是不是……”秦子涵有些心疼弟弟。
“放心,几日前我便告诉你父亲让你们二人来时多加些衣物,为的就是让子漠出去做些事情,况且子漠恐怕未必能够老老实实的扫梅花吧?”夫子笑道。
秦子涵听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自己弟弟恐怕真的不会安心扫地,于是他出去看看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的在扫地。
走出屋子,向种植着梅花的位置走去,果然,梅花下只有小小的一堆梅花的花瓣,还有的就是扔在一旁的扫把。秦子漠看到这些只是摇了摇头,心想:老师猜的果然没错,是应该让子漠多做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