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子漠早早的就被父亲叫醒,父亲告诉他早些起来,今日方夫子要来看看秦子漠。方夫子是教导秦子涵的老师,更是教导秦云海的老师,可以说,秦云海能如今能有如此功名,都是多亏了这位方夫子的细心教导。而这时秦子漠才忽然想起,不久前父亲就有对自己说过,只要自己一旦过了六岁的生日,就意味着要像哥哥一样,要去读书了。想到这里秦子漠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
一家人吃完早饭后,秦子漠的父亲秦云海便去忙碌昨日尚未完成的公务,只有母亲与哥哥陪伴自己等待着那位教诲父亲的方夫子,秦子漠很好奇,是怎样的人才能教导出父亲那么有才干的人,让不过大自己两岁的哥哥秦子涵总把自己看做小孩子,所以他把目光锁定在了秦子涵的身上。
秦子涵正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手中玩弄着那白如皓月般地皓珏,似乎感受到了秦子漠的目光,向秦子漠的方向看了过去。
秦子漠看到哥哥看过来,终于忍不住问道:“哥哥,父亲所说的方夫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看着秦子漠好奇的样子,秦子涵只是觉着好笑,不过口中仍然回答着:“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学识渊博吧,感觉似乎不曾有老师不知道的。”
秦子漠看着自己哥哥那副无比尊敬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和没说差不多,每个夫子不都是教书育人吗?什么都不懂,当什么夫子嘛!”秦子漠不屑的小声嘀咕道。
当然,这当然逃不过秦子涵的耳朵,不过他也未将秦子漠的话放在心上,老师的博学子漠又怎么轻易懂得呢?秦子涵心中想。
时间快到了中午,去迎接方夫子的下人才回来。本应该是秦子涵将秦子漠带到方夫子那里,可是方夫子却说他要先来看看秦云海小儿子的模样,学习的事情还并不着急。
于是母亲带着子涵与子漠去迎接方夫子,秦子漠紧跟着母亲与哥哥的脚步,当他第一眼看到夫子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夫子的面容,而是被那一大把的银白色的胡须吸引到了,其次则是满头的白发,最后才把目光定在夫子那充满了深深的褶子的脸上,然而他发现夫子慢慢走向了自己。
夫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对秦子漠说:“你应该就是云海的孩子,子漠了吧?”
秦子漠点了点头,哥哥秦子涵这时方向夫子问好,夫子点了点头,应了声“嗯”后便回头对秦子漠的母亲聊了几句,他看到自己的母亲笑着点了点头,将夫子送至厅堂便离开了,只留下了自己和哥哥同夫子一起。
夫子坐在椅子上,哥哥秦子涵立刻准备好了一杯香茶为夫子敬上,秦子漠则老老实实的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夫子,夫子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才开口向秦子漠说道:“子漠,你可知我是谁?”
“父亲与哥哥的老师,我听闻父亲谈到过您。”秦子漠回答。
“嗯,那就好,你可知你父亲与你哥哥向我学习时,时年几岁?”夫子又问道。
“哥哥向您学习时刚满五岁不久,而父亲我便不知了。”秦子漠回答。
“嗯,我初遇你父亲时他已八岁了。”夫子又问:“你可知学习是为何?”
“读书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不然怎么会去学习?”秦子漠说。
“呵呵,读书怎会是为了升官发财?读书小可为自己丰富知识,增加自己的见识,了解天下万物。大则可造福天下百姓,兴国安邦。怎可将目光止于升官发财?”夫子道。
秦子漠听后顿时几分不屑,区区读书而已怎又讨论到造福百姓,兴国安邦了。
夫子又怎能看不出秦子漠的不屑,也是摇了摇头,开口对秦子涵说道:“罢了,三日后子涵你带着子漠来我的燕子坞吧。”
“是,夫子。”
随即夫子便起身离开,秦子涵叫上秦子漠去送夫子。
送走了夫子,秦子涵忍不住对秦子漠说:“你还是太小,不懂读书究竟为何。”
秦子漠一脸黑线,难道他说的不对吗?不然读书不为当官那些读书人为什么要寒窗苦读数十载,为的不就是能够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扬名天下吗?于是开口说道:“我说的不对吗?读书不为当官为什么读书?”
“目光短浅之人只认为读书乃是为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而真正的读书人只是通过当官来一展宏图,当官只是途径,而不是目的。”秦子涵说。
秦子漠听后就糊涂了,什么读书不是为当官,当官只是途径什么的。
此时回到燕子坞的方夫子正坐在桌旁,手中正拿着一枝梅花,嘴里轻轻念叨着::“子漠这孩子,不及子涵聪颖,又不及云海好学,应该如何是好?”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只听见“老师,学生秦云海拜见。”
夫子听后说:“云海啊,进来吧!”
秦云海应声推门而入,开口对夫子说:“老师,不知今日见到子漠作何评价?”
“子漠这孩子不如子涵聪颖,但骨子里有股倔强劲,培养的好说不定也是个人才。”夫子评价道。
“呵呵,子漠这孩子被他母亲惯坏了,我也没时间去管教他,以后还是要劳烦老师细心教导啊!”秦云海说。
“那是自然。云海啊,最近你与那林宇天的情况如何?”夫子问道。
“林宇天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吧,在皇帝面前我们表面上是和睦的,不过那家伙时刻都在打算如何将我扳倒,让这朝廷之上无人与之抗衡。”秦云海说。
“林宇天这人的确是个麻烦,为人圆滑,做官不为天下百姓着想,不为皇帝着想,只想着为自己谋求名利,可惜了他这一身的才华,净都用在了这些上。”夫子叹息道。
“是啊,论能力他的确不在我之下,可惜品行不正啊!”秦云海附和道。
“罢了,让子漠这孩子三天后来这里吧,记得多穿些衣物。天气寒冷,你且回去吧!”夫子说。
见自家老师已经下了逐客令,秦云海便恭敬的向老师辞退后离开了燕子坞,回到家中。
秦子漠被叫到了厅堂之中,看到父亲正襟危坐在主位椅子上,又看到哥哥随即也来到了这里。这时父亲秦云海说道:“昨日那对玉珏,为父派人为你们专门做了挂绳,以方便佩戴。”然后拿过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秦子涵,秦子涵打开盒子,只见两条精细的挂绳,看起色泽,也可以猜出非同一般,秦子涵拿出一条后又递给了自家弟弟,两人都拿好挂绳,谢过了父亲,便各自回去为玉珏穿挂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