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会会他们,否则真以为我安家怕了他们。”安国斌能掌控一家传媒集团也是个杀戮果然的人。
李蓉虽然忧心重重,但见丈夫与儿子都做了决定,便不再多说。
见面安排在医院的一间会议室。
院方很了解那些粉丝的疯狂,只允许他们选出几个代表参加见面会。记者倒没有这样的要求。
院方依然不放心。在讲台前安排了一排看上去就很能打的保安之外,在讲台的一侧还坐着三个JC。保安措施可谓是相当严密。
四十几个记者坐在讲台前的座位上,而八个粉丝选择了后面的座位。
记者们相互讨论着,他们都很兴奋,安泽是他们很喜欢的讨论对象。名人都很懂得沉默,一个个像不长嘴似的,很难从他们口中挖出猛料。
但安泽绝对不在此列。他自尊心很强,不服输,还较真,只要把他激怒了,他能一个人单挑一群记者,猛料喷涌而出,乐得记者们不要不要的。
安泽坐在轮椅上被母亲推着出来,他在床上躺了一年多,虽然母亲每天帮他揉捏肌肉,但现在走路还不是很利索。
记者们见他出来一下子都站了起来,纷纷出声抢问:
“安泽先生,你之前承诺放弃祝湘萍未婚夫的身份,现在还有效吗?”这个记者还是有点良心的,只用了放弃一词,但这个词就很气人了,就差明说安泽死皮赖脸粘着祝湘萍了。
“安泽先生,外界有传言,其实你早就醒过来,只是你不愿面对现实便与主治医生合伙演了一出戏假装成植物人。请问,是什么事情让你不再演戏,是外界说的祝湘萍已经下了最后通碟吗?”
安泽有些了解为什么前身会一言不合就以记者们撕逼了,这问题实在是太毒了。然后他又听到了更离谱的。
“安泽先生,网上流传,其实刘民汉(就是一板砖把安泽送进医院的那个人)本来就是你雇用与你合伙演戏的,只是因为刘民汉太愤怒便假戏真做了,对此你有什么感受?”
安国斌很愤怒,李蓉很愤怒,陈述两眼就要喷出火来,他躺着中枪了,保安和JC们心有戚戚地看了一眼安泽。心中总算明白为什么安泽以前总会与记者们撕逼了,这记者的嘴实是太毒了,换了自己估计能被气死。
安国斌安排了公司的公关主管来主持会议,此时公关主管怕安泽会被激怒连忙对安泽说:“这样的问题我们可以无视,如果您不愿听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结束采访……”
安泽举手打断公关主管的话,看着公关主管焦急的神情安泽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至少公关主管觉得那微笑是高深莫测的。
面对不久的将来很大可能会成为自己老板的人露出的奇怪笑容,公关主管用了高深莫测这样一个高大上的词来形容。敬重心是要培养的,这是一个出色的员工应该具备的技能,那怕她觉得未来老板笑得很贱。
安泽自己摇着轮椅到披着一面红布的桌子前,把麦克风拿近。用手指敲了敲麦克风,听到音响里发出“笃笃”的声响很满意。
“咳咳”清了清嗓子,然后他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与那些梳头背头,挺着大肚腩,明明说“我说两句呀”却说了一个小时还不尽兴的领导很像,于是他又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公关主管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心里不停地念着,非礼莫看非礼莫看,未来老板的不好形象不能在心里生根。
安泽挥着手说:“静一静……”一连说了几遍,记者们都没安静下来。
记者们怎么可能听他。从以前无数次与安泽的交锋中记者们早已经摸出方法,不停地提问各种匪夷所思的谣言,喜欢较真的安泽很容易被激怒的。
安泽见记者们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不减,双手继续挥着。
记者们乱七八糟自顾自地问着。安泽也自顾自地挥着手,脸上的笑容还很灿烂,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其他人却面面相觑,总觉得这一幕很怪异。
过了很久,也有可能只是过了一分钟不到,终于有记者发现了怪异之处。讲台那个挥手挥得跟指挥交响乐团似的家伙看着像是精神病,但自己估计也很傻冒。
一个安静下来了,两个安静下来了,然后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下来,但记者们一个个脸色不善地看着安泽。
“坐坐,别客气,呵呵…”安泽笑得很慈祥,语气也很慈祥,就像一个弥勒佛,哦不,像一个领导。
记者们顿时有点蒙,这安大少怎么如此反常。
想当初他刚出道,与祝湘萍一起被称为金童玉女,神仙眷侣时也没这样笑过吧,他不是一直酷得和西方电影里的救世英雄一样的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面对安泽如此大的改变,记者们一时间有点适应不了。
“那个穿白衫的,刚才就见你喊得最大声,你有什么问题啊?尽管说出来,我会竭诚为你做答的。”安泽见没记者提问便点名。
白衫记者一阵谎乱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又把已经说了很多次的问题说出来:““网上流传,其实刘民汉是你雇用与你合伙演戏的,目的是想转嫁粉丝的注意力,好达到你不想放弃祝湘萍未婚夫的身份的目的,只是因为刘民汉无耻你的行为,下手时过重才使你昏迷不醒,这事是真的吗?”
“这……”
“小泽,小心说话。”安泽刚要开口安国斌就在一旁提醒,安泽便对他笑笑要他宽心,然后安泽转头问一旁的JC先生。
“请问李警官,你们审讯刘民汉时,他有提过是我雇佣他来袭击我的吗?”
李警官摇摇头,刘民汉是他带人抓捕的,审讯时他也有参与,所以很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说:“没有。”
安泽指着白衫记者又问:“那我能不能告他造谣?”
“这个……不好说…”说是造谣也成,但李警官可不敢说是,成一安泽打蛇随棍上真的要告白衫记者那就抓瞎了。
“好吧”安泽大度地一挥手,对白衫记者说:“既然李警官都帮你说情了,我就原谅你的无知了。”
李警官瞪大了眼,你哪只耳朵听到老子替他说情了。
白衫记者气的脸都发青了,一上来就被骂无知,啊呸,你配吗!我为什么又要你原谅了,怒声说:“我有证……”
安泽已经开口问另一个人了:“那个戴蓝色领带的,到你问了。哦,白衫你还你还有话要说吗?”
安泽不满地说:”这样不行的,要按规矩来,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吧,别人也要说啊。”
白衫大声喊:“我有证据……”
安泽没理他:“虽然别人没你大声,但大声不代表有道理啊,而且大声也不能欺负人家小声的啊。政府都倡导了,要公平,公正,友爱。
这是好事,我们得维护,不能搞破坏,这样才能建议我们安稳和平的建康社会。知道了吗。哦对了,蓝领带你干嘛不说话啊,刚才我听你说的也挺大声的。”
蓝领带愤愤不平,你倒是给机会我讲话啊。刚要说话,安泽已经替他说了。
“我记得你的问题是我其实没昏迷,早就醒过来了是吧。在这呢我就请出我的主治医生陈述医生为我证明,陈医生,这个蓝领带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陈述早就一肚子火气了,拍着胸膛怒气冲冲地说:“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安泽千真万确是昏迷不醒的,不存在做假的可能,你们这样说就是怀疑我的医……”
安泽连忙安慰他:“别气别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大不了我们告他造谣。李警官,我们能告他造谣吗?”
“咳咳……”李警官别过脸,决定无视安泽的话。
安泽得意地对蓝领带说:“看到了吧,蓝领带,知道怕没,李警官他默认了。”
李警官眼都要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