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一道声音传来,张自全一愣,手停在了牌桌上面。
出口制止之人正是那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姓男子,这位男子生得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一眼之后张自全竟然对这位男子的面容没有一点印象。
六老看了一眼这位中年男子,“张居士还有话要讲?”
张姓男子看着张自全说道,“你赢了牌局我张守道给你一道真符,可是你输了牌局如该当如何?”
“真符?”张自全心中一动,看来这位张姓男子是位符篆行家,真符层次的道符也算得上是一重天梯修为之人全力施展的一道法术,可是就像张姓男子所说,自己拿什么来抵呢?
六老听了之后心中一动,转头问向张自全,“这位小居士,你可有什么值得赌当之物?法宝,道符,或者你本人能够提供什么帮助也可以。”
张自全的宝物只有手中的惊堂木还有藏起来的那颗地狱铁砂,不过看着面前两人的神色,十有八九是看上了自己刚刚拿出来的惊堂木了。
“就用我们手中的这块惊堂木如何?”还没等张自全说话,白玉峰在一旁先发话了,给了张自全一个眼神。
张自全看后大定,对着两人说道:“我手中的惊堂木就当作此次赌资,不知道你们二位可满意?”
“如此甚好!”六老点头笑道。
张姓男子也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眼中冒出精光。
两个老狐狸,怕是一开始就盯上我手中的惊堂木了吧。张自全心想,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白玉峰,低声说道,“白叔你可有把握啊?”
白玉峰淡定地回应道:“牌桌上的两位高手我都看不出深浅,能不能赢下这一局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随后对着牌桌上的三位说道,“”
“五成?”张自全看了一眼手中的惊堂木,“完了完了,我可能有一半的概率要和这宝贝说再见了。到时候该如何向师父交待啊。”
咦,对呀,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再说了凭师父那点伎俩,估计也早晚会把这宝贝输出去,自己只不过是代劳嘛。想到了这里张自全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一下子消失了,痛痛快快地开始了洗牌。
六老看到张自全本来面色难看,脸上阵阵不舍之情,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甚至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中暗道,小小年纪心性修为就达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可以这么早就触及第一层天梯,那赵小姐恐怕给自己树了一个劲敌啊。
正在几人要开始洗牌的时候,白玉峰开口说道:“我们公务繁忙,还要抓紧时间去调查案子,没时间在这里与诸位码长城。不如一局定胜负如何?”
“哦?一局定胜负?贫道可从来没玩过一局定胜负的麻将啊。”六老显然是不太同意。
张自全一听白叔这么说,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一局之内大大提高胜率,也顺着白玉峰的话说道:“如果要是打很久,犯人离开了,我就算是通过六老得知他的下落也无法追捕就坏了。我也觉得胜负定在一局之间是最好的!否则我宁可自己出去碰碰运气。”
那位张姓男子一听此话,出口说道:“六老,你五卦问天。下一把就是今天的第二十把了,第四个五把了,应该算是你最强的时候怕什么?”
哟?还有这么一说?凡是五的倍数这老头都很强么?这老头天天在这打麻将倒是有点浪费了,应该去跟着国家制定五年计划去。张自全心中一惊,嘴上却顺势说道:“就是,如果六老在自己最强的这一把都没有把握赢小子,那接下来打得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六老看了一眼张姓男子,笑道:“看来张居士十分喜欢这位小友手上的惊堂木啊,你可是头一次劝别人啊,呵呵,既然如此,那这一把老道赌了又如何。”
白玉峰看到老道点头,笑着拍了拍张自全的肩膀,说道:“好好打!”
张自全总觉得白叔笑容中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似的,心中不由得一寒,“白叔,你可不要坑我啊。”
“放心,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成忘年交了,怎么可能坑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风水师怎么保命么?今天让你看看风水师的保命之法。”白玉峰笑道。
打个牌还要保命?张自全是越听越糊涂了,牌桌上的张守道和六老一听白玉峰自称是风水师,面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白玉峰开始在张自全后面开始跨步,迈动一种非常奇怪的步伐,整个人仿佛喝醉了一般,脚步凌乱之间仿佛又带着几分独有的韵味,似乎将整个房间所有的气息都席卷了过去。
六老看到白玉峰此举,眼睛瞪得老大,“步天罡,踏踽步!这气息是逆天改命的味道,你要干什么?”
白玉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汗水已经打湿了他身上穿着的唐装,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脚下依旧飞快地移动着。
张自全一听到六老这么一说,一惊,逆天改命的道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是绝对不能使用的,这种道法的代价都是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惨重的。
不过白叔也不是什么脑袋生锈的人,一定有着自己的办法,慢慢的张自全感觉到自己身体一热,好像有无穷的气力涌了进来,整个人从来没有过这么精神的时候。
白玉峰踏完最后一步,大量的汗水从全身涌出,甚至连地面上也洒满了汗水,喘着粗气,对着张自全说道:“不要回头!”然后浑身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瘫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王婆赶紧冲了上去扶住了白玉峰的身体。
听到自己背后传来的声音,即使知道现在白叔的身体状况不妙,张自全也不敢乱动,生怕白叔的努力功亏一篑。
六老和张守道面沉如水,两人都闻到了一丝逆天改命的气息,但是又绝对不是逆天改命,否则那风水师不可能仅仅只是脱力晕倒的样子。
六老看向张守道,“张居士,我这五卦问天最怕的就是这种逆天改命的了,还得看你的偷天换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