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厢门口没有找到徐霖,林青着急地喊列车员,想问下一站什么时候到。结果身后传来徐霖的声音:“找列车员什么事?”
林青回过头来,只见徐霖两手端着塑料碗的粥,一手的手指上还套着装着馒头咸菜的袋子。站在她身后眼光探寻,又带着喜悦地在问她。
林青放下心来,嘴里小声地说:“我以为你没上来车。想问问下站什么时候到。”
徐霖一边往他们的座位走,一边说:“我买东西的地方离这节车厢门口远,看车快开了,我就从后面那节先上了。怎么你担心了?”满脸的甜蜜。
说着已经到了两个人的座位,原来以为他们两个下车了。旁边的旅客已经坐了他们的座位,见他们又回来,只好再起身给他们让座。
徐霖放下手里的吃食,拿了毛巾说去洗洗,一会儿就回来。他洗了手,洗好毛巾拿回来,让林青擦了手。两个人才开始吃晚饭。
第一次这样近的一起吃饭,林青有些小心翼翼,吃东西也不敢出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徐霖笑笑,用筷子夹起咸菜放在嘴里咔哧咔哧的咀嚼着,放出很大的声。
林青也笑了,不再拘谨。但依然斯斯文文地吃完了饭。
林青见徐霖也吃完了,忙起身收拾桌上的东西。徐霖摆摆手要她不要动,还温和地说:“你别动了,来回走人又多,你是女孩子不方便。”林青心里暖暖地。
到了半夜,车厢里原先人声鼎沸,现在声音渐渐小了,逐渐安静下来。人们都累了,旅途的疲惫使他们渐渐进入梦乡。火车依然在不住的摇晃卡登卡登有节奏的响着,不时还在大站小站停下,就这样停停走走。在黑夜里穿行在旷野中。
林青做的腿脚发麻,又困意来袭,头沉沉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迷糊。徐霖已经安静地睡着了。他的身体随着列车的晃动轻微的摇晃着,头不时歪向林青,时而又坐正身体。
车厢猛地摇晃了一下,徐霖的头靠过来,枕在林青的肩头。林青吓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对面的旅客都闭着眼睛睡着了。才放心地低头看看徐霖,闻到他头发里洗发水的味道,还有细微的汗味。一股男人的气息钻入心肺。心里一荡,心头莫名地悸动。抬手轻轻地抚摸徐霖的头发,发丝浓密光泽,入手质感柔韧,从头发看徐霖是个倔强的男孩子。
林青情不自禁地把脸靠向他的头发,嗅着他发丝里的气息,他们离得这么近彼此依偎着,慰藉着。林青真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只有他们两人。时间停止,世界就他们两人。
徐霖低低地声音,“我头发的味道好闻吗?”
林青穆的涨红了脸,用手推他的头。坐直身子。徐霖也抬起了头,眼睛闪着晶亮看着林青,脸离着林青只有几寸。林青羞得脸发烧,扭头不去看他。心里生气嘴上又不好大声说。怕引来别的旅客的注意。硬生生地忍着。
徐霖得寸进尺,伸手拉过林青的手要放在他的胸口。林青使劲抽回来,放在身后。徐霖探过脸来作势要亲她的脸,林青窘迫地用手推开他。怒目与他相对。
徐霖反倒笑的更厉害,压低声音不发车声响,肩头抖动,脸上都要笑开花了。
林青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刚刚地怒意却不见了。
徐霖收住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吓你的,这儿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亲你。要亲也会找没人的地方。看你睡不着故意逗你。”
林青抬手打他一下,又把他推离自己远一点。此时已是午夜,四周的人们都安静地沉睡着。
徐霖正色小声的说:“困吗?靠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林青难为情,别过脸去看车窗外漆黑的旷野。
徐霖伸过手臂搂住林青的肩头,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的秀发。林青心里一阵的眩晕,不敢睁眼看他,微低着头嗅到徐霖身上的气息,心中更是慌乱地跳个不停,可又说什么也舍不得离开。就这样微醺带醉地靠在他的肩头,渐渐地睡了。
凌晨车要到站了,旅客们都匆忙地整理行李包裹。带小孩的大人,忙着给孩子穿好外衣。车厢里又充斥着焦虑和躁动。
林青两人却不急着起身,一是本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二是,两人都依依不舍,不希望火车这么快就到站。
还是徐霖打破了沉默,“林青,开学之前你有什么安排吗?”
林青想了想说:“暂时没什么安排,想先在家休息两天。然后再定。
徐霖提议有时间去爬山看日出,或者去湖心岛野营。
林青虽然留恋两个人独处的时光,可为了保持必要的距离,决定还是减少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还都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说自己要修养身体,如果有机会要出去玩会给徐霖打电话的。徐霖和林青认真地互留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林青都是在楼下的单元度过。她在楼下那套单元房里布置了画室。这几天都在临摹夏老师给她的书里的作品,虽然也有了提高,但是离真正的丹青高手还远着呢。只是自娱自乐罢了。林青依然乐在其中。
偶尔徐霖打电话了,两人出去吃吃饭,闲聊几句。之后就是回家看书,画画。王文涛给她留下好多好书。令林青爱不释手,每天卷不离手孜孜不倦地看着。有了灵感就提笔作画,累了再捧书畅游其中。
偶尔想起,在薛朝忠那顺来到钢笔。她拿出来在台灯下细细把玩,用细沙把笔表面的镀金一点点磨掉,露出里面木制的笔杆。笔身是硬木手工雕成,看来是一位高人亲手雕成,想来是倾注了满腔爱意在里面,因为那首诗每个字雕得让人看了就能产生爱恋之情,有着慑人心魄的魔力。
聚财在笔帽上,却浑厚有力有着吸掠灵气的能力。每次林青把玩它都要小心地收敛好灵气,不然就会被它收取一星半点。想来这可是一位修道高人倾注灵力修炼而成的法器。
至于敛财,林青还没有试过。林青心里痒痒想早一天试试它神奇的魔力。
机会是人创造的,这天一早上电话铃响起。
“喂?”
“为什么喂呀,你起来了吗?今天领驾驶证,你什么时候到驾校?”
林青一听是阿紫,“哦,我知道。你怎么那么着急呀?急着开你家的车?”
“呵呵,是呀。你快点来吧。我一会儿就到了。”
“干嘛?你要我坐你开的车呀!我还没活够呢。”
“切!小瞧我,我早就偷偷地开了多少次了。你快来吧!”
在驾校门口,林青和阿紫一起出来高高兴兴地上了阿紫的车。阿紫果然开车还挺稳。到时林青很紧张,仿佛是自己开车一样,紧张的手都出汗了。遇到车就喊刹车、拐弯。阿紫无奈地直摇头,说下次开车不带她了,扫兴。
林青讪讪地笑笑,没办法自己上道就是紧张,真不知道要是自己买了车开上公路会紧张成什么样了。
阿紫把车开到老公的公司门口,林青才知道阿紫的老公是一家医药公司。
和阿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阿紫兴奋地晃着钥匙,对老公说自己怎么领了驾照怎么把车开来的。得意洋洋兴高采烈的说了半天,她老公明显没兴奋起来,依然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官司。
林青在旁边很尴尬地已经半天没言语了,看情况出来圆场。
阿紫,我们走吧,你老公可能有公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