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杏花果果娘亲去世后,秦婉祎的心便一直提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秦婉祎心上,许是那晚和云蘅争执的原因吧!秦婉祎一直认为,果果娘亲的死与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关系,若自己早些去找云蘅,若自己不是那一日去找云蘅,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呢?还是自己想太多,他那么冷酷、无情、自私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关心别人的死活?
这日一大早,秦婉祎便早早地出了门,奇怪,今日怎么一个守卫也没有,没有人驾车,秦婉祎只好徒步奔向了菩提寺,也许,只有菩提寺才能令她安心片刻。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菩提寺。
秦婉祎并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色身影从府中一直尾随着她,直到见她与赵氏相见,方才若有所思地离去。
“婉祎施主!”刚一踏进菩提寺,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赵姐姐!”秦婉祎欣喜着。
“贫尼法号净尘。”
赵氏身着淡灰素色尼服,头戴一顶四方淡青色的裹帽,一手虔诚地端在胸前。看来,这寺中之人对赵氏还不错,眼看着她渐渐隆起的腹部,秦婉祎的心情似乎也平和了许多。
净尘,净尘,踏入这菩提寺,便可了净一切尘缘。
“净尘师太一切安好。”秦婉祎回礼作揖。
寺庙之地总是繁文缛节,片刻之后,总算可以歇会了,净尘挺着肚子走了过来,亲切地拉起秦婉祎的手,话起了家常。
赵氏身子渐沉,近日也越发嗜睡,才说了几句便睡着了。秦婉祎将她扶上床榻,便轻声退出门厅,走向了祈福门,刚一踏进祈福门,秦婉祎便问到了阵阵檀香的气味,向里走去,便看到了祈福大鼎,鼎后几尊神像庄严地屹立在石墙边。
秦婉祎点燃了三根祈福檀香,拜了几拜,插在了祈福鼎中。
“信女秦婉祎,幸免于难,死里逃生,此间经历的种种皆为先祖之恩,故此今日前来感拜。”秦婉祎闭上双眼,双膝跪于鼎前:“神明在上,最能洞察人心,妖魔亦有善恶之分,我虽与那杏树精不曾相识,但信女却知,她有情有义,对丈夫和孩子的爱并不输于人间女子,望神明祈我所愿,早日渡她轮回,转世为人,方得一心,白首不离。”说完,秦婉祎叩首离去。
说来也巧,秦婉祎刚一踏出祈福门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轰隆隆——”几个闷雷滚滚而来,祈福门里的神像在雷声过来,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
“哗哗哗——”大雨并没有停歇之意。
“施主,天色已晚,加之大雨滂沱,山路又如此难行,今晚还请留宿本寺。”一位小师太走了过来。
秦婉祎本不想麻烦寺中之人,但天公不作美,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那便麻烦师太了!”
“施主客气了,那今晚施主便睡在东厢客房,净尘师太的房间就在施主旁边。”
“有劳师太。”
云府。
“启禀公子,并未找到秦姑娘。”
“公子,街中没有发现秦姑娘。”
“公子,整个府中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看到婉祎姑娘。”瑾凡跑进府厅,不停地喘着大气。
“小妖也在后山寻个遍,连婉祎姐姐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一阵白烟幻化,杏花果果也来到了云府。
云蘅见此不禁担心起来,眼看就是月圆之夜了,强劲的噬阴之魔怕是早已按耐不住要吸食这至阴之躯了,这个时候不见,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难不成那日自己的话太过严重,竟......伤了她......?云蘅失措,攥紧了双拳,若平安无事寻到她,自己,或许......可以给她一个解释......
“哼,全府人都在找她,她却躲清闲!可真是逍遥自在啊!”宁风站在一边噘起了嘴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