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汗血宝马的速度果然异于常马,不出一个时辰便回到了云府。
府外一个小小的鹅黄身影不断徘徊着,小手焦急地摆弄着衣角。
“果果?”
“婉祎姐姐!”果果立刻扑在了秦婉祎怀里轻轻抽泣:“娘亲,娘亲她......”秦婉祎心叹不妙,自己答应了果果要跟云蘅借玉魂的,今日去了澜泊大街竟将此事抛之脑后,真是糊涂透顶!
“果果,你先回去守着你娘亲,姐姐这便去找云公子,定会帮你借到玉魂!”秦婉祎瞪大了眼睛说着便冲进了云府。
一进云府秦婉祎便听到了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声音隐隐约约像是从云蘅的房里传出来,不知何故,秦婉祎心中划过丝丝不悦,来到云蘅门前,秦婉祎确定,那阵阵娇苏的声音就是从此传出。秦婉祎越听越生气,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一把推开了云蘅的房门,娇滴声,媚笑声顿时戛然而止,显然屋里的人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
“呦~这是打哪儿来的野丫头啊?怎地如此不讲规矩?”一女子皱起眉头,面露不悦。
“是啊云公子,你不是说云府并无女眷吗?那这位妹妹又是何人呢?”
“对呀对呀,难不成公子你金屋藏娇不成?”
“什么金屋藏娇,一位故友之后罢了!”云蘅看了一眼秦婉祎,不以为然地说着,又提起笔继续作画。
“故友之后?故友之后便能留在云府吗?怕是公子你动了心,口是心非吧!”
“哼,就凭她也能让云公子口是心非?”屋里的人七嘴八舌着。
哼,说是作画,这一群女子围着一个男人转能作出何等佳作,无非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罢了!屋里的人你一言他一语,秦婉祎再也忍不住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几个都给我闭嘴!”秦婉祎犀利的眼神扫视着众人,由于喊的太过用力,致使身体不自然地颤抖着。几名女子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名满古月的才女佳人,哪里见过此等架势,见云蘅不讲话,也便不敢开口。
“云公子,还请借一步说话!”秦婉祎没有看他,命令的口吻传遍整个房间。
“哼。”云蘅不紧不慢地款步袭来。他向身后挥了挥手,一众美人便又心有不甘地离开了。
“云公子还真是别有雅兴啊!”
“秦婉祎,这就是你的大家闺秀之范?”云蘅不禁挑起嘴角讽刺道,言语中尽是戏虐。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大家闺秀!”秦婉祎给了云蘅一记白眼:“云公子不是也从未当我是大家闺秀吗?”秦婉祎此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自己为何如此生气?为何无故发酸呢?
尽管秦婉祎心下不悦,但她清楚,借来玉魂才是今晚的正事,于是她强忍着气愤缓缓开口:“云蘅,我自知寄人篱下的滋味是何等苦涩,我亦知道,你并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云蘅打断了秦婉祎的话:“我帮不了她!”云蘅说完转身欲离开。
“没有玉魂,果果的娘亲会死的!”
“别人的死活与我何干?”云蘅的冷漠让秦婉祎觉得人命在他眼中如尘埃一般渺小微不足道。这还是秦婉祎认识的云蘅吗?这还是冒死舍身来救自己的云蘅吗?
“如果将死之人是我呢?”秦婉祎不信,云蘅当真如此冷漠。
云蘅蓦地停下脚步,顿了顿:“你不是她。”
“云蘅!你究竟有没有心!?”
“哼,心?我若如你一般菩萨心肠,怕是早就脱胎换骨位列仙班了!”说罢云蘅便消失在茫茫的月色之中。
秦婉祎曾以为自己了解云蘅,可如今面前的他却令秦婉祎如此陌生,人命在他口中竟如草芥般不值一提。
几天后,果果的娘亲病逝了。
“姐姐,果果没有娘亲了,果果再也没有亲人了!”杏花果果跪在杏树钱,泪滴滚滚而落。
“以后,姐姐便是你的亲人!”秦婉祎**着杏花果果的头安慰道。
“姐姐——”杏花果果扑到秦婉祎怀里嚎啕大哭。
“果果以后要勇敢地活着,把你娘亲心中的那份美好也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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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杏花漫天飞舞,就像果果的娘亲,终于可以不被束缚,去寻找她心爱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