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宇见我被虫子咬也慌了,急了就用手去捉。那只虫子直接被他捏扁捻碎。骆清源也顾不上烧那些虫子,一拂袖,手腕交错,画了一个结界,把我们三个人与虫子隔离开来!我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发软。摔了下去,被龙腾宇一把抱住。身体好向变成一片羽毛一般,似乎随时可以飘起来。“轻羽,你感觉怎么样?”还是听的出来这是龙腾宇在跟我说话,眼前完全黑了下来,我觉得伤口位置发麻,之后蔓延至胳膊直至全身,最后全身都麻痹了,很睏,想睡觉。我恍乎听见骆清源说:“这虫子有毒……”好像有个人的嘴覆在了肩上。再后来,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应该是很久了!眼前的一片白光特别刺眼,我觉得我的眼睛张不开,但是我试探着慢慢的张开眼睛。我好像深陷一个黑洞之中,洞外一片白光。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出了那个黑洞,让我置身于的光明的环境之中。
我死了么?我是不是到了阴间?或者是西方极乐!
“冷翠,你终于回来了。很久不见,你还好么?”那是一个磁性的男音。我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盯着我,他有的鹰一样的眼睛,鼻子也有些钩,他并不丑,反而很好看。桀骜不驯外表,一定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白色的衣服映着他的脸更加地惨白。他走上前来想拥着我,我连忙向后躲,可是我发现自己轻飘飘的。
“不用躲了,你不是实体。我并抱不住你。”他的眼中居然闪过一丝忧伤。
我不是实体,难道我真的死了么?
“你是谁?我死了么?这里是哪里?”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他?声音也怯怯的。
“你不记得我是谁,我是稷峰。你没有死,这里是雪域。我只是让栖云摄了你一缕魂魄回来!”说这些话时他满脸悲伤。
“你会杀我吗?”我们和魔族是敌对方,看来我是回不去啦。
“怎么会杀你,我怎么舍得杀你!现在你只是一缕魂魄,明天就放你回去,否则你真的就死了。”
“我前世认识你?那好,你现在放我回去吧!”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他走过来拥抱我,我不知道该不该拒绝,是不敢拒绝。否则他不放我回去,魂魄离开身体太久就回不去啦。“冷翠,我想你!”他很投入的抱着犹如空气的我,眼角竟然有些晶莹。我从来没见到一个如此冷傲的男人会落泪。
有人来敲门,他放下手臂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傲状态,叫道:“进来。”便有两个待女打扮的人进来,把桌子上摆了酒菜就退了下去。
他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又叫我“冷翠,来陪我喝一杯!”
“我又不是实体,怎么陪你喝酒?”心里有些怪他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同时也惦记着龙腾宇和骆清源会不会被虫子伤到。语气就不是很好!
“对,忘记了,那你坐这里陪着我。”他还很大好像根本听不出我的语气不好。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语气。
没办法,还是打算让他早点放我回去,我就飘过去坐到他的对面!
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我是实在是觉得无聊的很。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万一他不放我回去,我不是死定了。他一边喝一边跟我细数着往事。
想起师父对骆清源说的话:三世又怎样,不管她是如雪、冷翠、还是霓裳她都没选你!劝你还是就此罢手吧!就是说,我前三世分别叫如雪,冷翠,霓裳。
这个稷峰大人,一直叫我冷翠,应该就是我叫冷翠的那一世与他相熟吧,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瓜葛。于是,我就细心的听他讲下去。
“冷翠。你知道么?你尚在襁褓中,你父亲就把你许配给了我。我父与你父同是魔族上将,我母亲与你母亲也同是闺中密友。那时我只有七岁。根本不懂情愫,看着襁褓中你的小脸,就是非常喜欢。你知道我有多感激你父亲能把你许给了我,而不是与我同龄的你姐姐!你小时候最喜欢我抱着你,只要我抱着你,你就会开心的咯咯地笑。”
“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被凌大人家的凌飞欺负吗?你跑来哭着对我说凌飞老是揪你的辫子,我就帮你教训他。直接打到他哭着求饶。后来你长大了,还是他居然敢调戏你,我就打断他三根肋骨,为此我被父亲责罚,面壁思过一个月。结果这一个月,你认识的他族之人龙腾宇。”他站起来,在窗前来回的踱步,嘴里继续细数从前,我却觉得他已经喝多了。
“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快要成婚之时,你告诉我你喜欢上了别人,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一直崇拜的偶像,一个兄长!我恨不得杀了龙腾宇。”
“奉老族长之命,我在战场上与龙腾宇兵刃相见。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他,还能赢得荣誉。你来求我,说让我手下留情。说你们已有夫妻之实。你可知道?我不在乎,只要你肯回头。我就等在你身后!可是他是怎样对待你的,阵前,在你冲上来,拦着我不要伤他的时候,他却一剑刺来。结果害死了你!你死在了我怀里。龙腾宇,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原来第二世的冷翠被龙腾宇利用,还被他害死。难怪骆清源说让我吃还魂珠,龙腾宇就拼死阻拦。如今我该何去何从,是否如骆清源所说我与龙腾宇的三世缘份已尽。
稷峰由窗前回到座位上,满脸怒容,继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这时有人来了,一边叩门一边叫到:“峰儿,开门。”
稷峰手放唇边对我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床边的屏风。我又不笨,当然知道他是让我藏到屏风后边,就慢慢的飘过去。屏风是轻纱绘的雪域,在一条冰封的河边有个红衣红裙撑红伞的女子,天上飞雪花。女子好像在等人,看了这画面我的眼睛竟然湿了,大滴大滴的泪落了下来。为什么我会流泪,这画与我定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