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小香和两名下人就带着早餐守在门口。在雪域境内师兄担心我的安危,就没另外开房间,又因男女有别,师兄在外间贵妃椅上将就了一宿。
小香一叫门,我们俩手忙脚乱的收拾洗漱。一慌,贵妃椅上的被子也忘收了。小香进房在桌上布菜,一边笑着:“哟,冯公子和陆公子还有人睡在贵妃椅上啦!”
“哦,我同师兄分别打坐,累了就睡了。”随口扯了个慌想瞒过去算了。
小香挺麻利,三碟五盏都摆好,嘴上也没闲着:“原来冯公子和陆公子会功夫呀!”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坏了,说错话了!
忙答:“一点点,一点点!”
饭后随小香乘马车来到了望霞楼。望霞楼守卫深严,内外都有重兵把守。小香的身份是不能入内的,凌蝶早已守候在门口等候我们到来。
这望霞楼确实高耸入云,虽然后建的望霞楼不熟,可是这宅子再熟悉不过了,这儿原来的主人是苏郡,我为冷翠时的表哥!
在雪域苏家本就是贵族,舅父苏柏是商界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可谓是富可敌国。
苏家是大善之家,唯一的缺点就是,苏柏一生却只得一子!人丁着实单薄。
除了这人丁不旺,苏柏一生万般好。有才有貌,有钱有福。连生的儿子也非比常人,字写的好,随手抄写的书稿都有人收藏。琴弹的好,人说苏郡抚琴时常有鹊鸟盘旋在左右。功夫好,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风,深得雪域内上下众人喜欢。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把他暗暗藏在心里。
他是父亲身边的冰刃右使。军中上下都十分尊重他,却不是怕。因为他为人开朗,性格豪爽,身边的朋友门客特别多。
望霞楼就是当年苏郡表哥在宅内建的一座八层的高台。那时候我年纪小,这等高台对于功力不深的我来说还是太高,是触不可及的。表哥和他的朋友们经常在台上饮酒抚琴,舞文弄墨!
舅父因表哥失踪病入愁肠,从此大病不起,三年后去世了。
如今这宅子被凌乾安给占了。高台改建成了望霞楼。
望霞楼在原来的基础上加建了一层,凑足了九层。外包红木围栏,金箔贴花,描龙绘凤。中间加建了楼梯都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
“真是皇家气派呀!”我吞了一下快滴出来的口水!心里愤愤想,这原来都是我舅舅家的呀!
凌蝶笑弯了那一双水灵灵大眼。满脸洋溢着骄傲!
“这才哪到哪?我带你们去看看真正的宝贝。”
这下边七层都是各种有名或无名的高大上宝贝。的确价值连城。凌蝶说真正的宝贝!那么第七层的的宝贝一定是万中无一呀!
结果到了第八层。还真有意外的惊喜,不对不对,惊奇才是。
这一层不同于下面七层各种宝贝琳琅满目的。除了一张黄花梨的桌子,就是桌上的一把超级大的斧子。那黄花梨的大长桌就是用来摆放它的底坐。
三..这把大斧上下又透着一股子幽幽蓝光,似乎满含杀气。如果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森”!阴冷之气环绕其上!
心里直觉,这等利器为魔族之宝,定是于我们不利呀!
看我们傻呆呆地看那么久,凌蝶娇笑。“这是家父新得的宝贝,具体的用处却不得知,只有家父才知道!”
“我兄弟二人走的地方也不算少了。确实没有看出来这是个做何用的宝贝!”师兄说着便走上前去,仔细观看。
“咦,没有开刃!”他伸手刚想去触碰那把斧头,却被一人以折扇将他的手搪了回来。
我们本来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把斧头上,根本没注意有人上楼,当下心中一颤。抬头一看来人竟又是凌飞。
“公子慢动手,我家这宝贝触碰可是要见血的,不然从此之后它便是块废铁了。”说罢凌飞又斜眼似笑非笑的看看我。
“昨天实在对不住冯公子,你不要紧吧?”好像是一句关心话,他伸手来拍我的肩。
也就在他即将碰到我的时候,师兄也一掌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同时厉声道:“对不住就不必了,还请凌公子自重!”
话声未落,他已拦在我面前,与凌飞面对面近在寸余。
凌飞歪头目光越过师兄肩膀看着我,口中对师兄说道:“好,好,你不动我们家的宝贝,我也不动你这位小兄弟。咱们不欠。”
凌蝶娇喝一声,柳眉倒竖:“什么不欠,咋日之事在我这儿就过不了。”话音刚落手中一抖,一道银光直奔凌飞面颊。
凌飞的身法够快,红铜扇优雅的一璇扇面撑开,将凌蝶掷过来的羽毛状暗器弹开,“叮”的一声那暗器大半没入厅内朱红色的柱子当中,内力的深厚不可言表。
“妹妹,我又没怎么样!只是看这位冯公子较为面善,觉得与他有缘,想结交他这个朋友。你看你们一个一个的多加阻拦。”说罢,他眼神一转,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扫了一遍。看他的表情甚是无辜。
此番言语情真意切的让人信服。凌蝶却不吃这一套,她神情鄙夷看着凌飞:“冯公子同陆公子又没想同你这种人做朋友!昨天酒里你放了什么?和你做朋友,你不配。”
师兄收起之前不悦的表情微笑道:“凌公子,我们应凌小姐之邀来见识见识,并不是贪恋你雪域的什么宝贝。我们不会久留雪域,也不想结识太多人,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凌飞点了点头,露出无害的微笑说:“既然你们不欢迎,那就恕凌某招呼不周,你们自便。呵,我的就是我的。”最后的一句话他举起右手轻挥了一下,算是see goodbye!
罢了,眼睛看着我们倒退着走了几步,直到楼梯口才转身下楼去了。
师兄认真的看着那把大斧,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花纹。开口道:“我二人非雪域之人,凌公子防备之心本属正常,凌小姐不必介怀。”
凌蝶道:“莫再提他,以免叨扰了我们游玩的兴致。”
师兄看了我一眼。我马上会意,假装环顾四周跟到楼梯口望一望凌飞走了没有。见他确实已经下楼去,我踱步回去,面向凌蝶背向师兄,手在背后做了个OK的手势。
师兄围着那张黄花梨长桌转了一圈儿感叹道:“在下真是见识浅薄了,这宝贝确实不知晓!”
接着又转身面向凌蝶:“凌小姐。第八层的宝贝如此之贵重,那第九层又是何种宝贝呢?”
我抬头看向通往第九层的楼梯,那里还隔着一道门,而且门上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