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峰上前命令众兵将停手,怒目冷对三人:“你这不识好歹的龙族,上次好心放你们走。这次又来我魔族作乱!今天定要取尔等性命!”
龙腾宇冷哼一声:“哼,你这魔族贼子信誓旦旦,让我都以为你是如何的在乎珍惜。现在冷翠在哪?我们感觉不到她的气息。你本就是利用冷翠引我们前来,两军相战之际你就会使这卑鄙的伎俩!把冷翠交出来,不然今天定要你魔族鸡犬不留!”
稷峰的心更沉了沉,收回了将要挥出的软鞭!龙腾宇身后之人是他们军师,此人虽是人族却高深莫测!他们也感觉不到冷翠的气息,难道冷翠已不在了吗?他向骆毅天一抱拳,“军师也感觉不到冷翠的气息吗?冷翠昨夜被人掳走了,有人看见是上次来过雪域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杀了两名伺候冷翠的婆子,忤作验过过婆子尸身说中了鸩毒,不知道冷翠是不是也中了毒。”龙腾宇怒目霎时血红,瞬闪到稷峰身前:“上次的黑衣人吗?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他上次是冲你来的还是冲冷翠而来?为什么使毒还掳人?”骆毅天喝住龙腾宇:“宇儿,听稷峰大人讲完!”而后向稷峰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
龙腾宇闪到身前,稷峰傲然伫立未动半分!冷眼微眯:“我们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正在全力追查,希望她没事儿归来!据上次追黑衣人的副将形容,他的功夫很杂,也样样精。功力深厚!虽不分辨不出他是哪族,确定了不是我魔族人,也不是你龙族人。没有两族的半分气息!”稷峰垂首看着手中的金铃轻声道:“冷翠为人和善,不与人争,不会有什么仇家。这人多半是冲着我或你来的。只要他有要求,就能保冷翠的命!如果是前世恩怨……”
稷峰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他注视着龙腾宇等着他的回答,龙腾宇表情僵住:“你是说我伯父或天帝?”
稷峰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马上收回笑意。眼神犀利的直视龙腾宇的帅脸。“对于你口中的前世我也查找了些消息。冷翠是不是寒如雪我不管,但我必须要找到她,带她回来。如果她是寒如雪转世,天帝在她前一世都没打散她魂魄,怎会在她转世后再计较!唯有你龙族是灭她天魔族的最大帮凶,你爹同伯父叔父们杀了她爹。她知道前世之事的话,最不利的就是你龙族!回去问问你爹同伯父吧!黑衣人是谁也就清楚啦!”
“不许胡说!”龙腾宇咆哮出声,本已恢复的眸子霎时又变的血红!
“宇儿,我们走!”骆毅天向稷峰一拱手。“多有叼扰,现在找到冷翠护她平安才是最要的。告辞!”
龙腾宇回头看向师父,师父已转了头,向城门而去。骆清源站在原地等他。再看稷峰,稷峰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向骆毅天身后抱拳行礼!龙腾宇和骆清源并肩向前时,骆清源目视前方对龙腾宇说:“刚才一习话,稷峰已经承认冷翠就是如雪转世啦!”龙腾宇看向骆清源,骆清源继续道:“虽然我们感觉不到冷翠的气息。但是黑衣人费力气掳走冷翠,而不直接杀她,她暂时应该可以保命。鸩毒无解,我们要快些找到她。”一行三人离开了雪域!
石头每天守在身旁,冷翠不再觉得疲惫乏累。她很感激这位陌生的故人!最近状态好,过些时间可以偷偷回去看看娘亲和姐姐!
这天夜里石头运功为她解毒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她因最近身体恢复的关系没有马上睡下,想打些水洗澡。从厨房提了热水出来,看到一个人影推门进了石头的房间。她轻轻跟上去打算和石头合力擒住来人。刚想叫石头,却听到房内石头慵懒轻声地说:“来啦!”哦,原来是熟人。来人是名女子,是石头的女人吗?石头不说他是谁,也不说与寒如雪的关系,冷翠还真的担心是不是又一段前世孽缘呢!有女人来看他冷翠也笑自己想多啦!来人轻声带着娇嗔道:“来看看你还有命没有!换血续命,你有多少血可以换!续命又不能解毒,伤了自己,白费力气!”冷翠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换血续命!是石头给自己换血!这时石头气急的声音:“她是我姐姐!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那个女声也提高了声音:“姐姐!寒如雪已经死了,她转世啦!现在这个是冷翠,她就算死了也能再次转世,你呢?你死了怎么办?你能不能转世可难说。谁给你爹报仇?我怎么办?”
冷翠踉跄着回到了房间。石头承认是她弟弟,可是他每天给她换血续命!一直下去别说能不能解毒。怕是石头也活不了,自己不能拖累石头。雪域回不去了,更不能让石头再继续给她换血。自己已然中毒命不久已,唯有离开!想到这她把腰间荷包拿下来,放在桌上。想了想,她把荷包里的晶石拿出来放在桌上,把荷包系回腰间。这也是弟弟的东西,留个念想吧!
没有晶石隐藏气息,应该很快有人寻来。中了这无解的毒,早晚是个死,被人寻到更好,还能痛快些!
寅时的路上没有一个人,东方的天空泛起一丝丝的白。黎明将至,确是最黑暗之时。冷翠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她不是要往哪里去,而是要等被发现,被带走或被杀!远远见到有匹马急驰而来,她靠向路边给那马匹让路。天黑看不清马上之人,只看到那人穿着一身厚重的铁甲,头盔下一双眼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亮光。来人策马直奔她来,明明已经让开啦!冷翠来不及再躲,没被撞。却被马上的人伸手提起,按在马背上。伏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扭头到最大的限度也看不到骑马人的脸,只好放弃,马跑的极快,路旁的树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到不见。凭感觉,那人像个死人,没有一点点生气儿。
在肋骨被颠折之前马终于停了下来,她被那个死人丢在地上,没被摔死也只剩一口气儿啦!肺像被摔裂一般,咳了一阵终于缓过气来。抬头看面前站着个七八岁的孩童,长相清秀。他身旁站着那个捉她的铁甲怪人,现在看清了那怪人的脸,骇得她赶紧转头,那是一张满是伤疤的脸,像被火烧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