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十七回不及欣赏雪坪雨,临终无言已知意
【01】寒冬降临,群魔方才退去,德里城已然被祸害为一座空城。阿修罗族粉城侯对德里城见死不救,熊神胜军杀之,夺粉城兵权,北伐德里。元始天尊与留惧留孙仙人镇守德里城,改称小西天,令阐教众仙领兵前往。碧游宫众仙见元始天尊将德里城改作小西天,纷纷告辞,在西洲诸侯中传下点滴道法。
【02】羽翼仙作鹰鼻子商人,牵着一队骆驼,带着满满的盐巴走进粉城。城中伐由庙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乃熊神胜军之恋人,天竺圣母阿底提的徒孙,其日正狩猎归来,载着好些猎物,还串着一队白犬罗刹,看起来是从山里抓的散修。
【03】梵国本是夏暖之国,就在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回城之时,下起了小雪,又有驿者至城报捷。是贫穷者欢呼、富贵者哀叹。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于伐由庙诏令以此雪为瑞,却不料此雪一下就不停了。
【04】羽翼仙作为盐商,与粉城高层逐渐都认识了,准确的说是他们认识了羽翼仙,因为羽翼仙给他们带来了大把的盐,羽翼仙其实并没有记住几个人。
【05】阐教、巫教、吠陀教的联军这个冬天取得的战果并不明显,粉城军与三教联军呈现焦灼状态,帕里王大军在恒河边大胜东路联军,因为联军损失的都是空军,所以梨军指挥部改称陷空山,阿修罗王婆雅雉一战成名,开始走上历史舞台。
【06】商历新年将至,鹰钩鼻商人(羽翼仙)拜访伐由庙,这一天粉城终于从雪灾的日子里开始走出,雪,停了。
【07】庙中,许多阿修罗新贵汇聚一堂,商讨北疆战事,想要拿下小西天德里城。羽翼仙谓之曰:帝释天勇武,雷电威力巨大,可将之雷军吸引到陷空山去。未几日,前线传来消息,罗刹女将军丝丽·锡兰率领一支女兵队伍将帝释天从德里之南引到了陷空山战场,虽然最后被帝释天收进了后宫。陷空山战场,广成子、赤松子联合起来,与帝释天争权夺利,进攻放缓。
【08】未料,度厄真人请来了解厄水官,收服了熊神胜军,粉城大军群龙无首,三教联军兵临粉城。时商历新年。
【09】三教联军伐楼拿天尊、玉鼎真人、黄龙真人城下下书(甲骨),城中一六臂阿修罗自称学得碧游宫风吼阵,便在城外布下,粉城众修者全部参与其中,于雪坪演练。
【10】清虚大帝镇元子从万寿山五庄观闲游西洲,路过粉城,被羽翼仙请入城中,虽然清虚大帝镇元子与元始天尊更为交好,却被通天教主所收服,隶属碧游宫,为羽翼仙相请保城,乃在城外布下一个土行阵。
【11】阐教、吠陀教知晓这是清虚大帝镇元子表态,用了几个修为低下的西洲散仙充数破阵,自是不行;巫教桃林大法师,乃是灵宝大法师好友,以暴雨强行破土,阵法被破,其洋洋得意,嘲弄谩骂布阵之人,只是不知是清虚大帝镇元子。
【12】暴雨退去,粉城中下起了大雨,将满城积雪融化。
【13】清虚大帝镇元子坐镇粉城,下书召集了三千山神土地,配合风吼阵大破来犯联军。大胜。
【14】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在雪坪大宴群仙,庆贺胜利。
【15】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失去了恋人,趁着大胜的气势,开始寻摸新的恋人,城中俊俏者皆跃跃欲试。
【16】这一日,女仙邀请,共祈甘霖。
【17】羽翼仙答应了。
【18】是日,联军阵营来了个矮人族修士喀什亚普,曾与西方教西游为难者也,清虚大帝镇元子与之相识,故回归本山。次日,阐教清虚道德真君赶来相助攻城。
【19】却说喀什亚普在粉城战场,传下号令:凡粉城诸小国,有随粉城女主出征将士之家,不许三教搅扰,按月给与粮米;有患病者,遣医治疗。将士之家,感其恩惠,安堵不动。忽报粉城使至,喀什亚普出营迎接,以宾礼相待,乃羽翼仙也。羽翼仙呈书与喀什亚普。喀什亚普看毕,谓羽翼仙曰:“喀什亚普昔日与斋普尔将军结好,乃一己之私见;今日之事,乃三教上峰命差遣,不得自主。烦使者回报将军,善言致意。”遂设宴款待,送归馆驿安歇。于是随征将士之家,皆来问信;有附家书者,有口传音信者,皆言家
门无恙,衣食不缺。
【20】羽翼仙辞别老矮人喀什亚普,清虚道德真君亲送出城。羽翼仙回见女仙,曰:“喀什亚普安抚民众,俱各无恙,供给不缺,此奸贼之计也!各将必然暗中欣喜,皆无战心。不可我城一家相敌也。”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欲听之,奈何诸修罗不允,只得与喀什亚普、清虚道德真君所布交战。军行之次,将士多有逃回村落者。诸修罗愈加恨怒,遂催军前进。忽然喊声大震,一彪军拦住,为首大将,乃周国熊神也,勒马挺戈大叫曰:“胡日查娃何不早降!”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骂曰:“吾乃罗刹将,岂降贼乎!”拍马御风,直取周熊神。不三合,熊神败走。胡日查娃·斋普尔提刀追杀二十余里,喊声忽起,左边山谷中清虚道德真君领军冲出,右边山谷中喀什亚普引军冲出,周国熊神回马复战,三路夹攻。女仙急撒军回走。行无数里,只见南山冈上人烟聚集,一面白旗招飐,上写“吠陀子民”四字,众人都叫本处人速速投降。羽翼仙大怒,欲上冈杀之。山崦内又有两军撞出:
左边独火犀牛王,右边玄仙巫师姒诶温;并合喀什亚普等三路军马,喊声震地,鼓角喧天,将女仙、羽翼仙并阿修罗族困在核心。手下将士,渐渐消疏。比及杀到黄昏,女仙遥望四山之上,皆是吠陀土兵,呼兄唤弟,觅子寻爷,喊声不住。军心尽变,皆应声而去。女仙止喝不住,部从止有三百余人。杀至三更,正东上喊声连天,乃是阿修罗王常把而、罗刹女毗蓝婆分两路兵杀入重围,救出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罗刹女毗蓝婆告曰:“军心乱矣,必得城池暂屯,以待援兵。粉城城墙矮小,东斋普尔城虽小,足可屯扎。”羽翼仙请从之,遂催促残军前至东斋普尔城,分兵紧守四门,聚将士商议。阿修罗毗山曰:“此处相近昌巴尔河,现有眼镜蛇、蟒蛇两族在彼把守,可速差人往求救兵。若得这枝军马接济,以待川兵大至,军心自安矣。”
【21】正议间,忽报联军已至,将城四面围定。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问曰:“谁敢突围而出,往河神府求救?”六首修罗曰:“某愿往。”修罗将毗山曰:“我护送汝出重围。”修罗女胡日查娃·斋普尔即修书付六头修罗藏于身畔。饱食上马,开门出城。正遇独火犀牛王截往。被六头修罗奋力冲杀,独火犀牛王败走,丢弃斧钺,六首修罗乘势杀出重围。投常把而河神府去了。毗山回转东斋普尔城,坚守不出。
【22】且说眼镜蛇娜迦、河莽魔喉罗家两族自取常把而河,河神率众归降,因此梨王加娜迦将军为梵国副将军,与蟒蛇精同守河神府。当日探知粉城兵败,二人正议间,忽报修罗将至。眼镜蛇将军令请人问之。修罗曰:“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兵败,现困于东斋普尔城,被围至急。天竺山援兵,不能旦夕即至。特命某突围而出,来此求救。望二将军速起河府之兵,以救此危。倘稍迟延,公必陷矣。”娜迦(眼镜蛇)将军曰:“将军且歇,容某计议。”
【23】六首修罗乃至馆驿安歇,专候发兵。眼镜蛇谓蟒蛇曰:“粉城女被困,如之奈何?”蟒蛇曰:“喀什亚普兵精将勇;且河西十八国,俱已属彼,止有东斋普尔,乃弹丸之地;
又闻元始天尊亲督大军屯于德里:量我等一河之众,安能敌得两家之强兵?不可轻敌。”眼镜蛇曰:“吾亦知之。奈关斋普尔是吾师叔,安忍坐视而不救乎?”蟒蛇笑曰:“将军以修罗女为叔,恐修罗女未必以将军为侄也。某闻梨王初封将军于此间之时,修罗女即不悦。此事人人知之,将军岂反不知耶?何今日犹沾沾以叔侄之义,而欲冒险轻动乎?”眼镜蛇曰:“君言虽是,但以何词却之?”蟒蛇曰:“但言山城初附,民心未定,不敢造次兴兵,恐失所守。”眼镜蛇从其言。次日,请六首修罗至,言此山城初附之所,未能分兵相救。六首修罗大惊,以头叩地曰:“若如此,则主公休矣!”蟒蛇曰:“我今即往,一杯之水,安能救一车薪之火乎?将军速回,静候王兵至可也。”六首修罗大恸告求,眼镜蛇(娜迦)、蟒蛇皆拂袖而入。六首知事不谐,寻思须告梨王求救,遂上马大骂出城,望天竺山而去。
【24】却说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在东斋普尔城盼望厂巴尔河兵到,却不见动静;手下止有五六百人,多半带伤;城中无粮,甚是苦楚。忽报城下一人教休放箭,有话来见君侯。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令放入,问之,乃独火犀牛王也。礼毕茶罢,独火犀牛王曰:“今奉喀什亚普元帅命,特来劝谕将军。自古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将军所统粉城诸侯国,皆已属他人里;止有孤城一区,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危在旦夕。将军何不从独火之言,归顺元帅,复镇旧国,可以保全家族。幸君侯熟思之。”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正色而言曰:“吾乃斋普尔一武女,蒙吾主帕里以手足相待,安肯背义投敌国乎?城若破,有死而已。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殒,名可垂于竹帛也。汝勿多言,速请出城,吾欲与喀什亚普决一死战!”言未毕,羽翼仙拔剑而前,欲斩独火犀牛王。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止之曰:“彼弟独眼在天竺山,佐梨王,今若杀彼,伤其兄弟之情也。”遂令左右逐出独火犀牛王。独火犀牛王满面羞惭,上马出城,回见元帅喀什亚普(老矮人)曰:“女公心如铁石,不可说也。”曰:喀什亚普“真忠臣也!似此如之奈何?’清虚道德天尊曰:“某请卜其休咎。”喀什亚普即令卜之。清虚道德天尊揲蓍成象,乃“地水师卦”,更有玄武临应,主敌人远奔。喀什亚普笑曰:“卦象正合某之机也。众修罗虽有冲天之翼,飞不出吾罗网矣!”
【25】正是:龙游沟壑遭虾戏,凤入牢笼被鸟欺。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在东斋浦尔城,计点马步军兵,止剩三百余人;粮草又尽。救兵又不见到。心中无计,谓羽翼仙曰:“吾悔昔日不用公言!今日危急,将复何如?”羽翼仙曰:“救兵不至,乃蟒、蛇二族按兵不动之故。何不弃此孤城,奔入阿格拉国,联合陷空山,以图恢复?”女仙曰:“吾亦欲如此。”遂上城观之。见北门外敌军不多,因问本城居民:“此去往北,地势若何?”答曰:“此去皆是山僻小路,可通恒河。”女仙曰:“今夜可走此路。”羽翼仙曰:“小路有伏,可走大路。”女仙曰:“虽有埋伏,有君在,何惧哉!”即下令马步官军:严整装束,准备出城。是也从北门出,女仙纵马并羽翼仙前进,众修罗默认羽翼仙为姑爷也。行至初更以后,只见山凹处,金鼓齐鸣,喊声大震,一彪军到,一三目将骤马挺枪叫曰:“粉城侯休走!趁早投降,免得一死!”修罗女大怒,拍马轮刀来战。三目神族便走,女仙乘势追杀。一棒鼓响,四下伏兵皆起。羽翼仙抱着女仙望小路而走,三目神率兵掩杀。粉城所随之兵,渐渐稀少。走不得四五里,前面喊声又震,火光大起,喀什亚普骤马舞刀杀来。羽翼仙大怒,轮相钴锭剑迎,只一合,喀什亚普败走。女仙不敢恋战,急望山路而走。背后众阿修罗赶来,报说部族已死于乱军中。女仙不胜悲惶,遂令羽翼仙断后,女仙自在前开路,随行止剩得十余人。行至阿格拉界山,山边皆芦苇败草,树木丛杂。时已五更将尽。正走之间,一声喊起,两下伏兵尽出,长钩套索,一齐并举,先把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坐下马绊倒。女仙翻身落马,被元帅喀什亚普所获。羽翼仙知其被擒,火速来救;背后罗刹(妖怪)、神族率兵齐至,把羽翼仙四下围住。羽翼仙孤身独战,至天明,元帅喀什亚普见羽翼仙不败,又不识其真面目,以女仙相威胁。阿修罗女仙胡日查娃·斋普尔不愿羽翼仙被擒,自引火劫。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陰火’。自本身涌泉袕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
羽翼仙见此,化为金鹏巨人,弄其风来,在阿格拉国将神妖联军吃的干净,只得喀什亚普逃回小西天,被免了元帅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