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十六回羽翼仙德里破阵,羊裘翁空悬独袖
【01】截、巫、阐、吠陀四教联军伐梨王,石矶娘娘破跋陀夜叉王,大收其众,其部白狮子至涂山,奉上广成子天皇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天地玄黄外石矶娘娘兽骨文书,请他前往德里城共破梨军阵法。羽翼仙先将九尾狐女送到蓬莱洲蓬莱山,交给深渊鹏母夸父霐照看,便往德里城去了。
【02】羽翼仙落在德里城附近一山之中,到那山崖之边,只见那山:林中风飒飒,涧底水潺潺。鸦雀飞不过,神仙也道难。千崖万壑,亿曲百湾。尘埃滚滚无人到,怪石森森不厌看。
有处有云如水滉,是方是树鸟声繁。鹿衔芝去,猿摘桃还。狐貉往来崖上跳,麖獐出入岭头顽。忽闻虎啸惊人胆,斑豹苍狼把路拦。正是德里阵法之外两队罗刹兵见羽翼仙降临,以为其为窥阵之人,前来捉拿,不出意外的全被羽翼仙当做了点心。
【03】羽翼仙行过岭头,下西平处,德里城中,忽见祥光蔼蔼,彩雾纷纷,有一所楼台殿阁,隐隐的钟磬悠,远胜帝释天坐镇之时。那壁厢好个所在!真个是:珍楼宝座,上刹名方。谷虚繁地籁,境寂散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留云护讲堂。霞光缥缈龙宫显,彩色飘飖沙界长。朱栏玉户,画栋雕梁。谈经香满座,语箓月当窗。鸟啼丹树内,鹤饮石泉旁。四围花发琪园秀,三面门开舍卫光。楼台突兀门迎嶂,钟磬虚徐声韵长。窗开风细,帘卷烟茫。有僧情散淡,无俗意和昌。红尘不到真仙境,静土招提好道场。
【04】羽翼仙先往米特拉大营,见过了几位神仙道友,询问德里城之事。得知梨王帕里将其子阿杜秦夫·帕里封为了德里王,德里王阿杜秦夫·帕里招兵买马,广招四方散修,势力不小。羽翼仙听了哈哈大笑,对众仙说他曾在义渠戎的部落里听说过,阿杜秦夫的意思就是马夫。众仙听了,也是哈哈大笑。石矶娘娘对羽翼仙言说德里王手下的胜军波斯匿道人,是个熊仙,布下一个风刃阵,联军折损了游仙山吉祥夫人、凤仙河白鹤仙翁、帝释天手下的象精、太阳神苏利耶手下的马面罗刹、伐由道人的两个天仙徒弟,曙光神妃乌莎丝、火神阿耆尼、引魂官夜摩神都被抓进了德里城新修建的宫殿中。羽翼仙询问了阵法之事,众仙你一言我一语:那阵法之内好些散发孔雀巫师,头戴孔雀羽毛冠,手拿熊纹凤羽刀。阵法空间内雾罩乾坤
。飒飒阴风沙石滚,腾腾烟焰蟒龙奔。风乘火势,黑气平吞。风乘火势,戈矛万道怯人魂;黑气平吞,目下难观前后士。滑喇喇风声卷起无情石,黑暗暗刀痕剁坏将和兵。
哪里是青天白日,恍如是黑夜黄昏。
【05】羽翼仙听完,往商朝周国旬邑碾盘山请来了周国国神熊周,往黑水河请来了叶尔羌仙翁,往邱明山请来了火灵圣母,又请玉虚宫度厄真人用定风丹压阵。羽翼仙带领下,众仙从北门进入风刃阵,一阵黑雾裹着风沙就向众仙刮来,阐教度厄真人定风丹射出一道金光,将恶风息了,羽翼仙翅膀一扇,风沙反向德里城刮去。好些隐藏在黑雾中的巫师被刮上天、然后摔下。白狮子率领群妖从众仙身后杀出,直扑巫师队伍。正拼杀时,又来一阵黑雾,度厄真人将风定了,黑雾中又飞出许多飞刀,将妖兵杀伤甚重,白狮子带伤而回。众仙中有清虚道德天尊,手持五火七禽扇而出,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间火,五火合成此宝;扇有凤凰翅,有青鸾翅,有大鹏翅,有孔雀翅,有白鹤翅,有鸿鹄翅,有枭鸟翅;七禽翎上有符印,有秘诀。后人有诗单道此扇好处,有诗为证:
五火奇珍号七翎,授人初出乘离荧。
逢山怪石成灰烬,遇海煎乾少露泠。
克木克金为第一,焚梁焚栋暂无停。
纵敌生有神仙体,遇扇扇时即灭形。
【06】清虚道德天尊一扇子将飞刀烧成铜汁铁水,玉虚宫众门人皆是拍手相庆。羽翼仙瞧出羽毛扇子中有极其上等孔雀羽毛,以为孔宣曾被清虚道德天尊拔了翎羽,忍不住带笑询问,是不是从孔雀老祖身上拔得毛。清虚道德天尊听了一愣,而后笑曰:“正是,正是。当年孔雀老祖相助商太祖伐夏,放火焚烧帝都斟寻,被前玉清真王的雷阵误伤,我趁机骑到了祂的背上,从祂的翅膀上拔下了孔雀毛。羽翼仙不会见怪吧。”羽翼仙;“诸君不是不知,我与那孔雀关系恶劣到了何种程度,怎会见怪。其落败,我也乐见。”
【07】“因因乎,好不要脸,竟然如此对待同胞兄弟也。”胜军波斯匿道人打马而出,口中骂骂咧咧。羽翼仙见了大奇,问四教众仙神道:“这厮怎是大商人的样貌,莫非也是如燃灯教主一般留恋酷暑景色,迁居天竺的?”胜军波斯匿道人在马上骂骂咧咧的回应:“我本事夏之熊神,曾受教于孔雀老祖门下,虽夏商为仇,犹自尊敬,你是他的兄弟,怎得偏帮外人扯谎老祖被拔翎羽,清虚那虎怪来老祖性别都不分,满口胡话。”清虚道德天尊:“你这熊怪,如何污蔑我是虎精也?”“你护佑有虞氏族人,难道不是驺虞神?”众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羊皮衣服草原仙翁骑着貔貅大熊猫而来,与胜军波斯匿道人(熊神胜军)见礼。黄仓见之,对众曰:“这货是前虎月神查干萨日,被免了官职,在北海放牧,而且欠了很多债务。哈哈哈。”
【08】查干萨日听闻,骑着貔貅大熊猫就冲向众仙,熊神胜军怕他有闪失,做法启动着阵法一起冲向众仙。有了查干萨日的相助,风刃阵得以被熊神胜军施展开来,只杀得尸山血海,冲过大阵来,势不可当。德里王阿杜秦夫·帕里在城头观战,低头一想,计上心来,忙传令敲响铜钲收兵。熊神胜军停了法阵,联军也退军十里,又有玉虚宫萧变仙翁传元始天尊法旨,联军退兵龙象山。帅帐得报,德里军夜袭旧营,大军迁移,敌军一无所获。
【09】次日,龙象山象鼻子老龙参拜元始天尊,言说当地有一个昌迪加尔仙人,乃姜姓苗裔,是萨哈家族的女婿,正是查干萨日的旧仇。元始天尊乃命赤松子(赤精子)请之,大军复临德里城外。
【10】两军交战,仙凡相杂,怎见得?正是:四下风兽乱响,万刃刀剑如梭;三军踊跃纵征鼍,马踏人身迳过,风起处遮天迷地。火来时烟飞焰,军呐喊天翻地覆,将用法虎下崖坡。
着刀军连声叫苦,伤枪将甲甲难驮;烧着的焦头烂额,绝了命身卧沙窠。萧变仙有法难使,查干萨日也难摹;玉龙抱头而走,修罗王不顾兵戈;定风金珠全无用,仙死人亡遍地拖。正是:遍地草梢含碧血,满池低陷垒行尸。
【11】一番战罢,玉虚宫萧变仙翁等十八仙人临难,夺舍重生,被阐教众童子接引回山。碧游宫西洲所收的牛羚、白狮死伤众多,羽翼仙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与食人的众多仙人商议,要血洗德里城,是夜悄悄出营,在恒河之北的黑松森林中聚集群魔,历时五日,共集结犀牛贺州天庭试道魔仙三千、地府灾难魔鬼一千、迷人魔八千、恶鬼魔八百、贪利神魔两百、阻道阳魔三千、梦乱阴魔一千、病魔三千、木石禽兽妖魔七万、幻境魔八百,由魔首石矶娘娘统领,羽翼仙训练之以金刀阵月余。
【12】德里城中,罗刹将军宝树、金萱王叔、娜迦驸马赶到,羽翼仙许诺众魔,德里城为众魔所享用,阐教众仙闭嘴不言,默认之,并且配合。两军又是一番大战,但见:寒风飒飒,怪雾阴阴。那壁廊旌旗飞彩,这壁厢戈戟生辉。滚滚盔明,层层甲亮。滚滚盔明映太阳,如撞天的银磬;层层甲亮砌岩崖,似压地的冰山。大捍刀,飞云掣电,楮白枪,度雾穿云。方天戟,虎眼鞭,麻林摆列;青铜剑,四明铲,密树排阵。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德里城被围难布阵,四教联仙魔屠雷城。杀得那千里无鸟过,恒河鼍鼋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金刀魔阵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13】乘着群魔的兵势,渡厄真人斩杀了罗刹将军宝树此阵第一胜、石矶娘娘斩杀鹿角罗刹金萱王叔此阵第二胜、羽翼仙生吃了娜迦驸马第三胜;德里王阿杜秦夫·帕里算是个英雄,斩杀了妃嫔媵嫱,将子女都行了墨刑,隐藏民间,自己在城门楼子上自刎殉国。熊神胜军不知所踪。
【14】群魔入城,各行乱事,仙人失德,化为兵匪,查干萨日失去了一条手臂,因有免死金牌,元始天尊不敢杀他。查干萨日见联军恶行,以血作墨,欲传之四方;石矶娘娘知道后急忙令病魔大军将之手笔废去法力,虽然使用入场,却成了凡手,无法施法。其于帝辛年间被西方教准提所杀,本是封神榜上有名的,最后被更有才能者挤掉,轮回去了,此皆是后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