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铁牌牌黑黝黝的漆色,掂起来很轻,如果不是用手摸起来很凉,论分量会以为是块木牌,小牌子整体是一个房屋模样,似如背面宫殿图案活过来力透出来行成的形状,燕天迫切的翻过宫殿这面,想看一看另一面,另一面是一个丹朱笔画的一个数字“47”。燕天见到和自己偷偷藏起铁牌的那一面不一样,感到很失望。
牛二见燕天和小诸弘俩人低着头你一眼我一眼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放下手中的酒坛,错身一低,瞄眼看过去,看见燕天的手里放着一个黑东西,牛二小孩性子做遂,突然收身静静的跪在席上,眼睛却一直盯着低头的燕天。
三个人各忙各的事,燕天和小褚弘低头打量顺来的铁牌牌,牛二像是怕吵到两个小孩子,端着架子呆呆的坐着。突然牛二嘿嘿一笑,左手一轮。
“梆……”
一声手拍桌子响,燕天和小褚弘吓了一跳,吓的燕天手一哆嗦,铁牌牌瞬间从燕天手中掉下,牛二嘿嘿一笑,脚上的功夫施展,一个回勾把从燕天手中掉下来的铁牌牌勾到了自己这边,右手一抄一收,把铁牌牌拿在手,也不急着看,笑眯眯的看着吓了一跳的燕天和小褚弘,手里转着圈的转铁牌牌。
燕天对于这中情况似是很不感冒,故意不看牛二,墩墩筷子给小褚弘夹店老板刚上的热菜,小褚弘小小年纪就少有老成,很是知道默契配合,压着吓起来的心跳加速,低着头认真的在吃燕天给他夹的菜。燕天还很温和的给小褚弘倒了一陶碗的酒,小褚弘也是皱着眉头的咧着嘴的喝完了。
牛二看到燕天和小褚弘波澜不惊的反映,自己慢慢收住得意的笑,觉得有点没趣,自己费心费力制造的一场恶作剧,竟然没有捉弄到谁,心思一收,端详起从燕天那得到的东西,越看牛二越是严肃,看着这块牌子,不禁自己站起身来,惋惜叹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惜物逝人非,人变了,好东西也变得有点邪性。”
燕天看到牛二好像很认得这个东西,也不在不装作不在意,停下给小褚弘夹菜的手,问道:“这个铁牌是门派的标志还是十八国其中国的证牌?”
牛二还在缅怀这铁牌牌代表的过去,阴着脸,脸色有点不好的瞪了燕天一眼,燕天不在乎,还是直愣愣看着牛二,过了好一阵,似是一种博弈结束,牛二舒了一口气,妥协的说道:“说起来,这个东西和你颇有渊源,唉,算了,江湖已经不是当年的江湖,朋友也不是当年的朋友了,”转了口气,“这枚铁牌是“剡中山水,金庭洞天为最”中讲的金庭中骨干佩带领牌,这位红色字迹的“47”是金庭外围弟子中排名第47位好手,可是奇怪,他们一直穿黑色金边的衣服,今天怎么穿的这么艳丽,像是汉国的战士着装。”
小褚弘和牛二一见面就不对付,总是错不过打击牛二的机会,一时忘了自己孙叔给设计的儒者形象,用自己博冠长袍的宽袖子擦擦嘴,质疑的向牛二问道:“你排一百零几名啊?”
“我….我和他没法比”牛二没好气的回答道。
小褚弘因家庭缘故,从小在城门左右厮混,对于市侩用语很是记得些个,这时听到牛二的回答,眼睛放光的重复道:“你和他没的比啊”最后一个啊字拉的很长,似是想小褚弘抓住了牛二什么把柄。
牛二见被一个小孩曲解,甚是生气,知道不好拿他怎么样,郁闷的拎起酒坛,“吨吨”的喝上了几大口解气。
燕天见小褚弘占了上风,自知他俩再聊,牛二就要恼火发飙,打岔提醒牛二道:“牛前辈,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要抓紧赶路了?”
牛二听到燕天的问话,心思一下就回到了正事上,看看窗外的日头,点点头,在桌子上放下一串铜钱,率先拎起自己的包裹,向店外边走去,燕天拉着小褚弘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往外走,店老板急忙跑过来收钱和收拾桌子。
三人齐齐上马,往南方策奔,在他们这一行人中,老人有牛二,小青年有燕天,少年有小褚弘,却是只有燕天带剑,老人和小孩皆都赤手空拳,这种微妙的组合,不知道是说谁为弱者,谁是强人。
燕天和小褚弘共乘一匹马,脚力有点慢,牛二好像觉得没有什么大的危险,自己紧赶一段,然后喝酒等燕天追上来,也不担心他们的安危,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另有图谋。
这样牛二狂奔一段,到一个阴凉处等燕天和小褚弘一会,反复几次,牛二大把的年纪倒是玩的没有厌烦。
日头慢慢的有点西斜,牛二又一次狂奔一段,在一处树林边上靠树喝酒休息等待燕天,可是等了有多把时间也不见燕天和小褚弘赶过来,牛二竟然有点乐了,看起来还有点跃跃欲试。好似是自己调了半天的鱼上钩了一样高兴,解开拴马绳,一个飞起坐到马上,扬鞭策马向回奔去,道路上回荡着“诸天妖魔都速速现身,待俺老牛一一砍杀。”
燕天和小褚弘是在追赶牛二的路上,听到了路边的树林里打斗呐喊声,两人定睛一看发现了是自己吃饭时碰到的那群紫红衣服的壮汉在里边拼杀,在酒铺被牛二讲解安格腰牌来历后,两个毛头小伙对紫红衣服的人很是好奇,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下了马,猫着身子,走到跟前躲在树后,看个究竟。
这群来自金庭帮派的汉子吧一群人围了起来,金庭人马围而不乱,一部分围攻,一部分在一边掠阵,被围攻的人群也是一袭紫红色战袍,一群人中之只有几个人可以和金庭的人马对上几招,其余的都是被金庭人马一剑一个的杀戮掉,慢慢的被围的人快被金庭人马杀透了,从他们围成的圈里露出他们保护的对象:一个儒士来,他低眉英目,见到自己方的人不断减少也不害怕,只是眯着眼睛在四处看围住他们的人,大气魄的好象不畏生死。
这位儒士一露面,小褚弘“咦”的一声,燕天急忙用手捂住小褚弘的嘴,拖起小褚弘就向旁边一个大一点的树后躲去,躲好后,意外的看着小褚弘,小褚弘呜呜的摇了摇头,燕天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小褚弘见燕天不在捂着自己的嘴,悄声动作,在燕天耳边小声说道:“燕天哥哥,中间被围攻的那个儒雅叔叔,我在孙叔那见过,他在孙叔那住过些日子。”
燕天听完小褚弘说话,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会我过去打乱金庭教众的部署,你乘机给那个人打招呼,让他乘机跑走。”
小褚弘听懂了燕天的意思,知道凭他们两个是打不过金庭全部人马的,小褚弘却不知道这样对江湖经验不深和功夫不高的燕天是个大危险,可是燕天豪兴的气性来了,就是明知打不过也要试一试。
燕天敲了一下小褚弘的头,转身便飞奔向前方的战场。燕天看了半天的热闹,知道从侧面切入战局会打破金庭人马的阵法,易于打乱合围之势,出其不意伤敌不敢说,倒是可以让合围阵法停滞一下。燕天剑放右手侧,双手握剑,似如人剑合一,剑在前,人紧随其后,劈开迎面的一个人,没有给形成合围的金庭人马一点反应时间,劈开一个人后,金庭合围阵法一阵混乱,然后渐渐有要恢复成之前状态的趋势。
被围在最中间一直看观察四方的儒士见到有人劈到对方一人,闯了进来,怕和自己人起冲突,急忙高喊道:“莫伤杀进来的人”顿时,那边他身边的人一松,儒士紧接着拉起燕天的手,周围喊声很大,儒士很急切的大声对燕天说道:“你才是汉王的人,我说的对么”
估计金庭的人见有人闯了进去,外面是越打越急。燕天不方便解释,不点头,“请跟我走”
儒士也真是英雄性子,不管其他,大声叫道:“好”
燕天拉起儒士的手,高声喝道:“哥哥们,护我带你们主家先走”,燕天也不走别的方位,逆着来时的方向又往回冲,金庭人马估计也没有想到有人这么具有赌徒性子敢从同一个地方杀进杀出,所以这个地方倒是很薄弱,被燕天几个大招剑劈,竟又劈出一条生路来。
儒士大喜,方才立于绝境都未为之变色,现在突然见到生的希望,倒是激动起来。还未高兴多会,一个抱剑在胸的人一个摆腿,把燕天和儒士踢到在地,两人也被摔的分来,燕天一个后翻,站立起来,竖起剑就挡住抱剑男子踩向儒士的脚。一个剑面反转迫使抱剑男子迅速撤腿。
抱剑男子腾空后飞,燕天受力被压的半跪在地面上,燕天看着抱剑男子也没有回头,低声喝道:“向北边跑”,儒士知道是在说自己,也没有废话,知道自己在这也是累赘,转身也没穿倒地时掉的鞋,光着脚撒腿往北面奔跑。
燕天听到了儒士奔跑的动静,为了吸引抱剑男子的注意力,自己不守反攻,从地面站起,一个箭步,冲抱剑男子腹部就是一剑,抱剑男子微微一笑,还是抱着剑,没有要出鞘格挡的意思,一个急错身,堪堪躲过了燕天刺来的剑,然后伸出右手,在燕天背部一点,燕天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