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听了老爷子的话,云尘马上从对曼妙村姑美好的异性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老不死的绝对不会放那没味的屁,既然他偷偷地点给自己,那叫芦花的小村姑有问题,那这个芦花,必然跟这命案脱不了干系。
胡大头不是被【黑腐兽】杀的,行凶的肯定另有他人。而且在看到胡大头的尸体的时候,云尘曾经仔细瞧过他脖子上的印记。
那几道淤痕冒着丝丝黑气,就是说凶手肯定是沾染了魔气的人或者魔物。
而且尸体上没有划痕,就说明很可能不是被有着尖牙利爪的魔物所杀,造成那几道淤痕的,很可能是人手。
所以,结果几乎已经清晰了,杀了那胡大头的,是一个沾染了魔气的人类。
这些事,不用老爷子说,云尘也能想得明白,他之所以没对这个芦花有所怀疑,一是芦花身上确实没有明显的魔气,二是那几道印记比较粗,不像是女子的手指能够留下的。
“真不知道这老不死的发现了什么。”念叨了一句,云尘也跟着众人向村长家走去。
村子里的菜肴,虽然不会有那些大酒楼中的山珍海味,但是那些放养的土鸡土鸭,肉质鲜嫩,经过村姑们简单的烹调之后,口感极佳。
再加上胡家老爷奉献出了几坛窖藏的好酒,一顿别具特色的农家宴,倒是吃得云尘和老爷子不亦乐乎。
席间,芦花端着酒壶给云尘上菜斟酒,那玲珑的小腰,扭得云尘心里十分痒痒。云尘也是抓住机会细细地感应了一下,这芦花身上确实没有魔气,但似乎阴气异常地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桌子的老少爷们也都喝开了,酒桌上聊得最多的话题当然就是云尘伏魔时身手如何了得,英姿如何飒爽。
这时,那胡老爷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云尘和老爷子身边坐下,举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二位伏魔师!”
言罢,仰头就干了杯中酒,半伏在桌子上,忽然眼泪就要掉下来,“我儿大头,他死得惨啊!”
云尘和老爷子对视了一眼,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一幕,老年丧子,胡老爷的悲伤倒是可以理解,但胡老爷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一老一少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两位伏魔师说得对,我儿他,绝对不是被那什么魔物害死的,他明明就是被人害死的!”
胡老爷又给自己斟了杯酒,继续说道:“我儿他死之前,曾经被人威胁过。据我儿说,那人的力气大的出奇,就在他的面前,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抓烂了一棵树干!”
胡老爷将杯中的酒饮尽,带着哭腔说道:“那天看到我儿的尸体,我就更加肯定了,我儿的脖子,分明就是被那人,一手给扭断了!”
说完,胡老爷就在酒桌上哭了起来,丧子之痛,没经历过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一桌子的人沉着脸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哭着哭着,胡老爷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芦花就骂道:“是她!就是这个贱婆娘!就是她勾结她的奸夫!害死了我儿!”
云尘一听这话,也是不由得一惊,之前老爷子就说过芦花有问题,难不成,真是她图谋杀了人?
“你……你胡说!”被胡老爷当众指着鼻子骂做是图谋杀人的奸夫***芦花的小脸气得煞白,嘴唇哆嗦地嚷嚷了一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自己辩白。
可让云尘没想到的是,在场的村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一些村民甚至开口劝道:“胡老爷,你喝多了,莫不要再瞎说了!”
几个男人走上前来,一边劝着,一边将胡老爷扶出了房间,几个村姑也是在一旁安抚着芦花,这场事关死人命案的吵闹,就这么完了?
看着云尘脸上的不解和惊讶,村长走过来说道:“二位也不要奇怪,这事啊,它还有些隐情。”
一直在那抽烟喝酒的老爷子,仿佛就在等村长的这句话,看村长坐下来,说道:“村长愿意给我们细说说?”
“唉!”村长先是叹了口气,“其实啊,这老胡家虽然平常嚣张了点,霸道了点,但到了节骨眼上,心还是不错的,这也是村里人对他们一直忍让的原因。”
“前几年闹旱,村里的田眼看就要颗粒无收,还是老胡家花大价钱请人引了沟渠,保了全村的收成。可他家那儿子,太不成器,觉着这事,全村人都欠着他的恩情,全村人都应该从着他,顺着他。”
村长瞟了一眼远处的芦花,压低声音说道:“他家那儿子,胡大头,看上了芦花!”
对这,云尘倒是不感到意外,芦花这么水灵的小村姑,被人看上是正常的,他对村长说到:“但是芦花没看上他?”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芦花那丫头生的俏,村里好几个壮小伙都对她有意思,她哪会瞧上那胡大头?”
云尘点了点头,那胡大头虽然家境富裕,但确实生的丑陋了些,芦花瞧不上他,也到正常。
“那胡大头平时嚣张惯了,芦花不应他,他哪里肯死心?一次逮着机会,就把芦花堵在了村后的高粱地里,看四下没人,就要对芦花用强。”
“哎呦,霸王硬上弓啊!”云尘叹了一声,却看村长的脸色有些怪异,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感叹这事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继续,继续!”
村长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天,要不是村里的黄大柱正好打柴回来遇见,救下了芦花,芦花那丫头,就被胡大头给糟蹋了!”
“那胡老爷口中说的那个奸夫是?”云尘问道。
“出了那个事之后,胡大头确实被邻村的几个小伙子堵了一次,带头的就是芦花的相好的,名叫王磊。附近的几个村子都知道老胡家有钱有势,几个小伙子也只是吓唬了胡大头一下,没有真的怎么滴。”
“在那之后,可能也是觉得面上无光,胡大头确实是消停了一阵子,但最近这些日子,他又开始找芦花的麻烦,所以那胡老爷,才会觉得是芦花勾结王磊害死了大头!”
听完村长的一番话,倒也是合情合理,可是有一点他没有解释清楚,那威胁胡大头的人,当着他的面徒手抓烂了树干是怎么回事?
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农户能够做到的,再对应胡大头脖子上淤痕冒着的丝丝黑气,就有了一种解释,那威胁胡大头的人,沾染了魔气!
散了席,村长就安排云尘和老爷子在他家住下,虽然是山村里的偏房,倒也收拾的干净整齐。
回到屋里,老爷子靠在炕头上嘬着烟袋锅子,对云尘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虽然没有沾染魔气,但是阴气却特别重吗?”
云尘对老爷子毒辣的眼光虽然早已习惯,但那种一句话就能说到关键点的感觉,还是很让人佩服。
云尘有些急切地问道:“什么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