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邵家庄找回小姐邵慕婕的消息,传遍钱江源后,各种的版本满天飞。
有的说,司马长虹背着荆条,一步两跪,找遍了山崖,来邵家庄负荆请罪,只见到了家主邵逸信,没有得到邵慕婕的原谅,想借此机会退婚。
有的说司马长虹的夫人杜冰,其实就是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她请父亲帮忙,想不声不响的做掉邵慕婕,以解后患,不成想,事发暴露,没有达成所愿,因死不承认此事与她有关,在祖祠已跪了三天,昏死了很多回。
还有的说,这是邵慕婕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逼司马家拿出个决定,不想就这样青春虚度,17的花样年纪,就此凋零终老。
更有的说,钱江源近百年太安逸了,两大家族辈辈友好,合久必分,这是两家借着由头,探探双方的底。
不管是哪种说法,总之,邵慕婕跳崖没有受伤,自己安全地回到家中,已成为钱江源的一大奇迹。因此,崖还是那个崖,但却迎来了许多好奇的青年男女的关注,此崖从此在年轻人中成为了一块游乐探险之地。慕婕也曾混迹其中,发现那个洞口,别人都看不见,只有她能够感受到。试过几次之后,她也没了兴趣,任他们来去。
只是,司马长虹确实来过邵家庄,杜冰也确实在祖祠罚跪了三天,只是,司马家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接慕婕进府,怎会有路途上刺伤一事?只是,事已出,辩驳等于在往自己脸上抹黑,所以,司马家人谁也没有针对此事说过任何的言论,只是默默的忍了下来。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两个月,杜冰思前想后,自己平白给别人背了黑锅,都怪自己太不约束自己。在古城内最大的饭庄,与闺蜜聊天时,自己曾说:“不想让虹哥迎娶邵慕婕,邵慕婕最好永远无法修炼”。因有此相,所以她认了罚。“虹哥,我看还是把邵慕婕接进府吧,这样,很多问题都能解决。只要虹哥你,不变心就好。”杜冰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说完,没等司马长虹回应,就走出书房,只是落寞的背影,实在引人心酸。
“唉。你怎知我的无奈,邵家手里攥着司马家武功的命脉,这么多年,虽然都是嫡亲,可没有一人掌握,我也是能拖就拖啊。”司马长虹想,恐怕也拖不了多久了吧。
“少主!”一声浅浅的呼唤,从司马长虹身后的屏风处传来。
“说吧,是让我娶邵慕婕入府吗?”
“是。少主。家主说,让您准备接邵家小姐入府生活,但没说婚娶。另外,让您好生对待。”
“知道了。下去吧。”司马长虹一副不幸言中的无奈。
十天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城东邵家庄,远远的引来父老乡亲的关注。可是,这对人马有些怪异,说是迎娶队伍吧,新郎没穿喜服;说是商队吧,却有一抬类似喜轿的豪华轿子;说是接亲队伍吧,只见大队的仆从,除司马长虹以外,没有一位邵家人;说是下聘礼吧,三媒六聘,不见媒婆,看似聘礼的东西也太普通了。这样怪异的队伍就这样停在了邵家庄门口。
早已接到消息的邵家主邵逸信,早早就把事情告诉了邵慕婕,去与不去,全随她的心意。当司马长虹停在邵家庄门口的时候,穗玉也拉开大门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向司马长虹行礼,将他迎进了弦月苑。
弦月苑正厅,邵慕婕正倚门以待,只是,大大的帷帽戴在头上,倒垂的轻纱遮住了17岁娇嫩的容颜。
“司马哥哥,慕婕有礼了。今日之事,父亲已经告知于我,我只想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里面请吧!穗玉,上好茶!”
“请哥哥先尝尝,听说这茶是你最喜欢的。”司马长虹在主位坐正,穗玉也上好了顶级的西湖龙井。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回味无穷,甘甜爽口,“不错,品味不差。”
“谢哥哥夸奖!此事还是请哥哥言明。”邵慕婕言归正传。
“此事,源于上次你跳崖。不管你信与不信,上一次,来接你的绝不是我家的人。既然有人以此事挑事,不如你住进我家,静观其变,也能找到真相。至于你我二人,还是哥哥妹妹。”司马长虹将事说清,就没了言语。
邵慕婕算是听明白了,一是有人挑事,拿她当诱饵,还不管她的死活。二是借机澄清杜冰的嫌疑,以慰其心,仍不管她是否受伤。三是没有名分,静观后效,以为此事是她导演。多冤啊,她什么也没做,就被推入漩涡,一身狼狈,没人心疼。邵家人是有多狠啊,父亲就做了这些事吗?
好吧,一个来自21世纪的王牌特种兵,什么阵势没见过,什么难关没过过,这个异世的一切也难不倒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谁怕谁?
“我要带些人去,我住的地方要偏僻一些,我要有出入自由。你可同意?”
“十人,够吗?住的地方,你自己挑。出入有人跟着,保证安全就好。”
“爽快!成交!穗玉,拿上咱们的东西,通知我父亲,门口集合。哥哥,请吧!”司马长虹听到这么麻利的指令,还是有些恍惚,但好歹完成了使命,也就没往心里去。
一行人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全家人都在,这么快能集合完毕,看来这事,各苑各屋都很关注,邵慕婕嘴角露出冷笑,这是多么好的亲人啊!送行的哥嫂纷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让她带上,只是从言谈举止就可以看出,这就是做做样子,敷衍一下而已。想来,她们都认为,以后见到的机会不会有了吧?
邵慕婕辞别家人,挺直腰板,迈着自信的步伐上了轿子,她坚信: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司马长虹,八抬大轿心甘情愿的正式娶她一次;她要让哥哥嫂子明白,她不是牺牲品,对她要敬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