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可回来了,有什么事,你和老爷说啊,为什么要跳崖啊?大家都在疯狂的找你,你把大家吓死了。”一个清秀的小丫头自从看到床上躺着的邵慕婕,就哭的死去活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慕婕听得出,小丫头真的关心她啊。
“你是——穗玉?”见到小丫头点头,“穗玉,你快起来,你要压死我啊。”
“啊?小姐。哦哦哦,慢点。我去拿衣服。”
“给我吧,我喜欢自己穿衣服。”
“自己穿衣服?小姐,你没事吧?”看着从自己手中抽走衣服的小姐,穗玉一脸惊讶。
“嗯。还是你给我穿吧!谢谢啊!”邵慕婕身为特种兵,什么时候让别人给自己穿过衣服?即使是重伤住院,自己也坚持自己去厕所,自己去换药,从没有给伙伴造成麻烦。可如今,接过衣服,分不清什么穿里面,什么穿外面,更不要说,哪件是上衣,哪件是裙装了。虽然以前出任务,也穿过古装,但很简单,看看现在,里里外外不下十件,这要怎么穿?还是让小丫头穗玉给穿吧。
穗玉也觉得不对劲,小姐以前虽然和气,但也没有这么客气啊,何况,小姐是小姐,以前总觉得有些近而远之,今天怎么这么平易近人呢?不会是跳崖摔坏了吧?想着想着,穗玉借着给慕婕穿衣服,将小姐身上检查了一个遍,也没有见到什么伤口,内伤?脑子坏了?对,脑子坏了,要不怎么这样不同呢?不过,她更喜欢现在的小姐,有了一种人气。
穿好衣服的邵慕婕,简直觉得这样能走路吗?还怎么行动?哦,不需要行动了,那也需要练功吧,“这是练功的衣服吗?”
“练功?小姐,您说的是修炼吗?您修炼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不知道您穿什么?”
“好吧,穗玉,你和我说说咱们家的事吧?我的头越来越疼了,许多事想不清楚。”邵慕婕还是想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些邵家庄的事,这样融入进来也快一些。毕竟既来之则安之。
“小姐,头疼。那赶紧找大夫吧。头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啊。”穗玉一听小姐头疼,转身就要出去找人,却被邵慕婕一把拉了回来。
“没事。能坚持。穗玉,你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说说,就当小姐我考察你了。”
一听考察,穗玉来了精神,每一次小姐想要了解院子外面的事情,都是用这个借口,她们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想知道什么?所以一股脑的就把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按顺序说出来。今天,小姐又想知道什么?
猜不透,就不用猜。只管说,但只说自己有根据的,毫无根据的漫天猜想,绝不能说,说了让小姐知道,惩罚是很严厉的。以前就有两个姐妹,因为被其他嫂娘收买,故意造谣生事,最后都被小姐处以割舌剁手的酷刑。
穗玉不敢怠慢,就将自己最近了解的情况,一一诉说,一个小丫头还真知道不少事情。而且有条有理,看来原主调教下人的手段很高明,这看似乖巧的小丫头,已经被培养成为了合格的新闻记者,有了自己的消息网。
这一说一听,就已到日暮西山的时候了,这时,两人才发觉实在饿的够呛了,邵慕婕这才打发穗玉去厨房找些吃的。穗玉很聪明,一边给小姐去拿晚膳,一边通知管家,小姐已经找到,就在自己房里。等邵慕婕吃完最后一口饭时,邵信逸带着一帮家仆和亲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弦月苑正厅。
邵家主信逸坐在主位,各系支脉主要人物分两旁或坐或站,一起盯着站在正厅中央的邵慕婕。
“怎么回事?非要跳崖?闹这么大,你想干什么?”邵信逸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非要这个小女儿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可。
“我和司马长虹有婚约,是不是爷爷所定?”
“这个婚,是不是一定要结?”
“非做不可的事情为什么会出现问题?”
“这个问题是我造成的不是?”
“为什么外面一致把矛头都指向我呢?”
“父亲,为这件事,您有做过什么?”
这一个个问题,问得在坐的哑口无言,因为每一代都要有一位嫡系子女与司马家修秦晋之好,这一代只有慕婕一个女子,司马家只有司马长虹一个男子,这任务无疑就是她们二人的。
“唉,既知如此,还闹得这么大,何必呢?”
“司马长虹的想法很重要……”
“旗鼓相当的两家,其实势均力敌,合则万事大吉,分则百事举哀。”
“家主,做些什么吧。慕婕一个人,势单力薄啊。”
当这些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的时候,邵慕婕早已吩咐下人,备水上水果,伺候周到,只是人早已进入后堂,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