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皇后”一个急切的声音惊醒了尚在出神的女人。见来人有些慌乱地跑了进去,恼怒地喝道:“慌什么慌?”
见皇后大怒地样子,来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弯腰行了行礼。皇后慢慢平息了胸口的怒气,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来人抬头看了看皇后,开口将自己所闻述说了遍,说完后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后,低头默不作声。
“你说皇上真的频布了密折的指令?”沉默放久的皇后开口问道。
“是的。”
“皇上现在在哪里?”
“在养心殿。”
皇后一下站了起来,望着眼前,说道:“随本宫来。”
来人紧紧地跟着前行的皇后,可刚走到宫门口,见皇后突然停了下来,吓得她赶紧刹住脚,只差一点就要撞上去了。来人暗嘘一口气,“好险,差点就撞上她了。自从静妃娘娘入住养心殿的这段时间,皇后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差,这要是撞到她手里,不死也得脱成皮。”见皇后转了个身,自己赶紧朝旁退一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去。就算想去也不能这样去。先等等,看看爹爹下一步怎么做?”皇后边说边走了回来。走到桌子前,狠狠地将眼前的怀子泄愤地一扫而地。看着满地的碎片,皇后咬牙暗自道:“好你个萧悠然,竟敢戏弄于我。我被你骗得好苦。没有人敢这样对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我等着!等着你失宠的那天,我会让你死得比这些杯子还难看。到时我看谁还能救得了你?嗯嗯!”
望着皇后阴狠狠地面容,整个坤宁宫的人一下变得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遭殃的是自己。
“母后”一个清脆的童音突然在阴冷的宫殿里响起,如同一道阳光一下驱散了众人心中的恐惧。而皇后听到这声音以后,立刻换上了慈爱的面容。温柔地端详地看着门口。
“母后!”一名大约八岁左右的男孩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见母亲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高兴地朝她跑去。
“站住!”母亲的突然的喝道,让小男孩一下倍感委屈。他放慢了脚步,双眼不断地眨着,抿着嘴,慢慢地走到皇后面前。
对于儿子的委屈样,皇后似而不见,怒道:“母后说过多少次,你是太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一举一动都要得体,哪能如此不知礼仪。”
“儿臣知错了。”
“今天学得怎么样?”
“学得很好,太傅还夸我了。”
即使再严厉,可终究还是个母亲,皇后心一软,放缓了语气:“那就好!好好跟太傅学,当然太傅也教过你父皇,你将来也要和你父皇一样,做个好皇帝!”
“嗯!”
看着儿子站在自己一尺开外的地方,一板一眼地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不见刚才的亲热感,皇后苦涩得想哭。
“母后,父皇的病好了吗?儿臣想他了。”听儿子这么一说,皇后笑道:“母后也不是很清楚,想必要问问你皇祖母就知道了。”
“那我去找她问问!”男孩说完风似地跑了出去。皇后缓缓站了起来,环看四周,不悦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本宫跟着太子,若太子有什么闪失,你怕你们连十条命也赔不起。”
皇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就见太子拉着太后的衣袖不断地撒着娇,皇后怒道:“皇儿不得无礼!”
见母后发火,太子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手,正想退到一旁时,却被太后一把抱了过来:“唉!皇后无须在意。衰家喜欢,是不是呀!”
见太后慈爱地抱着自己,太子深呼一口气,把头埋到她的怀里,嘟囔道:“我也喜欢。”说完太子想到什么事的,一下抬起头问道:“皇祖母,父皇的病好了吗?我想他了。”
见太子这么一说,慈宁宫一下安静了起来,太后抱紧了太子道:“衰家也想他了,去!把柳叶唤来!”
皇后一听,不露声色地暗暗笑道。坐在太后旁边,默默地等了起来。
直到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柳叶总算出现在众人面前。“参见太后,参见皇后。”
太后抬了抬手,示意她平身后,问道:“皇上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还有他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启禀太后,皇上这段时间恢复得相当好,每天都按时吃药,一日三餐胃口都不错,餐餐都吃完了。每天都在批阅奏折。”
“嗯!那静妃娘娘呢?”
“静妃娘娘,每天侍候着皇上,亲力亲为,有时。。。。。。”
“我是说她有没有另的举动?”太后打断地柳叶的话,不耐烦地问道。
柳叶摇了摇头,“静妃娘娘很遵守自己的本份,每次皇上批阅奏折时,她都和奴婢一样,静静地立在一旁。待皇上批阅完后,这才上前帮皇上松松筋骨,这些天,娘娘都亲自帮皇上洗脚呢?”
“什么?洗脚?”太后大声问道。
见柳叶点点头,看了看身旁一动不动的皇后,微笑道:“倒是有心了。不过,倒不能这样待着,走吧!衰家去看看吧!”
皇后站了起来,“儿臣先告退。皇儿,跟母后回去!”
太后却看着她,问道:“皇后不跟衰家一起去吗?”
皇后抬头笑了笑:“太后许久未与皇上待在一起了,想必有很多贴心的话要说,儿臣就不凑这热闹了。太子,随母后回去吧!”
“皇祖母,你真的能让父皇来看我吗?”见太后点点头,太子高兴地说道:“那我就先跟母后回去,皇祖母,你一定要让父皇来看我。”
悠悠一下朝,直奔养心殿,而皇上却拿着鹅毛笔在练字,见悠悠地到来,兴奋地说道:“悠悠,你看,同样的笔写出来的相同的字,可字迹就是不一样,这么一来,谁也分不清是你写还是我写的?”
悠悠拿起来一看,仔细比对了下,高兴地点点头:“也是哦!这么一来,我这皇上可就轻松了,说好了,这是你份内事,你可别偷懒赖到我身上。”
见悠悠如此一说,皇上着实愣了一下,低头摇了几下,走上前环抱着悠悠:“傻瓜,你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我从未想过要当一名政治家,即使变成了男人,可骨子里还是小女人心态,守着自己。”
皇上拍了拍悠悠的背,感慨地说道:“悠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的,等一切都恢复正常,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
听到皇上这么一说,悠悠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真的是什么都可以给吗?”
“除了不能离开朕以外,朕只要办得到,都可以承诺。”皇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条件。
悠悠此时有些失望,自嘲着笑起来。可一双手突然紧紧地抱着自己。
“悠悠,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朕的。是不是?你不会离开的。”皇上紧张地说道,死死着盯着悠悠,想从她脸上得到某些信息。
可悠悠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转身苦涩地道:“当然不会,除了你,我还能去哪?我,无处可去!”
看着悠悠的背影透露着悲伤,皇上的心似乎被人死死抓住一样,隐隐作疼!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他有种感觉,此时的悠悠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远到自己有些抓不住了。他不想让悠悠离开,可不愿见她如此伤心。想伸手抓住她,几番下来,最终还是放弃了。
正当屋里气份异常压仰时,两人都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听黄贵大声叫道:“太后驾到!”
悠悠回头惊讶地看着皇上,皇上却对她摇了摇头,俯下身跪在一旁。
“儿臣参见母后!”悠悠对着太后行了行礼,却被太后扶了起来:“皇儿大病初愈,那些礼仪就暂时免了吧!嗯!静妃,你也起来吧!”
“谢母后(太后娘娘)”
太后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红光满面的悠悠,满意地点头道:“见皇儿如此,衰家果然放心的,静妃,你表现得很不错。来人,赐关雎宫白银一万两,黄金五千两。绫罗绸缎十匹,”
“谢太后娘娘!”皇上再次俯身行礼。
“静妃,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即然皇上的病已好,你也就先回关雎宫吧!”
“是,太后娘娘!”
事到如今,悠悠也没办法,她牢记着玉清的话,当太后提出要皇上回关雎宫时,千万不能提反对意见,最好装作不所谓的态度,这样太后就不会对皇上反感。
太后见悠悠表现得无动于衷,心里有些满意,优雅地站了起来:“那衰家就先回去了。皇上,你也要好好休息,朝庭里的事可千万别累着身体。如有空,就回坤宁宫吧。太子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