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休息日,悠悠特意来到大哥书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大哥温润的声音,悠悠推门而入。可屋内的大哥正在看书并没发现自己的到来。悠悠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打扰他。而是四处打量一下书房。不大的书房,一进门便可见左右两边的墙面全放满了的书。整齐而有序地摆放着,上面一尘不染。可见有人经常来打扫。书房里面放着一个小榻,供大哥累的时候小憩。在小榻旁边放着一个香案,上面摆着一鼎香炉,香烟冉冉升起,屋里散发着淡淡地清香味。悠悠很熟悉这种味道,正是经常在大哥身上闻道的味道。
转头看了看大哥,见他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小心地走到他身边,侧身瞧了瞧,却什么也没看清楚。泄了一口气,看着还在埋头的大哥,鼓着脸暗暗心想:“嗯!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说罢,叉起手看起他来。
慢慢地,悠悠放下手臂,枕在书桌上,仔细看着他。说真的,悠悠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大哥。天庭饱满,高挺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唇虽然紧紧抿着,可此刻不知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嘴角微微往上笑。可更让悠悠着迷的是那双如扇形地睫毛,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上一下,一上一下,悠悠顿时心痒痒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朝那双起舞地睫毛摸去。
可正在此时,大哥好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两人顿时一愣。大哥看了看悠悠,又看了看她伸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不解地问道:“悠悠,你这是为何?”
悠悠尴尬地收回手,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心想道:“总不能告诉你,我要你的睫毛。唉呀!怎么说呢?”怕大哥等急了,胡乱说了起来:“没,没干什么?真的!我没干什么?”
抬头看了看大哥,见他挑挑眉看着自己,悠悠继续摸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我在看,我在看我的手,好像长大了。大哥,你看哦!”
大哥呵呵地笑了起来:“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非礼似的?”
“才没有呢?大哥,你乱讲。我没有非礼你,我只是想摸摸你的睫毛。”话一落,悠悠赶紧抚着嘴,两眼骨溜溜地看着他。
大哥放下书,抱起悠悠坐在自己的腿上:“悠悠?你怎么来了。来了有多久?为何不唤我?”
“没来多久,见你正看书,不想打扰你。大哥,我有些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
“还记得那个张妈吗?”
“她?哼!怎么会不记得。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差点没命。”提起张妈,大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可事情已过去那么久了就不必计较了,再说我现在也没事了。”
“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前些日子,我遇见她了,见她现在过得有些凄惨,大哥,你跟母亲说说,把她换个好点地方。”
“你怎么突然替她求情来了?我可记得你是非常讨厌。再说张妈那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心狠手辣。府里的哪个丫环没吃过亏。若真把她调上来了,又不知会惹出多少麻烦,还是让她呆在后院好了。最多我跟管家说说,安排一个轻松点事给她做就行了。”
“可是,可是我答应了她要帮她忙,我不能食言。”
“帮她什么忙?你答应帮她什么忙?”
“那是因为她告诉我一件事,一件关于我娘的事,我才答应帮她的。”
“你娘的事,你娘的什么事?”大哥愣住了。
“是呀!她看见凶手了。”
“凶手,她真的看见了?”
“没有。”于是悠悠把那天张妈对她说的事一字不露地转诉给大哥。
“要是看清楚就好了,就能很快地抓住他了。大哥,我想了想,娘出事的那天,是酉时。只要查出酉时,府内哪些人都在做什么,有没有人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
“就是在酉时,他在做什么事?有没有别人见到。能给他做证的人就是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好确切的字。是谁告诉你的?”
“没,没人告诉我,我从,我从书上看的。”
“如果没法证明自己当初在干什么呢?那是否意识着他就有嫌疑。”
“嗯。大哥,好聪明!一点即会。”
“大哥,你说过不管什么事,哪怕是天上的太阳,水中的月亮都要帮我摘下来。我不要你摘天上的太阳,也不要你捞水中的月亮,只要你帮我抓到杀害我娘的凶手就行了。这家里我只信任你一人,我求求你了。”悠悠唉声求道。
大哥闭眼沉默了许久:“好,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先回去,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好的,谢谢大哥!我先走了。”
“嗯!悠悠。”
“什么事?”
“没事。”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