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喊:“乔莫。”
那人一回头,果然是他,我心中又惊又喜急忙跑到他身边。
他看到我眼里满是惊喜:“原来你还活着,命挺大的嘛。”
“你当时去哪儿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现在有点急事,回头再联系你”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一阵风似的走了。
琐碎的生活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百无聊赖的过了两个月,入了秋天气也凉快了很多,周末在家休息,听到萧萧跟我妈说话的声音,我出去她兴冲冲的说道:“在家呐,走,我们出去玩。”
“去哪儿?”
“小秦男朋友来了,我们去看看。”萧萧凑到我耳朵旁悄悄说道。
“她朋友来了我们凑什么热闹?”我白了她一眼。
“你不想见见那个贼帅的人长什么样子啊?”
“没兴趣。”
“别这样嘛,快走快走。”
一路生拉硬拽的就被拉出门了,我略尴尬的过去打了招呼,小秦看来心情特别好,完全没了给我打电话吐苦水的那个林妹妹模样,满面红光语气轻快的给我打招呼介绍:“这是我男朋友邢啸天。”
他看了我一会儿,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好。”
我淡淡一笑:“你好”
“好久不见。”听到这个声音我反射性的转过头,却看到乔莫那永久不变的笑脸,我来时的无奈倦怠情绪一下子没有了,这趟出来的不错,其实我跟他并不熟悉,也不知这情绪从哪里来。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惊喜的叫道。
“你俩认识?”萧萧有些惊讶。
“你们很熟???”
萧萧坏笑:“怎么,有兴趣?请姐吃饭我就告诉你。”我白了她一眼:“不告诉我拉倒,我问乔莫。”
乔莫回头看着我笑:“想知道请我俩吃饭。”
我满头黑线:“你俩怎么一副德行?一个娘生的啊?”
我恍然大悟,可不是一个娘生的么?
看他俩极为相似的笑容,至此我才相信他确实是活生生的人,原来,人海之中的缘分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
“反应够慢的。”萧萧很鄙视的看着我。
“你们别光顾着聊天,我们去逛街吧。”小秦满脸笑容的挽着邢啸天,虽是秋天,却满面春风。
周末外出的人特别多,街上满是热闹的景象,萧萧一路拉着我吃,各种小吃恨不得都来一份,有意和小秦拉开距离。
萧萧嘻嘻笑:“小秦对象确实长得帅啊。”
我被她的表情逗乐了:“羡慕了,你也找一个去啊。”
“那是一定的,我要一份独一无二,不世俗爱情,一定要撼天动地轰轰烈烈的。”萧萧摆出一副崇高的表情。
我笑着摇头:“仙女下凡,与众不同,我等凡夫俗子恭贺乔仙女早日找到独一无二不世俗的爱情。”
“以后她肯定找一个又矮又挫,又穷又丑的。”乔莫说完我俩大笑。
萧萧十分气愤的揍了乔莫一拳,见我笑的夸张作势也要打我,我笑着往乔莫背后躲。
一路打闹的累了,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这才端端的打量他,比我头一次见他要黑了许多,白皙的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你上次一个人去了哪里?我醒来就不见你了。”
萧萧一听就知道有故事了,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吃糖葫芦。
“我刚把你推上去,就有东西拽住了我的脚把我拉了下去。”乔莫眯着眼睛,慢慢说起那段我昏迷过后的事。
乔莫被那股力量拉下水,由于挣扎耗尽氧气,脑壳都快炸了,水不断往鼻子嘴巴里灌,很快失去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在漆黑的山洞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惊恐的发现旁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他强忍着心里的寒意对视它,那东西盯着他看了几分钟转过身朝洞口走去,乔莫坐在那里不敢动,直到它消失在洞口才敢慢慢挪动,洞不是太高,只能爬行,他强忍着洞里让人作呕的腐烂臭味慢慢的往洞口爬行,手触及到的是湿润的泥土混着一些不明物,还摸到几根骨头和一个头骨,心里不免恐惧,加快速度朝洞口那微弱的光爬去。
他刚出洞口看到无数绿幽幽的眼睛正静静的看着他,在月光下显得那么诡异,那一瞬间恐惧占据了他的身体,无法做出反应,内心犹如坠入幽暗的地狱,他看到了平生都无法相信的场景,那些绿幽幽的眼睛慢慢变大,像盘子一样大,照亮了那一大片山林,那不是眼睛发出的光,而是那些怪物头顶的光,那些个怪物晃动着两个发光的脑袋,团团的围着乔莫,脑袋下面是两只大的出奇的眼睛,没有鼻子,眼睛下面嘴延伸到脖子,就那么突兀的挂在扭曲的身体上,嘴里不停的往下滴着散发臭味的液体,细长的胳膊搭在脚趾上,空洞漆黑眼睛盯着他,瞬间失去意识吓昏过去,那群怪物向他靠过来的时候桑阳来了,拿着一把大刀不停的挥舞砍掉那些双头怪的两个脑袋,狠狠踩进泥土里,发出“咔嚓”的响声,一股暗绿色的液体从破碎的头颅里流出。它们不停的逼近,妄图将桑阳的体力耗尽,桑阳一直麻木的砍着,直到那些怪物不敢再靠近隐进树林。桑阳把刀放在一旁坐下来,手臂鲜血淋漓,乔莫一直昏睡到太阳出来,醒来时看到的是满地尸体和一旁满身是血的桑阳。
乔莫从地上坐起来虚弱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桑阳头也没抬平静的说了句:“我送你的绳子。阿然没事了,我送你出去。”
“这是什么绳子?”乔莫从手上解下那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麻绳。
“木精灵的须,有感知力。”
乔莫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满身血的桑阳,欲言又止。桑阳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想说什么说。”
“我想问的你都知道。”
桑阳看着他笑了笑,把头靠在身后的石头上闭着眼睛说道:“二十年前我和你们一样,当时的我还在念初中,一切都很平静的过着,直到有一天学校发生了命案,我同班一个女同学失踪了,警察找她找了两个星期都没找到,直到有一天在远离城区的树林里有人发现她的尸体,这件事原本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但警察在现场发现了我的外套,一切就都跟我脱不了干系。我立刻被警察抓进了警察局,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甚至相信只要我是清白的我就能走出去,但是我无法说出我的外套为什么会在案发现场,警察认定我就是凶手,这个事情当时影响极大,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警察为了结案屈打成招,当时我还只是个没出社会的孩子,不让我睡觉,轮番审问,说个不就打,只除了不打脸,身上满是伤,后来经不住警察的那些手段,在他们写的供词签了字画了押,前后不到一个月就定了案,因为当时我属于未成年,判了无期。”桑阳很平静的阐述着:“后来我十分不甘心,我不想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在牢里待了两个月毫无办法,我不停的在牢里闹事,险些被牢里的混混打死,狱警发现后把我送到医院抢救,乘警察不注意从楼上跳了下来逃进树林,一个人在树林里像野人一样生活了几个月也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