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被一群人押往了穆祁彦所居住的院子,路上海棠不断的跟白起解释:“白起你相信我,那把剑真的不是我的,肯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我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夜探王爷的院子呢,我又不是不知道,穆祁彦讨厌我,我干嘛自讨苦吃。
白起听着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女人,在穆祁彦的院外停了下来:“王妃有什么话,王爷在里面,好好解释的话,说不定还会活着出来。”白起跪在望月居门口:”王爷,人已经抓来了。”只见白起的话刚说完,穆祁彦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海棠奇怪的嘀咕道:“一般这个情况要么是直接处死,要么是将人压进去,怎么还有王爷亲自出来见犯人的,真是奇怪。”海棠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身怀武功的白起跟穆祁彦耳中听的清清楚楚,白起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穆祁彦还在这里白起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海棠因为低着头,没有看见穆祁彦已经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待发觉黑影遮住了面前的光影,只见刚才还在白起手中的长剑一下子横在了海棠的跟前,海棠大惊道:“王爷,刀剑无眼,你要慎重。”
“哦?王妃是在提醒我,应该一剑杀了你是吗?”穆祁彦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海棠吞了吞口水:“王爷英明,只是一把剑怎么可能蒙蔽了王爷的眼睛,王爷应该严查真凶,切莫中了敌人的奸计。”
“宋海棠,你现在还在给我睁眼说瞎话,这把剑是谁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跟白净酩到底什么关系,信不信,你今夜死了,将军府也无暇顾及你的生死,因为将军府已经自身难保了。”
乍一听穆祁彦喊的名字,海棠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这具身体的姓氏为宋,原来海棠的全名叫宋海棠,看来穆祁彦真的是发怒了,海棠匍匐在地:“王爷息怒,海棠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请王爷息怒。”
穆祁彦遣退了周围的侍卫,看着夜色中孤零零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声音冰冷的仿佛能将人冻成冰块:“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发现你说谎的话,下一刻,这就是你的下场。”海棠看着穆祁彦伸手砍落的海棠花,抱怨道:“怎么哪里都有海棠,这男人不是不喜欢海棠吗。”
“你说什么?”穆祁彦看着跪在地上嘀咕的女人,他真是服了,从来没见过这么走神的女人。海棠被穆祁彦的话拉回了神,摇摇头:“没有,王爷,海棠穿成这个样子只是想回去确定一下将军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什么恶意,关于碰见白净酩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这把剑是白净酩推我时递到我手中的,说不定那个男人正在某个角落偷看着,王爷你一定要明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手无缚鸡之力,海棠,你觉得你的双手染的鲜血还不够吗。”
“鲜血,海棠看着这双十指纤长白净的双手,拉住穆祁彦的裤腿:”王爷,海棠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海棠发誓,从今天起,这双手若是再害人性命,定遭天打雷劈。”
海棠见穆祁彦没有说话,也不等穆祁彦让他起来的命令,自顾自的站起身,走到穆祁彦的跟前:“王爷,海棠深知前些日子不该拿条件与您作交换,也知道了王爷您最讨厌被人威胁,海棠愿意随王爷合力寻找镇魂珠,救回顾小姐。”
穆祁彦听完海棠说的话,怀疑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女人,嗤笑一声:“你倒是学聪明了,不过,你不怕本王用后杀之。”
海棠听到穆祁彦的话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转而自信的看着穆祁彦的眼睛:“不怕,因为我相信到时候王爷必定不会杀了臣妾,因为海棠知道一句话,得将军府嫡女,得天下。”
“穆祁彦一把拽过海棠的身子,热气喷洒在海棠的耳边:“那王妃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得顾凝香,得天下。在本王看来,你远远比不上顾凝香。”
“臣妾深知王爷喜爱顾小姐较多,所以臣妾希望,在王爷取的镇魂珠之时,臣妾只求一纸休书。”臣妾深知,在祁国,一个被休的女人是多么的耻辱,这比杀了臣妾的方法好上一百倍,所以,臣妾为求苟且一命,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穆祁彦面无表情的挥了挥衣袖,准备进望岳居的时候,回头看着夜色中身体站得耿直的女人:“看你的表现,替本王找到白净酩,将军府的事情本王必会如你所愿。”
海棠在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的时候,身体经不住控制,一下子朝着穆祁彦身在的地方跪了下来:“谢王爷。”
“穆祁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冷笑一声,消失在了海棠的面前。”
海棠在穆祁彦进了望岳居后,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惊叹:“真是好险,差一点就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