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棠以为会命丧于此的时候,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海棠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知道身后的人可能是受伤了,而且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海棠表是自己不会乱喊,身后的人才放开她,海棠脱离了身后人的桎梏,一下子离了好几米远,只见那人一下子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海棠试探的喊了声:“穆四?”
刚刚还像死尸一般的穆四一把抽出剑横在了海棠的面前,海棠吓得大气不敢出,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杀自己的情况下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你是谁,你放心,我不会喊人的。”白净酩听完后将横在海棠面前的剑收了回来,海棠见穆四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也忘记了这个男人刚才要杀她,跑到穆四的身边担心道:“你流血了,再不包扎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失血过多而死?这个蠢女人竟然会觉得他会失血过多而死,那他明医鬼手的称号岂不是在江湖上白混的?”就在白净酩心里鄙视海棠的时候,海棠一把撕扯掉了袖子上的布料,一圈一圈的缠在了穆四那受伤的胳膊上,一圈一圈的,包扎手法是白净酩前所未有的陌生。等海棠包扎完之后,白净酩一把挟住了海棠白净的小脸嘲讽道:“原来“王妃”也有一颗救人的善心啊。”
海棠用力的甩开穆四的钳制,见怎么也挣脱不掉,心想这个男人快死了力气怎么还这么大,面上却不得以示弱的说:“穆四,夜闯王府,想必你受了伤,也是因为被人发现,我掩护你。”
“哦?掩护我?白净铭松开海棠,懒懒的靠在墙壁上,仿佛在说,凭你?”
海棠感觉自己快被穆四这个男人气炸了,不由得走上前,用力的掐了一下穆四的腰:“爱信不信,哼,走着瞧。”说完就准备拉开屋门,却被白净酩一把拉了回来,差一点海棠的唇就要挨上白净酩的脸,暧昧的气息喷薄在海棠的脸上,海棠僵硬的绷直了身体,只听穆四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记住,我不叫穆四,我叫白净酩,说完将手中的剑塞到海棠的手中,未等海棠反应过来,便被“穆四”一把推出了门外。”
啊,海棠痛呼一声,身上的疼痛还没有缓减,就听见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吓得海棠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滚站了起来,向慕翠居跑去。屋内白净酩听到那个女人痛呼的声音,看着手臂上缠着的一圈布料,嘴角莫名的勾了起来,待白净酩发现这一点之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取而代之的便是面无表情。
海棠的速度不快,很快便吸引了穆王府的侍卫,当海棠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有些惊恐的眼睛在夜幕中异常的闪亮,心里却着实想了十八百遍逃脱的办法,转而又在想若是被穆祁彦抓到,会怎么样,无奈扯下蒙住面的面巾,大声喊,是我是我,我是王妃,千万不要杀我。”
众侍卫看清来人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长矛,这时候白起走了过来,看着做投降状的女人,声音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为何海棠听到一股子想笑的味道,只听白起:“王妃大半夜不睡,穿成这样?刚才潜入王爷别院的是王妃?”
“听白起这样说,海棠就知道,潜入穆祁彦别院的就是白净酩,也就是因此才受了伤,但是白净酩潜入院内到底所为何事?白起见海棠不说话,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喝一声:“来人,将王妃带到王爷那里亲自审问。”
“海棠听罢,惊恐的抬起头,手上的剑一下子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不要,我真的没有潜入,我是冤枉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长剑,海棠眉骨处凸凸直跳,白净铭,你什么时候将剑塞在了我手里,想让我死是吗,赶紧捡起掉在地上的剑,一把向远处扔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说:“这不是我的剑。”
白起看着掉落在远处的长剑,眼神复杂的看着海棠:“带走。”
白净酩就在屋顶看着刚才的那一幕,憋得时间久了,胸口有些难受,待海棠那一群人走后,白净酩笑了出来,有趣,太有趣,这简直就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