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可以,先把衣服留下,不然告你婚内强/奸。”唐清溪凶神恶煞的虚张声势,掩盖着心虚。
封晋承不为所动,一个冷眼扫过来,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慌忙换上安安小姐的语气,“哈尼——,给人家那个装了衣服的纸袋,好不好嘛?”
这才见他随手将纸袋抛在了牀上。
唐清溪不急着拿衣服,忍着鸡皮疙瘩,又扭捏的问了句。“我昨天的衣服呢?”
“卫生间。”他颇具耐心,丝毫没有要离开或转身的举动。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高大的身影斜斜倚在门口,慵懒望着她。
“嘶。”
她尝试背过身去,才动了下,大腿内侧就疼得她,龇牙咧嘴。
忆起,昨天大腿也很疼,但她还能忍住。
转念一想,她刚才的问话,他虽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盯着他的脸色,只有一如既往的阴鸷与不见起伏的冷漠,看起来一切正常。她底气不足的开口。“昨天晚上,你……”
“我就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选一个身上都是呕吐物、酸臭味、尿味的女人…”
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男人语气平淡,说的义正言辞,一脸嫌弃。
那就好。
唐清溪却听的眉开眼笑。
伸出藕白的手臂,快速将纸袋拿到被子里。却见封晋承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先回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你这种人,利用别人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一旦用不上了,就丢开去。真会过河拆桥。没拿到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赶我走?”
他冷森森的眸子带着寒意,也不知今天怎么了。睨着唐清溪脸上的笑意,总有种不痛快的感觉。因此,言语也刻薄了些。
被窝里,“窸窸窣窣”换好衣服的唐清溪闻言,丝毫没有歉疚感。
若是别人,她或许能说句谢。
封晋承嘛……
“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大恩不言谢。这点小事还这么计较,你是不是男人啊?”
她穿上衣服嘴巴也狠起来了。
走上前去,戳着他的胸膛,一字一顿。
说完,学着上辈子,封晋承对她的冰冷嘲讽态度,缓缓勾起奚落的唇角。
男人的眸子瞬间犀利若片片刀刃,他的情绪,仿似在碰到唐清溪后,又一次失控了。
眯着眸子,低头阴沉沉看了她半饷,神色阴霾,“再挑衅操哭你。”
迅疾,她满脸通红。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印象中,封晋承都是个家教极好的男人,她从没听过,他说这样的粗话。
“你……你别嚣张…”到底怕了他话语里的森寒,唐清溪底气不足,结结巴巴的回了句嘴,匆匆越过他走向门口。
两个人,先后出了酒店离开。
好一会儿,服务生开始打扫卫生。唐清溪去而复返,丢下一句,“你忙你的,我东西丢了,我来找找。”疾步直奔卫生间。
关上门,蹲在地上,她用食指和拇指小心捏着酸臭的礼服,拿到鼻子边,嗅了嗅。“呕——”
太恶心了。
味道混合后,浓烈又刺鼻。她竟然闻不清楚,有没有尿味混合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