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一队官兵横冲直撞的涌进“路人家”客栈。
“县太爷来了!”门外看热闹的人群翘首议论着,就像在看一场欢喜大戏。
身份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县太爷千呼万唤始出来。
“县太爷?人呢?”七星在人群中看来看去,没有看到什么县太爷呀。
“大胆刁民!本官在此,岂容你放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呵斥。
人呢?是谁在说话?七星的目光循着声音移动,什么?难道县太爷就是……眼前这个小矮子?
高高的乌纱帽还不到七星的肩部,油光发亮的肥脸呈一个三角形顶在臃肿的脖子上,整个人就像一个肉墩子。更可恶的是一颗显眼的黑色痦子不偏不倚的长在县太爷的鼻尖上,像极了狗鼻子!
七星极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一看就是贪官!”
县太爷终于切入正题了:“深更半夜的把本官闹起来,所为何事呀?”
“青天大老爷呀,我家老爷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他死的冤呀,求大老爷给我家老爷伸冤呀,一定要严惩这个杀人凶手,还我们个公道呀!”女人看到县太爷来了,又跪着挪到县太爷面前,并且哭得更凶了。
原来死者是“路人家”的掌柜的,那么这个女人也就是老板娘了。
“哭什么哭啊!去,去,去,一边去,待本官查明真相,自然会还你公道,别在这里烦我,哭得我头都大了。”看来这个县令在家里也是个妻管严,最怕女人哭闹。
老板娘听到县太爷的话,吓得不敢出声。
县令走到尸体前审视一番,说道:“师爷何在?”
这时候一个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男人,拿着纸笔,从人群中挤出来:“在!在!”
“记下,伤口乃利剑所致。”县令脸上的横肉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有规律地哆哆嗦嗦。。
接着县令想要抢夺康逸的随身佩剑,武林中人宁愿丢了性命,也不能丢弃随身兵器,康逸自然不会给他。
“唉,师兄,给他。”七星知道,这个县令并非英明之人,一旦逆了他的意,恐怕会对自己不利。
“哼!”县令怒气冲冲地抢过康逸的宝剑。
县令把康逸的宝剑放在尸体的脖子上比划了比划,说道:“与凶手所持佩剑——吻合!”
吻合!七星听得目瞪口呆,什么狗屁县太爷呀,就这样比划一下就断定伤口与二师兄的佩剑相吻合,这也太武断了。
“来人呐,把尸体和人犯一并送到县衙,待本官细细审查。”小小一个县令可真是官威十足。
康逸没有办法,只好任由捕快把自己押走。
这下七星可真慌了神了,爹爹让二师兄护送自己去京城,可现在这二师兄居然被庸官拘押,这可如何是好?
县令带着这一众衙役风风火火地出了“路人家”,这时候天还乌黑,隐隐约约看到远处有一人影。
县令在此地横行霸道鱼肉乡里,连夜里做梦都会被吓醒,这深更半夜的看到黑影,躲在轿子里,差点吓破了胆,急忙让捕头过去探明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