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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军训1

各位读者诸君,太抱歉了。这几天太忙了,以至于断更,从今天开始,两天一更。

军训前的三天,是每位新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你可以尽情地欣赏美丽妖娆的校园景色,可以出校去逛繁华喧闹的商品街,也可以宅在宿舍没日没夜地面对电脑聊天、游戏......

昨天从富原山回来,小天感觉浑身腰酸背痛,躺在床上就不想再起来。这一觉的睡眠时间是那么长,偶尔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不禁有些吃惊。前日这个时候正和爸妈在街上逛街,而今已物是人非,独自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刚才在梦中,他梦到自己与父母坐在阳台上聊天,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小天知道自己有点想家了,前两天太忙,一时忘了给家里打电话。最让他奇怪的是,既然会梦到嫣然。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明明就只是偶然的一次邂逅,竟会让他这般魂牵梦绕。

小天艰难地挺起身子,发现宿舍依旧是那番模样,那三颗脑袋像是被定型了般,坐在那儿就没有动过,杨洋则在光线好的阳台上看书。小天急切地寻找着张宇航的身影,发现他的床铺铺设整齐,似乎就未曾动过。他的心中有些失落,身子慢慢地倒下去。

“喂,小天,你终于醒了,”杨洋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眼镜框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眨巴着,“去不去逛街,顺便取一下迷彩服?”

小天听了有些吃惊,但很快知道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了。“好的,你等我一下。”心里暗暗叫苦,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抵挡军训的重压。

每个关节仿佛是刚脱臼过一般,稍有大动作就会产生剧烈的酸痛。小天只能慢慢穿好衣服,草草洗漱完毕后,跟着杨洋出发了。

“小天,你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杨洋好奇地问道。

“有吗?”小天反问道,?同时心里也在问自己。他只记得昨天下山后,大伙都提议一起去聚餐,还点了好多啤酒。接着就是举杯相敬,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小天努力地回忆昨天的情形,脑中却已一片空白。他平时是滴酒不沾的,逢年过节也只斟酌少许,他想不到昨天竟会贪杯,是因为一时兴起,还是因为......嫣然?

商品街上到处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店里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感觉眼花缭乱。小天发现他并不想来没东西,只是想出来散散心而已,他想让街上的活跃气氛冲走脸上的愁云。陪着杨洋走过几条街,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小天的腿又开始不争气地酸痛起来。于是在一家商店外的椅子上坐下来,决定在此休息片刻。

来往的行人大多数是大学生,而又以情侣居多。有的情侣手拉手着在街上闲逛,有的相互间说着俏皮话,有的......看着成双成对的人儿从面前一一走过,小天心中有些羡慕。人家都是男女搭配,他们却是两男同行,小天脸上开始有点不自然起来。

杨洋似乎感同身受,声音略带仓促地说:“可以走了么?”

小天双手撑椅,在杨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眼睛却不禁意间定住了,对面商店的玻璃门内,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欢快地挑选衣服,而陪在她身边的,又是张宇航。小天叫杨洋快走,免得遇见又造成尴尬的局面。

“不,没有尴尬可言。一直以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小天即使纠正心中的想法,但发现自己又错了,“她和我从来没有过开始,何来的‘一直’,何况自己的一厢情愿也未曾真正付出过实际行动,只是有那种想法而已。”想到这些,他心中有点释然了。

匆匆回到宿舍,两人才记起取迷彩服的事。待要转身去取,却发现桌上整齐地摆放着两套。李翔笑话他俩:“刚才说是要替我们取,没想到却调换了角色,换成我们成跑腿的了。”其实那迷彩服是马欢去取的,他就是喜欢取笑别人为乐。

小天没理睬他,躺在床上舒展着松散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铃......”一声长啸的号子声响彻在宿舍上方。

军训第一天,开始了。

宿舍里骚乱成一片,脚步来不走动。水龙头处,水哗啦啦的直流,洗漱器具此起彼伏地乒乓作响。

“小天,快起来了,不然要迟到了。”耳边传来杨洋焦急地喊叫声。

小天的与周公论被突然打断,心知今天开始军训,却无法爬起来,他在床上挣扎了一番,最后放弃起身。他感觉腿关节出剧烈酸痛,全身酸软,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的了。

“你能帮我请个假么?我实在是无法起身。”小天无奈地说道。

“那好吧,你就好好休息吧。”杨洋安慰他道,与其他几个人转眼消失在宿舍中。

小天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有些哀伤。别人都是高高兴兴地来上大学,享受大学里的自由快乐时光。自己才来三天,却落下一身疼痛。究其原因,却是两个女人造成的。因帮小希搀扶嫣然去医院而行路过长,后来对嫣然产生好感却不受其重视,为了冲散脸上的愁云而去登山,在山上遇到嫣然,为了逃避她又再次登山。

“这是真正的我吗?”小天对自己产生不满,“我为何会对一个刚认识的女生这般上心?”他在脑海中飞快地寻找答案,最后却归究于是荷尔蒙分泌过多。

“那些教官真可笑,都是些小屁孩,年纪一大把了还喜欢嬉笑打闹......”门外传来嬉笑声,首当其冲的是李翔那嘲笑声。

他们这么早回来,小天有些奇怪。杨洋告诉他今早只是军训动员大会,下午才开始真正的训练。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小天依旧躺在床上动不了身。只有拜托杨洋去帮他打上来吃,饭后容易劳顿,小天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当夕阳的余晖散在窗帘上时,室里一片敞亮,小天才慢慢醒来。张开双眼的那一刻,恍如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他慢慢张开惺忪的双眼,看清了眼前的其他舍友。舍友们已换上清一色的迷彩服,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吃着香喷喷的饭菜。

小天顿觉腹中饥饿,不想肚子“咕噜”直叫,惊动了其他人。

“懒猫终于醒了,明天就会有人让你在太阳底下睡个够。”李翔出语总是想伤人。

杨洋也听到了咕噜声,面带微笑地爬上床来,递来一盒热气腾腾的饭菜。小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感谢的话也不说了,只是感激地看了杨洋一眼。在家里,只有自己在生病时,才会得享这般待遇。吃着香气喷鼻的饭菜,小天想家了。

吃饭的时候,杨洋悄悄告诉他,今天教官点名了,刚才李翔所言非虚,明天你极有可能被罚。然后又安慰他道:“只要你向教官说明原因,估计他也不会太过难为你。”

小天倒显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在高中时受过军训,知道教官们的手段。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情况到了明天是否会好转,能否承受教官们的处罚,这倒让他担心。

夜里鼾声四起,疲惫的身体已沉沉睡去。可是小天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双腿有所好转)。在灭灯前,他终于亲眼见到张宇航第一次出现在宿舍里,张宇航10点多钟才从外面回来,小天猜想他是去跟嫣然约会去了。

“最近夜猫子可真多。”李翔话里有话,矛头明摆着是直指张宇航。

“这李翔明明是位男生,却喜欢暗语伤人,像是一位时运不济的妒妇,完全没有一丝男子汉的坦荡。”小天一直对他心存荠芥,当时暗暗骂道。

如果夜晚能有嫣然相陪,他倒愿意当那夜猫子。可是此时的他,却是只独身的夜猫子,孤独地与黑夜私语。

“铃......”刺耳的鸣叫声吵醒酣睡的新生们。

宿舍里面的抱怨声四起,李翔边起身穿衣,边用含糊不清(刚从梦中醒来)地儿化音叫骂着,让人听不清楚。

小天昨晚就能翻身了,在加上一夜的休息,双腿的痛感渐渐消失。他加入忙碌的队伍中,套上有点宽松的迷彩服,在阳台上占了一席之地,草草地洗漱完毕。跟上急匆匆的脚步,向楼下冲去。

来到操场上,小天没有限定的位置可站,于是选择站在杨洋右边,他的右边却是那张宇航。小天想更他打个招呼,可话到嘴边,心里确虚了,仿佛是曾今争夺过人家的女友似的。

大约等了20多分钟,教官才从远处悠哉悠哉地走来,舌头时而舔一下油腻的双唇,回味着早点的美味,然后视若无睹地靠近队伍。突然面带微笑,抱歉似的说道:“让同志们久等了,因为昨天双腿站得太酸了,所以今天来得有点晚。”教官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后,立刻引起队伍的议论纷纷。

“包小天,给我滚出来。”教官忽然一脸严肃地叫道,他准备杀鸡给在场的人看了。

小天早就料到这会有这一幕,不慌不忙地走出队伍。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有什么好玩的,快快向我推荐来?”虚假的微笑又露了出来。

小天根本就不想回道,他知道这是教官们屡试不爽的软硬兼施。倒是前排嫣然那直视的目光让他显得不好意思,那张脸依旧是那么冷峻,如同眼前的教官一般。

“报告教官,小天这几天双腿酸痛,行走困难。”杨洋站出来为他辩解道,而他不知道,教官扔出的诱饵,已迫使他上钩。

“很酸吗,有没有我的酸?”教官看着小天,自问自答道,“没有吧,这是什么理由。”

军队里是不存在理由的,只有绝对的服从。小天深知这一点,所以只是默默地站在那儿,等候处罚。

“我为了弥补你的遗憾,决定让你多练习一会。”依旧是那虚假的面容,教官指一下不远处的一处地点,“你就在那儿做立正姿势吧,我叫什么时候停就什么时候停。”

一转身,眼光直指杨洋,鼓励道:“你既然这么讲义气,我就顺了你的意,去陪他一起练吧。”教官好像在表演变脸似的,时刻都在变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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