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有点不理解,在门外问杨红军:“红军啊,按理说一个愿给一个愿要,老天爷都管不着的事情啊,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个生气呢?别人要赔偿,生怕给的少了,现在人家给的不少,你还是不乐意。红军啊,你跟妈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钱才肯罢休呢?”
是啊,这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原因呢?自己没权没势,别人给的钱就算拿了也不会扎手,为什么非要闹的让父母都不开心呢?
母亲说:“红军啊,妈知道你要面子,也知道你折腾他家小子也不是为了钱。现在人家也道歉了,你也谅解对方了,我们的面子不是也有了吗?你爸说,光有面子,那是傻子,昨天晚上就气不过你放着五十万都不要,有面子有钱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所以啊,你爸今天早晨一听说包里装着六十万,整整比昨天还多了十万块,二话没说就收下了。红军你也想想对方的心思,为什么那么早就过来,是害怕你在,就怕你嫌少还不收,他们也不想多花钱的。现在你爸将钱收下来了,你爸开心,对方一家人也都开心,真的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好吧,杨红军被说服了。
“妈,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您看我爸对龙小妹的态度,他这样会让红梅姐尴尬的。”
母亲给杨红军的衣服领子抚平了:“妈知道了,下午抽空给你爸提个醒,咱家可不能做喜新厌旧的缺德事儿。”
梁红梅拿着大哥大,小跑过来:“红军,有电话。”
杨红军转身到一边儿接电话去了,梁红梅尴尬地说:“阿姨对不起。”
母亲笑着说:“没啥对不起的,阿姨知道你工作忙,你叔叔老小孩,你别搭理他就好。知道你上班儿呢,忙去吧!”
电话里说话的是省公安厅厅长毛玉顺:“红军啊,省人民医院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外宾,食物中毒陷入了昏迷,省里的专家都看过了,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这个人涉及到对我省几十亿的大投资,你有没有把握……”
一个人插话进来:“没把握也得有把握,让这小子赶紧准备,让军区的直升飞机去接他过来。”
杨红军知道这个以粗鲁伪装自己的家伙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刑大炮,笑着说:“让医院里准备针灸用的银针,各种型号都要。嘿嘿,我已经准备好了,直升飞机在哪?”
“嘿,这小子敢给我刑大炮臭拽,等你上来了我罚你站军姿。”
挂了电话,跟母亲说了下省厅的领导在召唤,自己一会就要去省城,在医院里有什么事情就找红梅姐,或者让红梅姐给自己打电话。
回到病房,父亲看到他立刻生气,杨红军举着双手:“我投降,爸,省厅领导让我出个任务,一会直升飞机来接。”
龙小妹说:“红军你安心去,我会照顾好叔叔阿姨的。”
有你什么事儿?龙小妹,你告诉我,我和我爸说话,有你什么事儿?杨红军面无表情的掩饰着自己的强烈不满。
钻到梁红梅的办公室里,梁红梅人不在,电话又想起来了,对方自称是飞行员,让杨红军找一处平坦开阔的地方等候。
杨红军想了想也只有人民公园的广场上开阔了吧,于是和飞行员说了地址,自己又给梁红梅留了纸条便下楼打车往公园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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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广场,等待了四十多分钟,空中传来飞机巨大的声响。四十五分钟,飞机降落在广场上。在众多围观群众的注视下,被吹的凌乱不堪的杨红军坐上了飞机,直飞省人民医院。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省人民医院急救大楼的楼顶上,早有人在旁边候着,接了杨红军直接领着去了会议室。
推开门儿,里面坐着一大群人。
为首的是省人民医院的院长窦天培,这个人本身也是国内神经外科的权威。杨红军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滔滔不绝地分析着各种仪器检查出来的数据。他看到当这个年轻人进来后,省公安厅的前三号都站起来迎了上去,还以为是哪位大人物呢。
刑大炮:“算你小子跑的快,这次的站军姿就免了。”
良武安:“头发衣服都吹乱了,不适应吧?”
毛玉顺:“一会儿再说别的,你需要了解些什么?”
杨红军:“所有的检查报告都给我。”
四个人在会议桌的一侧坐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会议的顺序和秩序彻底打乱。刑大炮说:“请把所有的检查报告,相关资料都给我们省厅的专家看看。”
省厅的专家?这么年轻的专家?
省人民医院的专家教授们都看向了自己的领导,窦天培笑着,在医院里可不存在滥竽充数的故事,有没有本事分秒钟可见分晓。下面儿的人把厚厚一沓化验报告,诊疗记录都放到杨红军面前。
杨红军看的很快,哗哗哗像在看一本连环画。其他医生专家不乐意了,有你这么看的吗?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你这个作风态度,岂不是在拿人命儿戏。
两三分钟,杨红军扭头问:“我让准备的东西呢?”
毛玉顺说:“送到病房了,最长的针九寸。”
其实应够用了,只是杨红军想一次性给自己弄够诊所里用的针具,问道:“芒针呢?让医院准备十来根十五寸的芒针吧。”他也不需要解释,说什么就什么,反正他计划把用不完的银针全部打包带走。省的自己再东奔西跑的买了,再说了小县城不一定能有这么齐全。
在三位领导和后面一群专家浩浩荡荡的陪同下,到了特殊病房。
门口站着几个警察,见了他们的领导纷纷敬礼问好。
这是一间豪华病房,进门儿客厅,有冰箱彩电,VCD组合音响。右面儿是家属房、客房,左面儿是巨大宽敞的病房。正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男人一米七左右,头发浓密乌黑,身材中等,是副省长彭浠水,他对面儿坐着的一位留着日式小胡子的是所谓的日籍爱国华裔商人,RB三有集团总经理中本太郎,里面儿病床上的就是他的妻子小田芳子了。
毛玉顺给彭浠水简单介绍了下杨红军,说这是我们省厅的专家,过来瞧一下客商的病情。虽然彭浠水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但病急乱投医的中本太郎哪里管那些,连连鞠躬,非常客气地请杨红军往病房里走。
从身边儿一位女警察的手中将银针拿过来,杨红军跟着中本太郎进了病房,客厅里一群人站在巨大的玻璃前观察着杨红军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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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报告都看过了,小田芳子这是典型的食物中毒,并非是食物不洁或者被人恶意投毒,乃是因为她吃的几种食物存在相克的原理。比如我们老一辈儿传下来的:鸡蛋忌糖精、豆腐忌蜂蜜、海带忌猪血、土豆忌香蕉、牛肉忌红糖、狗肉忌黄鳝等等,还有很多很多食物相克,虽然有一些经过历朝历代名家推断为无稽之谈,但是确实有很多食物相克,分秒间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省人民医院已经给小田芳子进行了催吐洗胃以及各种解毒的方法手段。所以大家才非常好奇,想知道这个年轻人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医治病人。
胃主受纳;脾主运化,现在病人身体里受到伤害最深的应该是脾啊!除了脾之外,那些已经通过血液神经传输的有毒物质已经侵入了其他器官和脏器,所以,一群人就是坐在会议室里开一天会,也不会有什么是实质的进展,除非出现奇迹。这个奇迹就是病人自身抗毒,毒物入侵无效,自我恢复。
检查过病人的眼鼻口手,把两只手的脉搏都诊断一下,杨红军用很奇怪的强调问中本太郎:“你的,会中文吗?”
中本太郎,弯腰:“嘿,我是中国血统,当然会说中国话。”
“哦,那就好了,现在我需要你把我身后的窗帘都拉上。”
中本太郎回头唰唰地将玻璃遮挡了起来,外面的人一阵骚乱,大家本来还想看看热闹呢。
“请你将你妻子的衣服都脱掉,我要为他做全身的针灸排毒。”
中本太郎犹豫了一下,很快执行了。
眼前的RB女人展现了她的美,在杨红军眼里,小田芳子胖瘦适中,唯一的缺憾就是她的双腿比例有一些许地失调。
杨红军拿起来一根银针便用左手的大拇指和中指食指顺着拉一下,拉过的银针表面便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病晶。中本太郎看的很清楚,所以,他突然间便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非常大的信心,他不再觉得自己的爱人会因此便会地永远离开自己了。
覆盖了冰晶的银针一只只沿着人体的十二经脉走向,扎到了小田芳子的身体里,当所有的经脉穴位全部被银针占据后,小田芳子的身体发出微微地抽搐。
杨红军偶然看到身边的中本太郎一直在用心地看着自己用针,突然意识到也许这个家伙也懂一些针灸之术。自己的技艺可不能让一个真的假洋鬼子给偷学去。
杨红军站起来闭上双眼,开始装神弄鬼:“三刻之内,太阴脾经有毒物凝结,脏腑分明,是龙之灵。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然后,像一个非洲部落的巫师那样又唱又跳。
等到小田芳子已经平缓不再抽搐,附身过去,将太阴脾经上的每一根银针都加深一寸,只见每一根银针都像是受到了冲击一般在沥沥抖动,而且每一根针都在变黑,直到像是在银针的表层凝结了一层黑色的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