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从木梅笙的梦中退出来。
“怎么样,木子。”兔甜甜看着我。
“事情又变得麻烦了。”果然还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吗。我轻轻皱起眉头,寻找解决的办法。
“怎么了?”兔甜甜见我和以前不太一样,走到我面前说。
“我想,我需要跑到唐朝去找鼔。”我摸摸兔甜甜的头,像往常一样去揪她的耳朵,却抓了个空。
“我天呐,你怎么去唐朝,难道你还要穿越过去?”兔甜甜摸了摸我的额头,确认我没有发烧。
“嗯…我去找找白泽。”我想了想,妖中最聪明的就应该是白泽了。
“如果你在这里打开封印的话,会引起很大的波动,这种波动会对人类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是我们不允许的的。”兔甜甜提醒我,让我不要忘了我们妖的妖教。
“兔甜甜你是不是傻。”我戳了戳兔甜甜,“你忘了吗,我可以设下结界的。”
“我就说你不会那么傻。”兔甜甜下意识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你在这里看着木梅笙,我去找找白泽。”我丢下兔甜甜一个人,转身走进了柜台后面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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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古·山海经》摊开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一条条简由无形的妖力串起来。我默念咒语,不停的打出手印。
“你又有什么事。”白泽巨大的虚影出现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想问问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随意穿梭时空。”我坐下来,没有看它,只是拿了一瓶果子酒喝。
“你问这个干什么?”白泽的眼中充满了戒备。
“我碰到了一个妖,你猜猜它是什么。”我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又问了它。
“妖?”白泽不解的看向我。
“我碰到一个人面兽身的妖。”我喝了一口酒说。
“鼔?你居然碰到了那个家伙,呵,真是有趣。”白泽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你认识它?”我看向白泽。
“萍水相逢罢了,它,怎么样。”
“不过是一缕残魂罢了,连自己的意识也没有。”
“来说说你为什么要穿梭时空吧,这是逆天而行的。”白泽俯身到我面前,细细的打量着我。
“救一个人。”我避开它的目光,不去看它。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白泽看着我,“居然还是为了一个人类。”
“白泽,你说不说。”我不想再和它说下去了。
“……饕餮”白泽沉默了一会说,“它只能吞噬时空,要想穿梭时空还需要配合其他的东西。”说完便从我眼前消失。
我没有管白泽,又召唤出饕餮。
“你想干什么。”饕餮舔着嘴唇说。
“不知道你想不想尝尝时空的味道。”我看着它,看着它眼中的贪婪。
“时空的味道?不会这么简单吧。”龙之九子中的任何一子都不能小觑。
“不错,你只能吞噬其中的一部分。”我没有把握这点好处能不能让饕餮动心。
“……”饕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在这死一般的安静中,我和饕餮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好,我答应。”饕餮终于开口说话了,鬼知道在这中间我又多么煎熬。
“不过,我有个条件。”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你说出来我听听,如果可以,我就接受,不可以,我们之间可以再协商协商,我不急的。”说完我低下头端起酒杯喝了口果子酒,我害怕我心中真实的情感会被饕餮看出来。
“给我一滴你的血,”饕餮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食物。
“你的心脉血。”
我心中大惊,心脉血无论是高级还是低级的妖怪都只有十滴,用完了也就死了,而我在制作《古·山海经》时已经用过一滴了。
“你要它做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饕餮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
“好吧。”我低下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它。
“拿来吧。”饕餮向我伸出爪子。
我没有理它,从从心脉中逼出一滴心脉血,顿时我的脸变得煞白,我打出几个手印包住心脉血,将心脉血推向饕餮。
“你这是什么意思?”饕餮不解我的做法。
“我知道你看中了心脉血中所含的精华,这样做可以保存。”
饕餮没有说话,接过那滴心脉血,正当它要吞下去的时候,心脉血突然转变方向,向饕餮的眉心飞入,瞬间遁入了饕餮的眉心。
“你对我做了什么!?”饕餮大喊。
我没有理会它,心中默念咒语,手印翻飞。
“你居然,你居然要对我设下禁制!”饕餮怒吼着,巨大的音波使结界上都出现了阵阵涟漪。
果然上古四大凶兽的名称不是白得的,就连普通的不含妖力的音波都能使结界波动。
我加快速度,饕餮的吼叫声越来越小,知道噤声。我知道,我成功了。
我在这滴心脉血中设下了禁制,饕餮接过去时,我就会用意念操控这滴血,当这滴血进入饕餮的眉心时我便会启动禁制,开始强行和它建立起主仆关系,而这滴心脉血又会回到我的体内,这是我在一本古书上学到的。
“主人。”饕餮自从噤声够第一次开口说话。
“撕裂时空,将唐朝的时空吞噬。”我开口指挥它,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不能再浪费下去了。
“是。”饕餮抬起爪子,轻轻在面前的空气中一划,饕餮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闪着点点星光的黑色的空间。饕餮伸出舌头将一个空间碎片吃了进去。
“主人,完成了。”我向饕餮点点头,将它的妖识和我的连接起来,抽出一魂一魄钻进了那个时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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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我到了唐朝,我依靠着我和饕餮的妖识找到了鼔鼔所藏身的地方。
月明星稀,清风徐徐,是个酌酒赏月的好日子。
“鼔。”我来到桥边。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答我。
“鼔。”我又在声音中加上了饕餮的妖力,水面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
“饕餮?”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从水底传出,大概是在水底的缘故吧。
一个庞然大物从水底破水而出,盘绕在石桥的石柱上看着我。
“你不是饕餮,”鼔上下打量了我几下。“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拿出一坛糯米酒当在它面前。“我是受人之托来送东西的。”
……
“他呢。”鼔停了好长时间才开口说话。
“死了。”这个时候,那个书生应该死了。
“什么?”鼔窜上天,怒吼着,喷出一团龙炎。
我暗叫不好,这团龙炎如果喷下来,这里就毁了,空间也会收到一定的波及我跟可能会回不去的。
“饕餮,将这团龙炎转移到其他时空。”我马上指挥饕餮。
饕餮划开空间,费力的将空间撕开一个口子,将龙炎吸了进去。
鼔不停的怒吼着,过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
我看着鼔喝下糯米酒后,便让饕餮带着我回到了原来的时空。
刚回到述异筑里,我面前便出现了几行闪着淡淡金光的字。
“南宋高绍宗年间,惊蛰,城西南方一山谷中草木枯败,波及十余里,翌日及复。桃李同开,山杏芬芳,终年不谢。人奇之,掘谷底,得巨龙骨骸十余车。”待我看完后,那几行金字便消失了,这是天道显现的字。
原来,那团龙炎掉到了几百年后的宋朝,经过空间的削弱,龙炎的威力已经不如从前,但其中保留了龙炎的精华。所以才造成了草木枯败,翌日及复的景象,至于巨龙骨骸,那应该就是鼔的了。
就在这时我想要坐下来喝口水,润润嗓子时,分别从扇子和木梅笙中出来两缕残魂。那两缕残魂在空中显形,一个变成男人,一个变成鼔。
那男人朝我鞠了一躬,便坐上鼔的背,和鼔一起消失在述异筑外的天空。
“木子,事情解决了?”木梅笙很恰好的醒过来。
“嗯。”我点点头,发现木梅笙这时是肉身。
“多谢了,那,我走了。”木梅笙从美人榻上起来,向我笑了笑便走了。
“那个,谢谢你。”木梅笙说,“扇子就送给你了。”说完便出了门。
“木子,还有胡萝卜没了?”兔甜甜叼着一根胡萝卜过来问我。
“你都吃完了?”我问她。
“对啊。”兔甜甜点点头,感觉没有什么不对的。
“你,那是我一年的胡萝卜!兔甜甜你给我滚过来。”我拿起一根棍子朝兔甜甜打去,而兔甜甜早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