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兔甜甜通过通道又回到了我的述异筑中,木梅笙还没有来。
我打出几个手印又封上了通道。
“木子,你在吗。”一道感觉很缥缈的声音传过来。
“我在。”我走出来,那个声音居然是木梅笙的!
“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很惊讶她现在这个样子。
木梅笙背着光,脸色苍白至极,身体摇摇欲坠,却是半透明的,一些光线甚至能够穿过她的身体!
木梅笙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鼔,一定是的。”我对这点深信不疑。
我又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木梅笙时的样子,木梅笙虽然也是脸色苍白,但是好歹有一点血色。那时我总感觉她和其他人类有点不一样,怪不得在我点燃安魂香的时候她睡的很快。因为木梅笙她就是魂体,而安魂香就是专门用于灵魂的。
我让木梅笙先在美人榻上躺下,让兔甜甜点上安魂香,安魂香对于滋养和稳定灵魂有很大的作用。而深度睡眠有利于木梅笙恢复和修复魂体。
“有什么东西可以维持她的魂体呢……”我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的用指尖敲击着头。
“哎呀,木子你不要敲了,本来就笨,再敲就更笨了。”兔甜甜坐在一旁对我说。
这个时候我可没有心思去陪兔子玩,兔甜甜见我不搭理她就又说,
“我可是有好东西的啊,你要不要看啊。”兔甜甜又说。
“我说兔甜甜,我很忙的啊。你不要老是乱我啊,扰乱了我可怎么办。”但是,在听到兔甜甜说的下一句话够我又转过身,戳了戳她,“什么好东西,是不是李老给你的。”我看着兔甜甜那一脸已经憋不住笑的表情,一种很是扭曲的表情,忍不住想打她。
“拿出来。”我没有搭理兔甜甜,向她伸出手。
“哼。”兔甜甜哼了一声,双手环胸傲娇的扭过头去。“你太凶了,不给。”
没办法,我只能拿了一根胡萝卜放到她面前。
“啊哈,看在你这么了解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喏,给你。”兔甜甜拿过胡萝卜,把一个玉瓶交给了我。
我打开闻了闻,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被妖魄吸收。
“这是……这是海髓。”我很疑惑李老为什么会让兔甜甜拿着海髓,难道李老早就知道木梅笙是魂体?
“李老说有备无患,让我给你拿着。”兔甜甜“嘎嘣嘎嘣”的咬着胡萝卜,口齿不清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取出一滴海髓滴在木梅笙的眉间。
海髓慢慢被木梅笙的魂魄吸收,她的魂体也慢慢的实质,不像刚进来时那么虚无了。
海髓是海眼周围日夜积累形成的精华,有利于修复受损的魂魄。
“兔甜甜,你去木梅笙家把那把扇子拿过来吧。”我看了看在一旁悠哉悠哉吃着胡萝卜的兔子,指挥她去干活。
“我又不是你的伙计,我不去。”兔甜甜咬着胡萝卜,没有丝毫要动的痕迹。
“兔甜甜?”我挑眉了挑眉,直勾勾的盯着她。
“木子,我马上去。”兔甜甜跑出门外,带起一阵风,就像人类说的那样,风一样的兔子。
还没等一会,兔甜甜又回来,一脸娇羞的说:“内个,木子,你没有说扇子在哪里。”
我看兔甜甜那一脸娇羞的样子以为她遇到了自己的什么白兔王子,谁知道居然是这样。
“身为一只妖,要学会好好利用自己的妖力,你知道你为什么化形不彻底吗,就是因为你的妖力强度不够。”
“好吧。”兔甜甜撇撇嘴,又跑了出去。
我看着美人榻上的木梅笙,不免有些可怜她,一个人类能以魂体的状态看到我这里已经是很不错了,毕竟人类不像我们妖,我们妖还有妖力护体的。
“我拿回来了,木子。”兔甜甜从我脚下的地板旁钻出,手里拿着一个长条形的盒子。
我点点头,用手指着她钻出来的大洞说:“补上。”
我很残忍的拿着盒子走开,留下兔甜甜一个人在那里看着那个大洞发呆。
我向玉皿的倒入海髓,海髓只能用玉来存放,用其他的东西,海髓的灵性会消失的。我把盒子打开,将纸扇放进去,用海髓浸泡住它。过了一会,海髓的光泽渐渐变得暗淡无光。
我笑了笑,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
我拿出用梧桐木做的签子,把纸扇的扇面挑开,露出里面的骨架。
那骨架尽管过了一千多年还是流光溢彩的,仍然能够感受到这个骨架的不凡。
“原来,鼔的鳞片被做成纸扇的骨架,怪不得…那么,又是谁做的呢?”
“木子,那个人类醒了。”兔甜甜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我点点头走到木梅笙身边,对她说:“我知道怎么帮你了,你只需要继续保持深度睡眠,让我再次进入到你的梦里就可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对你说一个事情。”
我把李老给我讲的“梅生遇仙”的事情讲给了木梅笙听,木梅笙听了很是惊讶。
“怪不得那个怪物要叫我梅家小子,原来它是把我当成了它的故人。”木梅笙点了点头,又躺下来,进去了深度睡眠。
“甜甜,我要进入她的梦了,在此期间你必须和我一直保持着妖魄之间的联系,到时间要马上把握拉出来,记住了吗?”我看着兔甜甜的眼睛说,兔甜甜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
我进入了木梅笙的梦中,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鼔。
“我知道前因后果了,鼔。”我看着鼔说。
“嗯?你还真敢来。”鼔那巨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木梅笙变成那样是你干的吧。”我看着它。
“是我,怎么样。”鼔一脸挑衅的表情看着我。
“你不能……”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它给打断了。
“那是她自找的。你也是个妖,怎么能对人类那么心软呢。”鼔绕到我面前,巨大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我。
“我带来了糯米酒。”我拿出一坛酒放在它的面前,希望能让它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转移。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几千年了,我过了几千年了,你觉得我还会执着这些事情吗。”鼔仰天大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听明白了它话中有话,能够几千年来都守着一个誓言的,只有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