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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与死

事实证明武奕并非危言耸听,叶玄很快就被带到了那个被形容成地狱的地方。

随着铁链的响动声,叶玄随着武奕深入到地下,走在俑道上,阴暗潮湿,还带着些鲜血的腥味。

走过俑道是宽阔的平台,那里摆放着十多个大铁笼子,里面都管着关着一个少年,年龄或大或小,四面的高台上有身穿黑色长袍头戴兜帽的人站岗。

叶玄被推进其中一个铁笼里。

这是为什么意思?要做什么?叶玄很紧张下意识的去看武奕,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武奕面无表情地和几个黑衣守卫站在一起,并没有理会叶玄。

一会儿后,一大群人在黑衣守卫的带领下进入平台,都是男的,有十来岁的少年也有上了年纪的大爷,他们有序地分站在四周,看着平台中间摆放地铁笼神情亢奋。

之后又有一群人进来,都是少年,被黑衣守卫缉压着,一个个都很害怕的样子,脚上还带着镣拷。

他们被分配在各个铁笼里,一个和叶玄差不多大的男孩被推入他所在的笼子里。

“咔。”铁笼被锁住,一把破小刀被扔进来。

现在傻子都知道要干什么了。

叶玄很害怕,也很紧张,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往后退,警惕地看着那个男孩。

那个和叶玄对立的男孩显然没有叶玄那样好的心理素质,他站在原地脏手捂着眼睛居然哭了。

叶玄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只要上去给那男孩一刀,他就赢了。可是杀人真的那么简单吗?叶玄不敢,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其他铁笼里的人已经打起来了,弱者的哭喊声,围观群众的鼓舞声响彻整个空旷的平台。

因为叶玄一直不动,在他那个铁笼旁边围观的人不满了,他们催促着:“喂!上啊,干掉他!”

“垃圾!上啊!”

“操,哭什么?干起来啊!”

观众们大吼着。

武奕对身边的守卫耳语一番,守卫领命离开。

尽管观众们很亢奋,但叶玄就是不动,而那男孩则一个劲地在哭,好像他嚎叫几声就能出去似的。

咔。

门开了,一个守卫走进铁笼,手起刀落,那男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身首分离了,鲜血撒了一地,叶玄看得目瞪口呆,他呈防御壮死死盯着那守卫,生怕下一死的就是自己。

另外一个少年被带进铁笼,那人面色有些苍白,是从其他铁笼来的,刚刚杀了一个人,血还沾染在他破旧的衣服上。

叶玄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上一截的少年心里有说不出的恐惧,再加上他刚才杀了人,恐惧更深一筹。

这个少年可不是刚刚那男孩,他一进来迅速就夺取了地上的小刀。

“呀!”

少年举起小刀便凶狠地向叶玄冲来,叶玄赶紧闪身,堪堪躲过。

少年一击不成,转变方向再朝叶玄刺去,叶玄凭借着身体小敏捷地逃脱。之后,叶玄在前面跑少年就在后面追,外头看戏的观众大声鼓舞着。

终于叶玄被少年抓到了,他摔到在地上,少年骑在叶玄身上一刀便刺了下来。

“呀!”叶玄两手放在胸前挡住。

可是叶玄的力气当然没有少年大,眼看着小刀一点点往下刺,叶玄却毫无办法,只能咬着牙死死顶住。

千钧一发之际,叶玄瞥见他身边有一个石块,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他急中生智松开一只手拿起石头对着那少年的头猛地砸下去。

少年被突然猛砸一下偏倒在地上,头冒着血,晕呼呼的。

叶玄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松力,小刀刺进了他的胸膛还好不深。

叶玄从少年身下爬出来,使力将刀子拔出,没了阻力,血很快就喷涌出来,叶玄用手堵住伤口,疼的脸色煞白头冒冷汗。

“杀了他!杀了他!”围观的人高呼着。

叶玄苦笑,他背靠

铁笼才撑着身体不倒下,哪来的力气去杀那少年啊,就算有力气他也下不了这个决心,尽管那人刚刚才攻击了他,但毕竟是一条人命。

武奕一直观察着叶玄和少年的战斗,这时他走过去,走到叶玄的身后。

轻轻的说:“你的命名义上是属于我的,但事实上真正掌握它的只有你自己。”

“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生存法则很简单,就是杀死一切敌人。”

“你,想活着吗?”

武奕顿了顿。

叶玄稍稍侧目。活?当然想啊,谁不想活着?!

接着武奕又轻声说:“杀了他吧。”

说罢,武奕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扔到叶玄面前,等待着他的选择。

叶玄认出那把匕首,就是在雪地晕倒后醒来看到武奕在擦拭的那把。

如果不杀那少年,自己是不是会像前面那个男孩一样?叶玄想着。

就在这时,被砸晕的少年好像清醒了,他再次扬起拳头朝叶玄扑来,叶玄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少年掐住叶玄的脖子,叶玄因为窒息脸涨得通红。如果说刚才叶玄还在思考要不要杀少年,现在他恨不得少年马上死,他的眼里满是悔恨和愤怒,他一次一次想放过少年为什么少年就不肯放过他?!

也许是命不改绝,叶玄扑腾的手居然抓住了武奕扔给他的那把匕首,这一次叶玄没有再犹豫了,他奋力朝少年捅去,一刀又一刀,直到少年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血流了一地。

少年千疮百孔的尸体被守卫拖走,他们还“好心”的帮叶玄换了身衣服并包扎了伤口。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

第八天,当杀死第三十一个人叶玄破口大骂:“来呀!混蛋!再来呀!”

他喘着气,眼睛里有光,澄清的海水湛蓝的带着勇气的颜色,那是永不屈服的坚决。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带着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瘦小的手紧握住那把锋利的匕首,衣服破且脏,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不必管,再破一些也无所谓,叶玄只想活着,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

终于,在时隔八天之后叶玄再一次看到武奕,他和那些黑衣守卫一样的装束,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片黑暗,显得可怕而神秘,唯一不同的是武奕所穿的长袍可以看到一些暗红色符文若隐若现,那是身份的象征。

“你选的人?不错呀,这么小就能坚持八天了。”

“那是当然。”武奕的语气中带着些得意。

武奕打开了铁笼走到叶玄身边,牵住他的手,说道:“跟我来。”

本来被武奕弄到这种残酷的地方,叶玄是很生气的,人杀的多了,他甚至想过将来一定要找武奕报仇,可是当武奕长满茧子的手握住他时,不知为什么叶玄一点也不敢露出不满地意思,砍人时的暴虐也尽数收敛。

叶玄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房间摆设简单朴实,因为在地下又只点了几个火把显得有些昏暗。

武奕先是让叶玄洗了个澡,然后亲自给他上药,这让叶玄心中暖暖的。

药性很烈,叶玄痛得龇牙咧嘴,武奕全程冷着脸:“你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如果你想活下来,告诉你这样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果然,之后的日子更加艰难,几乎每天都会和死亡来个亲密接触,但是叶玄却越过越带劲,他反倒觉得这样才是的人生才是精彩的……(欠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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