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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皮古书

回到村里,唐龙去一一拜访了一些村里的老人,那是一些善良的乡亲,在那段最最难熬的日子是他们让他一点一点的走了过来,特别是与父亲亲如兄弟的表叔……。他的同龄人要么在外求学,要么和他一样在外打工,几乎没一个呆在这山沟沟里面。

黑夜降临,阴沉的天空看不到一丝星光。

农村的夜晚没什么可闻可见的,跟唐龙打工的城市不一样,晚上仍然到处霓虹闪烁,人流如织……。

吃过晚饭,小屋里安静的可以听见屋外连绵虫鸣和青草婆娑的声音。后天,他便又要走了,唐龙只请了几天的假,来回路上都要三天,在家呆的时间实在是有限的很……。

早早的便回了房间,看到书桌上萧老爷子留给他的古书,唐龙这才想了起来。

书很薄,拿在手上轻薄如纸,居然感觉不到丝毫份量。外表包着一层黑黑的防护,不像是油纸也不像是布。

拆开后才能确定这黑色的东西确实不是布,应该是某种动物的皮。外表是黑色内里确是一种暗红色,内外有二却都是一般的光滑。质地摸上去虽然柔软但又感觉坚硬。虽然唐龙见识有限但本能的还是觉得这个黑皮肯定是个好东西,用这么好的黑皮包裹的东西肯定也非比寻常吧!

书面是一种灰白色,上下写着二个大字,那二字应该是汉字,因为跟汉字一样的形象,方方正正的,笔画极其复杂,感觉应该是某种古代文字。古书并不是用纸张做的,看不出来用的是什么材质。

看到这文字,唐龙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他不知道的是昨天睡梦之中石阶之上屹立的那块石碑正是此种文字,只不过梦中的一切他已经全然想不起来。

足足有半个小时后,唐龙把整本书都简单的翻看了一回,发现这书上有文字,有图案。文字用的全部是古文,他只能从字的形像上认识少数几个,大部分都认不出来。即便是感觉认出来了也不敢确定。

里面的图形倒是简单易懂,大部份都是人形图案,少许夹杂着一些非人形看上去比较奇怪的图案,虽然画图之人显然没有那种专业画家的水准但看图明意唐龙还是做得到的。

虽然此时并不知道那萧老爷子留给他的这本“古书”到底是怎样的一本书,但本能的觉得这应该是一本了不起的书籍。最起码怎么看都知道这书肯定是古董级别的,那种奇怪的“岁月”气息确是骗不了人的,绝对是个宝物。这样的宝物他怎么会留给自己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收留了他一晚吗?

整本书翻完,虽然有许多文字都看不懂但他很确定书中没有一个类似于著者名字或是段落。同样的,唐龙也感觉这本书应该不是萧老爷子所著,这书的年纪肯定比他要古老的多。正如他留字所说这乃是一本古书,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先贤留下的……。

抛开这些问题不提,仔细回味了书中能看懂的图形,很多人形图案倒像是拳法、掌法,这倒是引起了唐龙的兴趣,于是又从头开始一页一页认真看了起来。

书中的前三页一个文字都没有,第一页一共只有三个人形图案。

第一个人形图案中人是站立的,仔细观看图形的每个部位和动作发现这个图形应该是教人怎么……呼吸?

谁不会呼吸啊,哪个人不会呼吸不就是死人了吗……?

第二个图案中的人是盘膝而坐的,这个图案比较容易理解,跟电视里面放的那些个打坐的道士有点像,虽然看上去区别还是有一点,但大体的意思差不多。应该是教人如何静坐的……。

唐龙看着看着身体不由的跟着这个打坐的图形学了起来,不同的是图形当中的人眼睛是闭着的,而他是睁的大大的……。

第三个图案中的人却是躺着的,这张图跟第一张一样奇怪,琢磨了好久才能够肯定这张图应该是教人用什么样的姿势……睡觉!

好吧,教人呼吸、静坐、睡觉……。唐龙看的有点无语了。唯一有点奇怪的是每一个图案当中的人给他的感觉是透明的一般,因为图案上还画出了一些线条和点,用各种不同的颜色来区分。思考了好久都感觉不知其所以然……。只好暂时先放弃。

第二页和第三页明显是连在一起的,共有二三十个图案。除了一些人形图案外每个图案都附着简单的几个文字或是一句话。考虑到文字都看不懂,因而他把心思都放在了图案上。

很明显,二页图案连起来绝对是一套拳法,看到这唐龙顿时感觉自己劲头十足。仔仔细细观看每一个图案,每一个图案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动作的每一个点,哪怕是小指头的位置都不放过……。从前到后、从后到前都不知道观看了多少遍。直到脑海中慢慢开始形成图案的意思为止。

“这肯定是一本武功秘籍?”心里泛着嘀咕……。心中早就有一种感觉,老爷子跟普通的老人很是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准,如今倒是恍然大悟!

深夜,时间在悄无声息之中点点流逝。

放下古书,唐龙心中暗暗打算明天一早便开始试着练习这古书上的拳法。躺在床上,又忍不住把手边那块不知名的黑皮拿在了手上。摸起来很舒服,心里闷闷的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毛皮?这么光滑。

…………

唐龙又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真实的梦……。

脚下是一排往上延伸到云雾之中的石阶,四周望了望,他感觉他应该来过这,但不知怎地就是想不起来!

一种本能的动作,唐龙向前跨出了一步,踏上了往上的台阶!

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一晃,好像是有点一脚踏空的感觉,又好像是往前跨出了非常遥远的距离。待他醒悟过来时,发现脚下的石阶已经消失不见了,抬头仰望天空蔚蓝,左右看去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山谷之中。

这是一个花香四溢,风景秀丽的山谷。山谷之中有一胖乎乎老者,老者身着青衣,白须白发,面含微笑,颇有点像神话当中慈眉善目的老神仙……。

那老者本来是盘膝坐于山谷中的一块方石之上,好像是发现了唐龙,双眼缓缓睁开,神色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好像在说:“你来了……。”

莫名地,唐龙对老者有一种熟悉感和天然的亲近感!

而后,便见那老者起身站立,双手伸开,单腿向前而出,一套拳法慢慢在老者身形之中展开……。那老者起始时打的很慢,渐渐地,好像快了起来。

不……不是快,快只是一种错觉。而是一招一式之中,在老者的周身出现了无数道同样的身影,好似老者的分身一般。而一个个分身使出的却是不同的拳路,每一个分身都是一个拳路……。而这些拳路整合在一起便是一套拳法。

那拳法整体感觉中规中矩,绵绵的好像没有一丝力道,有点像早晨在公园里看到老大爷打的太极拳。不同的是看似缓慢的动作其中又隐隐蕴含了无数的变化,变化当中又好似能够再次延伸……。

但凡拳法都会有其侧重点或是目的性,比如强身健体、技击御敌、守护防御更甚者推山蹈海。看了良久,唐龙却完全看不出这拳法的目的性与侧重点在哪?也许只有自己真正开始修炼才会有切实感受吧?

看了一会才明白过来,老者所使的拳法他头脑之中印象深刻,正是之前古书上图案之中所绘的拳法。一招一式的印正,跟看古书不同的是在他的眼前,老者一遍一遍的将拳法展示在他的面前。

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细节,身体的每一个动作,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看书明意与有师传道那完全是二种截然不同的概念,个中的理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唐龙之前并没有想到那仅有的二三十幅图形拳谱会有这么多的延伸变化,自己若仅仅是看图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全领悟!

老者打拳的同时,口中还不时轻吐一些语句,声音不大,但唐龙却听得清晰。只是听起来似懂非懂,隐隐感觉那应该是与拳法对应的修行法门。只好跟随着老者的轻吐自己心中也一遍一遍的默记下来,不敢遗漏哪怕一个字。

老者也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口决之中艰涩难懂的部分他便会重复好几次……。

也不知道有多久,唐龙好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总之,某一刻老者收拳而立,看着他微笑着轻吐一句:“道经……启道拳。”

言毕老者又在方石上坐定,双目微闭,面含微笑,一如起始。又好像自始至终都不曾动过……。

整个过程唐龙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山谷,看着方石,看着老者……。他一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想动一下向老者走去却发现自己好像来到山谷的不是……身体?

“道经?启道拳?”这难道就是那本书和书中那套拳法的名称吗?虽然唐龙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是他的意识是存在的……。

那么,这个山谷是哪?老者是谁?我又为何会在这?

唐龙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离开山谷的,就好像他不知道他是何时又是如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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