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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初露小锋芒

水丝、鸟鸣、绿意、生灵、轮回,成了邵楠的急于破解的问题,他知道,只有将这些的规则弄明白,他才真正领会了水德长老的指点。心动不如行动,邵楠从水丝开始,将瀑布分解成一丝一丝,又将一丝丝水丝凝固压缩成一线,收入手中,从此与水有关的规则,他窥见了一二。

邵楠沉浸在他感受到的法则里,不知时间流转,不问世俗现象,他一味的参悟,却不知他每读懂一个眼前的世界,他在瀑布中的身影就向上上升一段距离。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邵楠四人的身影站在山脚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只能见一个黑点在湍急的水流中稳步向上。

后来,邵楠在水流中能够睁开眼睛,探水取鱼,在他身体周围的玄气,如今再也不是薄薄的一层,仿佛看不见的样子了,他就像制作头饰时用的切割好的珍珠片、玉片,已经呈现实质的样子,并且有了颜色。在这样的一个透明梦幻的小小空间里,邵楠已经可坐可卧,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了。

甚至有时,他会从储物戒中将烤鱼用具拿出来,在自己腿间,将现抓的鲜鱼,用锋利的竹片刀划开肚皮,去内脏,压上几根长针,在青麟炎的帮助下烤制,在烤熟前还撒上盐巴、孜然、辣酱等调料,那股鲜香让水德长老第一次不是因为淘汰弟子将分身祭出。

看到水德长老馋得直流口水,样子可怜兮兮的,第一次在瀑布中烤鱼的邵楠就隔着瀑布,给水德长老考了整整六条鱼,才让长老满意的回去。从此,越升越高的邵楠,也看到了山林中掩映的水德茅屋,每次只要烤鱼,不等长老发话,邵楠就会将烤鱼用玄力送过去,就在这样的互动中,邵楠偶然间发现,他不论是玄气,还是功法都精进了一大步啊!

转眼六个月过去了,水德长老被气得不轻,他使出浑身解数,开迷阵、降水柱、无住处、不过问、变计划、增难度、搞破坏,林林总总,眼看着四个小家伙已到极限,马上就可以滚蛋,却让他们一次次挺了过去,自己被气得内伤,还被院主大人嘲笑踢到铁板了,唯一还能欣慰的,就是最近每天能吃到香喷喷的烤鱼,可是不能只因为这一点,就让自己的生活脱离轨道,变得一团糟,他实在受不了了。

“院主小子,来我这里一趟。一刻钟必到,听到没有!”

听得水德长老压抑的咬牙切齿的声音,院主大人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无奈的向外走去。能让师叔如此的人,想必本事不小,要不早让他老人家赶出来了。苦笑一声,以前万城大会留下来的学生,还没进门,就让水德师叔扫地出门,百年间因为招不到满意的学生,自己早被师叔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今,送去四个,又让师叔咬牙切齿,还是自己被骂,这个院主当得也是憋屈。不如趁此机会,摆脱世俗束缚,自己也到外面世界去看看,不知能不能让师叔同意呢?

来不及细想,已到师叔门前,“师叔,霍峻叩见!”

“进来。”只见茅草屋内极其简朴,中间桌案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前有两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银发矍铄的老人,只是此人长长的胡须皆是白色,更显两只眼睛的晶亮黝黑。

霍峻从蒲团两侧的靠椅中,选了个位置坐下,低眉敛目,一副恭顺样子,期待他如此表现,能够让师叔消消气,也让自己少遭一些骂。不知是这幅样子,从来没在水德面前出现过,还是师叔他老人家真的忍无可忍,一直没有再骂人,以平静的口吻诉说近期对那四个小辈都做了什么,渐渐地也让霍峻抬起头,认真听了起来。

“总之,这几个人,身体的强韧程度比一般人要好,耐受力也是越挫越勇,再经过银瀑锻体,各方面都已成气候。只是想要让他们继承你师父衣钵,恐怕很难。他们一个立志从医,一个是凤凰体质,还有一头皎端神兽,只有那个少年是个人类,可是看不透,想必是由大能者遮其气运。试想,身边有如此追随者的人,将来定有番作为。收起你利用他们出走的心思吧!如果你真想出去,也不是不行,将我钱塘域四门功课融于他们一身,将来为我疆域留下共主,我就放你追随他们而去,可好?”

“师叔,你同意我出去啦?”

“我没同意你出去,你能完成我说的条件,你就可以出去,一切要看你的决心了。”

“师叔,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愿意试试。这次,您不叫我,我也想找您呢。现在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需要和您商量,也许能完成您的条件。”

“什么?有此等事情?”震惊的水德,牵动了手臂,赫然看见他手臂上一条银链牢牢将他禁锢在蒲团上,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师傅,是您开恩了吗?您愿意原谅小徒的过失了吗?”激动的水德语无伦次的喃喃道。

霍峻只知道,水德师叔当年犯错,被师爷爷一气赶出山门,严令他从此不得说出师承。师叔自知罪孽深重,将自己自锁于师爷爷的画像前,从此再没有离开五陀峰。直到师爷爷临终,让他将一封信送到师叔手中,从此他也没有再离开,和师叔一起在此建起雷帝院。

“怎么做?也许,我们可以重见天日了。”

“在太山学院,也出了一个妖孽般的新生,和他们四个一样的拼命,一样的隐忍。学什么都废寝忘食,很有当年师叔的影子。我想,如果把他们聚在一起,办一个精英班,不再拘泥一座学院的学习,而是让他们互通有无,想必四家学院的基础指导,他们自己就能融会贯通,您的条件也许用不了几年就能实现。”

看着师叔没有不耐烦,“只是,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师叔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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