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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易彬人才出众 两公主争招驸马

太后萧绰的随行队伍除了她的护卫军就是迎击雍熙北伐的援军,离开南京匆匆地往回赶路。

那叫易彬的小校是随杨业一起被俘的宋军,杨业绝食守节,太后萧绰已为杨业杨老将军和他的儿子大郎杨延玉,在古北口主庙再塑金身,可小校易彬就成了降将。

为保护易小校的人身安全,太后萧绰算是用了心思的,她让易小校同伺候过杨业老将军的那四个女扈从在一起,因为她(他)们相互比较熟悉。这样易彬就裹挟在女侍卫官萧江雪率领的卫队里。回上京的一路上,太后萧绰多数时间是坐车辇,这样她可以想事,想国家大事,个人私事,与人(朋友或敌人)之间的好事坏事。还可能打瞌睡,躺下睡上一觉,做各种的梦,飞天入地,打打杀杀,箭射猛虎、苍狼,刀劈恶魔妖鬼。或噩梦,或美梦,或生出双翼飞奔,或驾驶苍鹰遨天。有哭有笑,有爱的缠绵,柔情似水,美丽的憧憬。有丧偶的凄苦,如失去了半边天,生活得无着无落,牵衣顿足的哭泣,撕心裂肺的痛楚,阴阳两隔的艰难!在茫茫的人海里寻找,寻找可依靠的肩膀,寻找可投入的胸怀,聆听爱的心跳,聆听山间流水的歌唱。红尘滚滚,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无常,淌漾着是正义,是大爱无疆!茫茫的草原,弃驰的骏马,野草野花的芬芳。狂沙奔走的沙漠、狂风嘶吼的苍凉。八方戍边的将士,边陲城堡、旌旗与期望。一个强大国家的朝廷,一个巨人的跳动的心房,有想不完的事,有打不完的仗,有干不完的工程,修不完的城池,繁衍着西拉木伦河的奔涌的浪!

但她都一直没有忘记,那个同杨业一起被俘的叫易彬的小校,他仿佛是绝食而死去的杨老英雄的一种寄托,她只有保护而不愿意去多想。回到上京皇城的头一件事,就是把那个投降的小校易彬,还有那四个表现极佳的女扈从一起,送到圣宗隆绪、二弟隆广、三弟隆祐、三公主淑哥、四公主耶律长寿女一起。上层由渤海妃古秋月和积庆宫总管林一凤管理那些兄弟姐妹们,管理他们习文练武和生活。

易小校易彬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小伙子,他隐姓埋名,投降求活,负有日后回大宋为父亲平冤昭雪,惩治潘美、王侁两位奸佞臣子的重任。而且父亲杨业临死前告诫他,记住不要为难你四哥延贵,要凭你自己的才智,把潘美、王侁的罪证带回大宋。要有耐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隐性埋名的八郎,便主动搭讪,与辽国这群兄弟姐妹们玩耍,一起学文习武。实际上他可以教那些孩子们学习汉语“四书五经”他背得通熟,中原武功是杨家刀枪棍棒,也可以做他们的教练。只是骑马,马上功夫,这些契丹孩子们真可都不含糊。四位女扈从只能是学文陪读,练武陪练。她们也都十六七八岁年纪,长相娇好,亭亭玉立。只是侍从们有严格的纪律。而耶律淑哥、耶律长寿女两个女孩,可都坦荡活泼,无拘束,一点也不腼腆,彰显契丹族女孩的那种大方洒脱性体,勇敢的精神。尤其在异性求爱上,都真的比中原青年男女来得要直面真情与率真。

这里萧太后的政治联姻之策,已使自己的女儿们越嫁年龄越小,长女耶律观音女十四岁出嫁,当年就怀有身孕。二女儿耶律延寿女,出嫁时还未满十二岁,嫁给少父房最有势力的萧恒德,三十几岁取少妻。无论是观音女,还是延寿女,都如昭君出塞,文成公主入藏,她们都怀有政治使命,奉献她们少女的青春。还有让外甥女回嫁给舅父的婚姻比比皆是。这在中原,属姑血倒流,属近亲结婚,是被禁止的。可在辽国契丹族这里,很视为正常。

自阿保机创立契丹国、大辽国以来,就规定耶律横帐皇族与萧氏后族女子通婚,每个皇上只娶一位皇后,就形成了耶律皇族与萧氏后族共同掌权,四父房中的大父房、少父房和小翁帐,都是皇后述律平的同母兄弟,有着共同的血缘关系。外甥女回嫁舅父,为了皇权世系,没谁担心近亲结婚会生出带猪尾巴的孩子来。[见哥伦比亚,加希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其实最严重的受害者是穆宗耶律璟,传说他是阳萎,不能与女人媾合,痛苦得他整天以酒浇愁,而成为醉王,不顾朝政,喜怒无常,滥杀无辜,终于被宫廷奴隶们所杀。第二个受害者是穆宗的亲弟齐王罨撒葛,说是淋病,害了太后萧绰的大姐萧雅痛苦半生,齐王妃萧雅就属于外甥女嫁二舅的那种,直到罨撒葛死了,萧雅才得性的解放,嫁给一位被解放成自由人的马奴,过上妇倡夫随的戍边女统帅的美满生活。

而独太后萧绰的父亲的父亲,属于与述律平没有血缘关系的大翁帐,萧绰的父亲萧思温在权力欲的支配下,也是直到后来,听穆宗皇帝讲到取大翁帐家族女儿安全时,才忽然明白,如茅塞顿开。是他这位父亲,被权力欲弄昏了头,害了大女儿半生的幸福。

隐姓埋名的八郎杨延彬,不能不赞赏太后萧绰的政治联婚之策,这是把不利变成有利的一种拉拢手段。对于“孤儿寡母”的太后萧绰来说,无兄无弟,没有后族,以两国舅帐的支持,要想支撑下去真的是太难了。然而,她的女儿们,包括渤海妃的女儿耶律淑哥,都能自幼就有一种感悟,这是一种典型的示范作用,似训动物的条件反射,只要母后发出嫁女的指令,都能坦然面对,为母后排忧解难,奉献自己少女童贞的青春,争来驸马都尉对母后的支持与追随。对保卫兄或弟圣宗隆绪的皇位而宁愿做出自己爱情的牺牲。

而三公主耶律淑哥与四公主耶律长寿女争招驸马的局面的形成,却是缘于一位年龄十六岁的契丹族少女,她就是伺候过杨业杨老将军的那四位女扈从之一的萧灵伶,她在与叫易彬的易小校的长时接触中,产生了好感和少女的情愫。

有一天,在春天的花园里,她与隐姓埋名的八郎杨延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多少有几分腼腆地说:“易彬,我喜欢上你啦,你喜不喜欢我呀?”

隐姓埋名的八郎杨延彬,虽出生大宋名将家庭,但还头一次有这样可爱的姑娘向他示爱的,真是感到高兴,但又很快被一种惊慌心情笼罩住,忙表示说:“萧灵伶,我感谢你对我产生的爱情,但我俩的身份都很尴尬,我是降将,你是陪太子皇姑们习文陪读,练武陪练,怎么能允许呢?我接受你的爱情就等于害了你,也害了我自己呀!请以后不要再提这事。”说完,慌忙离开。

“看你,怕成这样?”易彬走开后听萧灵伶这样说。

“好啊!萧灵伶,你来谈情说爱来了。”路过这里的那四个女扈从中当头的萧银锁走过来说。

“吓我一跳,是你呀,银锁姐!”萧灵伶说,有点不好意思,脸有些赧颜。

萧银锁以教训的口吻说:“灵伶妹子,那个易彬易小校说的对,咱们女扈从是有纪律的,那易小校是宋朝降将,你们的爱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收心吧!”

“我都向易彬表示出我对他的爱情,俗话说泼水难收,无论有什么困难,我都坚持到底的,哪怕粉身碎骨。”那萧灵伶还真的很痴心。不过她异常聪明,说:“银锁姐,我真的很喜欢易彬,你真舍得去向咱们女侍卫官去告发我吗?啊!姐……”

“看你这小嘴甜的,姐哪舍得让你去受纪律处罚?”银锁这样说,但正在想辙。

“我就说嘛,银锁姐,那你打算咋帮我?”萧灵伶耍娇说并问策。

萧银锁十九岁,道眼子多,她说:“灵伶妹子,你去求三公主淑哥和四公主长寿女帮你,我也从中过话过去,看看她俩肯不肯帮忙?她俩肯帮忙,这事就好办。”

过后萧灵伶想,求人不如求己,我爱上易彬,干么我要去对三公主淑哥和四公主长寿女去讲?求她们俩有啥用?弄不好别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没有去找三公主和四公主。

可三公主和四公主姐妹俩却争招起驸马来了。这实是女扈从萧银锁,为萧灵伶爱上易彬易小校的事,去向三公主和四公主过话激起来的。耶律淑哥和耶律长寿女各自对自己的母亲表示说,她希望母亲同意她招易彬易小校为驸马。

渤海妃对女儿说:“淑哥呀,你别太让母亲为难了呀!四公主长寿女那可是皇太后的女儿。”言下之意,咱们争不过,放弃了吧!说完娘俩相拥而泣。

而太后萧绰一回来就去忙国家大事,听取上京留守官吴王耶律稍、内务大臣室昉的报告,还准备安排大败雍熙北伐的庆功大会,得表彰奖励有功的战将。她把降将也是杨业老将军托孤的小校易彬给忘到脑后了,她把易彬与圣宗隆绪等兄弟妹妹们安排到一块,发挥易小校教学汉语,传授中原武功,那可是个大便宜事儿。哪想到自己的小女儿耶律长寿女竟然要求她招易小校为驸马,这真让她大吃一惊,是不是自己搞政治联婚之策,嫁出去的女儿越来越小,把女儿都逼到邪路上来啦?好在渤海妃的女儿耶律淑哥也争要招易小校为驸马,便道:“长寿女呀,淑哥年龄比你大,她是你姐姐,招驸马也得先可她,等我与你二娘渤海妃去商量给淑哥招驸马之事。”

“那我呢?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小女儿气得鼓鼓的。

太后萧绰劝道:“女儿呀,你娘嫁女那都是逼的。你大姐十四岁嫁人,你二姐不到十二岁,不通过联姻结亲,人家就不帮咱们,招驸马就把对手变成成咱自己的人啦。你才十岁,娘给选好人家就为你招驸马。别争了,先把你淑哥姐姐嫁了吧!”

这回如了渤海妃和淑哥母儿的心愿,择日为易彬和淑哥办了喜事,招易彬为驸马,封驸马都尉。建驸马府,出公入朝,过起幸福的生活,只是亏待了萧灵伶那片真爱,太后萧绰心里明镜似的,但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其它方面给些弥补。

不久,四公主耶律长寿女许嫁给了少父房另一个佼佼者那就是驸马都尉萧排押萧排押的妹妹萧青柳,跟圣宗隆绪订了婚,青柳长得标致。当淑哥生了孩子的时候,十六岁的圣宗把青柳娶进宫,成为皇后,萧排押坐稳了国舅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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