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依然呢,对于林菲的愤怒离职却并不感到这是自己的过错不妥,他反倒有一种莫名的欣喜,假如,那天林菲真的和他成交,或许他从此将不会再追求这个女人,甚至会感到厌恶和痛恨,可是林菲的烈性子和爱情观让他刮目相看,而他也不否认,在沈庆祥的这桩“情事”上,自己颇有帮倒忙的故意,谁让他敢觊觎自己想要的女人。
张艳第二天就暂时代替林菲的工作,另给裴依然物色了新的助理,但她还得手把手带上几天。
裴依然在下班的路上,一边看着窗外灯红酒绿,快过年了,整个城市都被各色各式的景观灯点亮了,虽正值隆冬天气,但整个城市洋溢着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作为这个城市里也算数得上的成功人士,他在这种夜色的浸润下,脑海里被林菲完全占据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在生气吗?想起林菲今天因为他安排的龌龊事大骂他、在他面前摔东西的样子,他竟然还喜滋滋地笑了一声,甚至,他为他今天大胆冒险的试探感到满意,至少,他的对手没赢,而他,还有机会。
“真是烈性子。”裴依然也不管小曹正在开车,自言自语说到,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似乎可能的幸福之中,他让小曹停下车,把车给他,他要开车去新林花园向林菲登门道歉。
到了新林花园的院子,他停好车,就急切地找5号楼,可5号楼找见了,他才意识到他还不知她在几层几号。他打了林菲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再打,电话一直都是“嘟嘟”的声音,他还不知道,他的电话刚才已被林菲屏蔽了。问保安,不知道。好在他私下记了林菲的车牌号,但保安知道车牌号还是不知道房号,他们说只按物业给的缴过费的车辆单子管理进出。裴依然站在林菲家楼下,虽近在咫尺,可也只能望灯兴叹,他总不能逐户敲门去找。
当他打了第15个电话后,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让他有点不安。不会想不开吧,可他也有点谦卑地认为,自己此时在林菲面前,还不是特定关系人,应该不会。越是这样前后矛盾的想法,他越是着急。
他坐在车里等,妄想着刚好碰见她。可她这会儿应该是在家里生气,而不可能出门散步。
他在车里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搓手,可还是没见她,天黑得早,小区的住户基本上都回家了,有几分钟,小区的道路上没见一个人影。
他没有办法,只能回家睡觉,一个晚上都带着焦虑和不踏实,失眠了将近一夜。而失眠也让他猜到了他的电话一定是被林菲屏蔽了。他半夜起来,走到书房用固话打给林菲,那个熟悉亲切的声音传过来时,他极为激动地叫了声“林菲”,“咚”电话又被挂断了。而这之后,他才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他没去公司,直接去了新林花园物业办,可物业办死活不给,说公司有规定,他没办法,只能托新林花园的开发商江总给物业办去说,物业办才给了他房号。
他敲了敲门,门上的猫眼亮了一下,显然是有人在门后看,猫眼又暗了下去,他再敲,无人应答。林菲通过猫眼看到是裴依然时,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这儿,想了想才后悔那天自己毫无防备地泄漏了他的楼栋号。
“林菲,请开一下门好吗?”他带着乞求的声调连说了几声,林菲都没有回应他,后来,为了不听到那讨厌的敲门声,她干脆把自己关在厨房。他在门外站了半个小时,门也没开,他没办法去了公司。晚上又是继续,还是一样。林菲知道这个门是一定不能开的。
第三天上午,他没过去,这两天太忙,而他因为这事又烦躁了许多,到了晚上,他必须去了,可任凭他再敲门,林菲仍是不开。甚至邻居大姐都出来看怎么回事了,“师傅,是不是人没在。”
“我看灯亮着。”
邻居大姐半信半疑,“那你这是?关键你这样,我们在家没法休息。不能给打电话吗?”
“这个呀,哦,不好意思。我会注意。”他没办法走了。
他一晚上又是半睡半醒。
不行,这事必须解决,否则他会生病。
周五晚上,他暂时得以从繁忙的工作中喘口气,就开车奔驰到林菲楼下,在确信林菲的房子灯亮着后,他几乎一刻都不愿意等地来到了林菲的门前。一边敲门,一边高喊着林菲。此刻管他什么邻居大姐呢,他的健康也很重要。
“林菲——开门——”
“林菲——我爱你——”这句他没提前想过要说的话,此刻却自然地冒了出来,他索性让它充分表达
“林菲——我爱你——”
“林菲——我爱你——”
一连不知道喊了有十几声,邻居们可能都在门后贴着门听吧,毕竟,这是别人家里的热闹。
林菲在门里听得目瞪口呆,天哪,他在乱喊什么,邻居以后见了可怎么看她啊,连续几天的抵抗战终于到了千钧一发时刻,她半打开门,骂道“混蛋,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你——”,他扑进门里,没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用他炙热有力的唇完全覆盖住她的,像是一头刚被放逐的狮子一样,贪婪地吮吸撕咬着他的猎物。她乱了阵脚,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想推开他,可他被他抱得紧紧的,他和她的身体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缝隙,能容她使上一臂之力,她想拒绝他的索取,可她的唇被他咂得紧紧的,她无从还击。只能任由他的指挥调度。他的一双虽然瘦削但极为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背上甚至是往下狂野的**着,她试图用双手阻止,可换来的是他更霸道的深吻,让她无法自由呼吸,几番尝试下来,她慢慢放弃了,任由对方掳掠……不知道过了多久,裴依然才放下了她,喘着粗气,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她挣脱了他的手,低沉而哽咽地说,“滚!”
他喘着气说“我爱你——”她仍然没有看他,声音更低,“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