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象什么样子。还好小女子是个习武的,在别人眼里是野女子,不然还当做什么了……好了好了,放开!要帮你做什么?”让刘聪拉着进了实验室。刘聪嘀咕道:“别人眼里又不是本公子眼里……来,帮闻闻,这三个香水哪个适合卖些,公子的鼻子现在闻着它们多分不清哪是哪了。”自己的鼻子对香味不是太敏感,香便是香,分不清孰好孰坏。这本是秀英跟香儿两人活,可是一直争持不下,让蒋宁跟梅香参预后也是各有主意。自己这个掌事的一下子也糊涂了,刚好遇上甘倩,便让她做个评判。
“这些秀英小姐早让我闻过了,她们各有各的看法。我道还是这个好,跟香儿一样的,只是不好意思说……这些很难做吗?不如多做些,女孩家各有各的喜欢,为何要做成一样的?”甘倩看也没看便说道。
“好,好!这两瓶送你了,走吧走吧!”能全部生产还花这臭功夫做什么,刘聪心里不耐烦,叫甘倩离开。刘聪开始搬起酒坛子,往容器里倒酒,这些酒是自己新做的,那五粮液做了三个试验品,熟酿的已经成酒,生酿的还没动静。甘倩得了东西却不再离开,问道:“刘公子今日啥事不开心了,以前总见你傻乐着?小女子想问您件事,不知可以不可以?”刘聪道:“问就问呗,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小女孩说话还卖关子。
“刘公子在盐行里训练军士想做什么?”甘倩淡淡地问道,似在审问犯人。
“看家护院呗!能做什么,造反不成?”刘聪随口说着。
“看家护院怎么让他们学骑马?是不是想训练了去关外?”甘倩盯在身边不住地问。
“去关外做什么……哦,丫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刘聪也好奇了,怎么想到关外去,说道:“可能做私盐生意吧,我也不太清楚,都是怡姐的主意。”
“哦……这就对了!公子,有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让您看样东西……一定是了!”神色显得有些激动。刘聪也好奇了,问道:“你说,什么事……奇怪!”
“您先出去,我让您看了就知道了!”甘倩将刘聪往外推。刘聪笑道:“让我看干嘛推我出去……好好,等我盖好,我到灶间去。”加了酒,盖紧盖子去边上烧火。
甘倩走进灶间便关了门,神色有些激动,白嫩的脸上淡淡的粉红,显得分外艳丽。刘聪觉得奇怪,什么事让她如此神秘,见她急急地展开手中的一张纸,问道:“什么东西?”甘倩道:“您要保证,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刘聪笑道:“我答应便是!”甘倩拿在手里却不敢展开,道:“这么嘻皮笑脸的,您得对天起誓!”刘聪笑道:“我的嘴可能藏不住,还是别看了吧!”甘倩一听急忙收起了纸,正色道:“那还是别看了,弄不好丢了性命岂不冤枉,只是太象了,回去要不要跟教中说……”将纸往怀里塞着,脸色还是犹豫不定。
刘聪更奇了,问道:“什么象不象的,跟教中说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拿不定主意可别乱说!”甘倩情绪低落下来,蹲在旁边自语般说道:“我也拿不定主意了……又不能乱说,会出人命的。师姐是火烧的性子,知道了准会乱来。看来她这次不接受任务是对的……”心思重重地蹲着,神色甚是无助。刘聪知道定是她教中之事,自己不便知道,正色道:“甘姑娘,有些事不想说便别说,说我知道也不是好事……诶,你又怎么想到要问我?”甘倩道:“如您盐行的那些是为了去关外就有些对得上了,教中要我们去关外找一个人……此事也不能说的。我又怎么跟您说了……你这样看我做什么?登徒子!”刘聪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野丫头,其实还蛮可爱的。平时为哈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道你是木头人……”一听到此甘倩似触动了心事,粉拳便打了过来,怒道:“谁又冷冰冰了?还是你,那日在水中对人家这么轻薄,上了岸却当没事一般。我,我,我来府上本来就想来找你麻烦的……”刘聪本坐在矮凳上烧火,让她突然推过来便仰天倒在地上。
“怎么这般不讲道理!谁轻薄你了,那是为了救你……再说,摸摸又打什么紧,又没人看到……”刘聪在地上嘀咕着,心道:“胸脯这么小,在水下时摸到了也没啥感觉。”
“你,招打!”甘倩也怒了,捡起一根柴棒便打了过来。
“还打啊……啊哟!”刘聪向边上急躲,一头撞在墙上。
“啊……怎么这么没用?师姐她平时怎么教得你……哦……”甘倩站起来想去过去扶他,裙子让桑柴挂住,撕了一个大口子,身体向前扑了下,一张画纸掉了出来。刘聪又在墙上撞了一下,急忙抱头,甘倩却急得哭了出来,脸色绯红,骂道:“多是你,多是你!叫我如何出去……你!”
“别动!这是……”刘聪不管甘倩粉拳如雨点般落下,一手将她揽了,一手去拿地上的张纸,呆呆地出神。那是一张不是太大的画像,并不精细,画中却是陈静怡,刘聪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你可不许说出去,她不是怡姐,是这次要我们去突厥找的人……画这张画时她才三十多岁。此人是……刘公子?”甘倩好似刚发觉自己正倚在刘聪怀里一般,怔怔地望着刘聪。
“甘姑娘,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长得相象人或许也有!给我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不想再轻薄甘姑娘,免得挨打!”刘聪将甘倩推了下,自己坐了起来。
“你……”甘倩又欲举手,见刘聪不为所动,将画纸收入了自己怀里。
“甘姑娘,你们什么时候去关外,我也一起去行不行?”刘聪正色地问道。甘倩脸一红,反问道:“你去做什么,师姐会让你去吗?”刘聪觉得陈静怡让自己做的事可能跟画中人有关。看着甘倩含羞的样子,心中似有所悟,说道:“娶你师姐是很难的,本公子还得出仕,还要升官。入你们圣教算不算是当官,能不能升官……嘿,嘿,教中一定有许多漂亮女子吧?”甘倩听了便不开心,怒道:“你说三句总有一句没正经,你别做梦,不会让你入教的!”此时听见乐思敏在门外嘻着说话,甘倩白了刘聪一眼道:“问你敏儿姐去……晚上练武时再跟你说,这裙子……”急着整理着扯破了的裙子,一脸窘态。
刘聪过去开门,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原来乐思敏好事,叫了人准备去拆庙。田蓉劝阻着,说这事应该还有办法,甘倩裙子破了,躲在刘聪身后没人看到。一群人吵哄哄的要刘聪下决定,刘聪问田蓉还有什么好的办法。田蓉道:“他们敢顶着不拆庙,无非后头还有一大群信徒给他们撑着气。只要给后面的人讲清道理,拆了他们的后援,我看他们撑不下去。不知有什么好的理由打动那些信徒?”小丫头倒是会些政治手段,刘聪道:“这理由多了,信徒多是太太婆婆,跟她们说寺庙太多是件断子绝孙的事就行了。这么多僧徒,明里不能结婚,暗里却犯奸作科,这样我们大汉一年不知少了多少人口。再说他们僧侣又不出劳役兵役,遇上打仗兵多招不起来。占有农田耕地那自不要说,朝庭在这方面还不知少了多少税收……不说了,不说了。我要舀酒去了,这庙我是非拆不可的,谁让它占了我的地,不过不在这几天,先将舆论抢过来……”说着挥挥手向边上的房间走去。
乐思敏笑道:“就是,先拆了再说,看他怎么闹去!聪儿,听说你不开心,一个人做酒来了,原来还有师妹陪着呢。小师妹,看你脸红红的,聪儿是不是跟你求婚了?”甘倩瞪了她一眼,说道:“师姐就急着嫁人,师妹可不急,陪你喝酒自然可以,可这里不是地方。让宁儿妹妹看着你俩打情骂俏,岂不将这婚事搅黄了。”田蓉嘀咕道:“搅黄了最好,甘姑娘你就有机会了,哼!”说着甩了下袖子也走了。乐思敏嘻嘻笑道:“这个师妹就别操心了,不嫁就不嫁呗。你俩在这里偷偷说什么事来?”甘倩微微一笑道:“这不关乐师姐的事,刘公子只是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
“什么!他会答应?”乐思敏不解,怔怔地望着甘倩。
“大半是想去了……如刘公子一起前往,师姐您去不去啊?”甘倩得意地问道。
“不可能!你们给他什么好处……聪儿他没好处是不会答应的,他可是商人!”乐思敏想不出刘聪答应的理由。
“如他叫师姐一起去呢?刘公子的武艺太稀松平常了。您不去谁又能保护呢?”甘倩掌握了主动,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问聪儿去……你们这次任务是去哪,什么时候去,杀人还是救人?”乐思敏皱起了眉头。
“恕师妹不能相告,如师姐愿去,九月前来京城就是了……这次是要救人,比杀人难得多。自己跟刘公子商量去,他或许还不会告诉您呢!”甘倩见目的达到,得意地挺了挺胸走了出去,留下乐思敏一人皱着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