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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封口(1)

第二天吃完早饭,长根嫂来找壮壮,说大先生叫他去账房。壮壮知道今天开始自己要干活了,就匆匆赶到,先敲了一下门。

“进来。”里面传出大先生的声音。

“周叔好!”壮壮的声音还是怯生生的。昨天他目睹了这里的人对大先生的那种怕惧,就连狠毒的吴婶和粗暴的张工头见到他也拘束,壮壮不免又添了几分敬畏。

周子通和蔼可亲地问道:“你昨天玩得可好?温子他们对你照顾得怎样?”

“玩得很好。我们到镇上周王庙看了道士卖艺,还买了糖吃,昨天一天都是温子他们照顾的。”

“好。”周子通示意壮壮在他对面账台坐下,接着说:“壮壮,以前你跟妈妈读过经吗?”

壮壮要起身答话,周子通叫他不必如此,他只得坐着说道:“妈妈从四岁开始给我启蒙,读的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千家诗》,本来要读‘四书’、‘五经’的,可后来上了国民小学,就没有学这些。”

“哦。在国民小学里学的是新学,除了国文外,还有科学呢,这些都很要紧,以后还要学英文哩,不过旧学也是需要的,它有深厚的哲理,使人终生受益。”

“是的。”壮壮木讷地应道,其实到底怎么学他心里并没有数。

周子通却胸有成竹:“这样吧,以后你在这里,半天学习,半天做工。你年龄太小,学习要紧,可工也是要做的。做工养活自己,还能贴补家里,你做长子的身上有重担;再说做工接触社会,也是一种学习,你会感到获益匪浅的。”

壮壮一听只需做半天活,心中有所释然,就是不知这两个半天怎么弄。对周叔最后说的话,他倒是有所体会,这不才昨天一个昼夜,自己就见识了不少,便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嘴上说:“是,是,是。”

“你每天上午学习,由我教你读经,从‘四书’、‘五经’开始。吃完早饭你就到我这里来,我让你在我的卧房读书,午饭后你去做工。哦,对了,跟你说一下,你每个月的工钱是两个大洋,温子他们年龄比你大一些,也来两年了,他们是三个大洋,以后你做多了还可以再加。”

壮壮听了欣喜得简直有点坐不住,要知道爸爸教一个月书才五个大洋,这两个大洋对家里是多大的贴补呀!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周子通继续说道:“等会子我预支你两个大洋,今天不读书也不做活,你马上抽空跑趟家里送去工钱,吃了晚饭回货栈,长根叔的马车今天正好到城里送货,我让他交酉时前在西郊马车店等你返回。明天开始读书做工。”

听说马上可以回家,还带上两个大洋,壮壮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太想家了,想起妈妈临别时未流出的眼泪,他归心似箭,使劲地点着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周子通关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壮壮一开始想着自己非常满足,就痛快地回答,可话刚出口却想起了两件事,一是自己教温子等人学习,再一是吴婶与张工头鬼混,不知要不要跟周叔讲,不禁犹豫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至少应该让周叔知道那第一桩事,否则以后周叔要埋怨的,想到这里他开口了:“周叔,温子他们要跟我学习。”说着就把他们昨天买了学习用品、晚上他如何教这四个人认字的经过讲了。

周子通一听乐了:“你真不赖,第一天来就当上先生了。他们这年龄本来就该在学校的,唉!没法子,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啊。你教他们也是好事,这样你也知道如何担责。好!好!”说到这儿周子通想了一下,道:“你们不是晚上学习吗?就到账房间来吧,灯亮一点,也好写字。”

壮壮一听非常高兴,他本来怕周叔驳了呢。每次他看到仁哥那如饥似渴的学习样子十分有感触,总是想如果真的让他们学成、以后有些文化该多好啊。现在看到周叔非但准了,而且还帮了忙,真为温子他们感到高兴,便大声说道:“谢谢周叔,我也替温子他们感谢周叔!”

他们又说了一会子话,张工头推门探进了头,见有人坐在里面,感到有些意外,小心地问道:“大先生找我?”

张工头也是长根嫂叫来的,周子通让长根嫂在壮壮进门两袋烟功夫后去找他。张工头今天进账房心里有点虚,昨天在伙房这么一闹,不知道大先生会听到什么风声,更要紧的是大先生是否晓得他与吴婶的事。

周子通立即换了一张脸,摆出了大先生的架势:“跟你说了多少次,进账房先敲门,你总记不住,进来吧。”

“哎,哎,对不起大先生,我又忘了。”张工头背着腰,点着头,陪着笑走了进来。壮壮见张工头入房,立即站了起来。

“耀虎啊,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壮壮,我的内侄。壮壮,这是张工头。”周子通仍旧坐着,语气缓和下来了。

“张叔好!我是壮壮,是新来做工的,承张叔照应了。”壮壮鞠躬行礼。

张耀虎没有想到阿花在他枕边说的人就是眼前的壮壮。阿花总说壮壮身体瘦小做不了工,可眼前看上去这人身体单薄,个子却不矮,人挺精神的,有点书卷气,非常懂礼貌,就是年龄小了一些。见壮壮斯文大方地同他行礼,他倒有点慌起神来。张耀虎没有文化,是个粗人,就赶紧捉些字眼还起礼来:“壮壮好,彼此彼此,同喜同喜。”

周子通被弄笑了,说:“你们不必这样客气。耀虎,壮壮年龄小,以后每天上午在我这儿读书,下午做工,就交给你了,你要妥善打点,出了事我惟你是问哟。”

“那一定,那一定。”张工头似乎头一回碰到这样斯文的场面,也头一次听到大先生笑着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竟有些不知所措,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还有,我已让温子、歪雀、二挑子和仁哥与壮壮同吃住同做工,你就把他们全部弄到仓库里做,这样出力小些。他们年龄都不大,你这个当叔叔的要罩着点,听到了没有?”

“听到,听到。这样好,这样好。”

“那你就下去吧,明天领壮壮他们到仓库派活。”

“是,是,是。”

张工头离开后,周子通对壮壮说:“走,到我房间看看。”

他们出了大账房路过隔壁一间,周子通介绍说,这是二账房。二先生叫王家范,帮着管伙食、工钱、工具等事,因家中老母生病,请假一个月。走过二账房是条备弄,也就是一黑黑的过道,备弄底是天井,南北各有大小两屋,一大半被那条备弄隔开,南边大屋是周子通的卧房,北面住着二先生。天井的月洞门连着大院子,里面有棵很高的香樟树,矮处种着桔树。大院底见一小门,上了锁,两边都能打开,只有长根嫂有钥匙。进入此门就是伙房外间,长根嫂就是通过这里给两位先生送饭、打扫屋子的。

壮壮边走边听周叔介绍,明白了昨天伙房闹事为什么周叔听不到,那正是吃饭时间,周叔一定在账房用餐,那儿与伙房隔得远,如果周叔在自己房里就可能听到了。想到此,他又惦记起吴婶那狠毒的话,尽管刚才周叔已有主张,张工头唯唯诺诺,然而壮壮还是不知事情会如何收场,他觉得还是让周叔知道的好。

就这么想着,他们已经到了周子通的房间。壮壮在门口看到周叔的房间不小:对面靠西墙矗一大床,花雕、帐钩、踏板都很讲究,红木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油灯,两个樟木箱依床东头而叠;门旁的北窗下置一书桌,上面除灯外还配了烛台,猜得出是周叔晚上看书时用来增加光亮的;进门右首放着脸盆架,最上层是一铜盆,白色毛巾搭在上面,看样子用来洗脸,底下是木盆,披着粗布,显然是洗脚用的;两个书橱挨着门的另一边;屋子中间是一小圆桌和两个椭圆凳子。

“歇会子吧。”周子通自己先坐到椭圆凳上,然后挥挥手让壮壮也坐,“以后上午你就在这里读书,吃饭时温子他们会来叫你。”周子通很仔细地一边想一边说。

“周叔,温子他们可能有事!”壮壮的话冲口而出,他自己也觉得很突然。

周子通惊疑地问:“他们怎么了?”

壮壮就把昨天晚上伙房闹事和自己半夜里所见所闻一股脑地摆了出来,并且说他很担忧温子他们会受牵连、吃暗亏。周子通很认真地听着,沉思了一会子,道:“你别怕,我自有法子对付。”周子通告诉壮壮,昨晚的事跟谁都别说,就是对温子他们也要守口如瓶,壮壮点了点头。

周子通走到书桌旁,俯身打开抽屉,拿出两个大洋来对壮壮说:“壮壮,这两个大洋你等会子就给家里送去,向你爸爸妈妈问好。”壮壮赶紧起身感谢,双手接过钱收进上衣内袋。两人又一路往外走,在账房门口正好碰到长根,大先生让他与壮壮见面,关照他晚上把壮壮带回,长根应声走开了。壮壮也与周叔告别,出了货栈大门,飞也般地向城里奔去。

中午时分,长根嫂送饭来了,周子通坐在台前低着头在做账,长根嫂掀起竹担篮的盖,一样一样拿出饭菜,放上筷子,说了声“大先生请慢用”就要离开。“长根嫂,等等。”周子通抬起头对她说,“中午伙房收拾完了你让吴婶来见我。”长根嫂赶紧应下。“这样吧,你回去先不要跟她说,等她弄停当了再告诉她,告诉她后马上催她到账房来,不要耽搁。明白了吗?”周子通拿起筷子扬着头看着长根嫂道。长根嫂不明就里,却懂了事情重大,赶紧说:“我知道怎么做了。”退了出去。

伙房中午很忙,长根嫂揣着心思在做事,吴婶也没有看出来。长根嫂寻思:大先生如此嘱咐定有蹊跷,这是要让吴婶没有准备呐。可他为什么要找吴婶呢?慢慢地她心里有些底了——一定是昨天伙房争斗那茬!理到了头绪长根嫂开始抽丝剥茧,想昨天闹得最凶的是张工头与三富打架那场,既然这样,大先生为什么不把他们找去训话而要提审吴婶呢?长根嫂在搜索着枯肠:昨天的事因三富说吴婶与张工头轧姘头而起,也不知道这两人是否真的在乱搞,哟,会不会大先生原来要追查这个呢?嗯,有可能,这不才要自己告诉吴婶后就让她即刻就去嘛!想到此,长根嫂心里亮堂起来,感到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她忖道:这吴婶也真不是个东西,仗着她是太太派来的,时不时耀武扬威,自己在她手下做处处受欺负,几年来要不是自己多做少说,吃亏当便宜,怎么做得下去啊?亏得大先生有所眼见耳闻,把吴婶给账房送饭的差使让给了自己,这才使得她有所顾忌,表面上会装一下与自己热络,否则自己更惨。长根嫂决意一定要按照大先生嘱咐的办,不让吴婶有喘息的机会,让大先生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下场如何!

伙房理清了,也安静下来了,长根嫂走了出去,一会子功夫匆忙进来对吴婶说:“吴婶,刚才我出去撞见大先生正朝我们这边来呢,他看见我就说:‘碰到你正好,快叫吴婶到大账房来见我!’我赶紧应了就跑来了。大先生语气很冲呢,不知你有啥事啊?”吴婶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还有啥事?不就是昨天伙房的事吗?”说着话她的嘴都哆嗦了,一脸急相。长根嫂知道不能让她想下去,就急忙催她:“啊呀,你快去吧,大先生可火着呢,你要是去慢了,他会以为我跟你说迟了呢,我可担当不起哟!”

吴婶也能想象大先生肯定立马要见她,去早了还能显得无辜的一面,可眼下需要跟人商量一下,到那儿如何回话。这最要紧的人当然是耀虎,可耀虎此时在哪里她不清楚,也来不及找了。吴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情急之下竟与长根嫂商量起来:“长根嫂,你帮帮我,你说大先生如果问起昨晚的事如何回啊?”“那还有怎么回的?你就说他们两个男人打架,三富欺负你呗。”长根嫂这么避重就轻一说,吴婶觉得也只能如此,尽管抛出了耀虎,却也有三富伴着,也算是不吃亏了。长根嫂一旁还在催:“快去吧,大先生可是掐着指头在等哪。”吴婶早就三魂丢了两魂,嘴上应着,解下围裙,向着大账房跌跌撞撞地去了。长根嫂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笑了。

吴婶一路疾走,到了大账房门前却抬不起脚了。蹒跚,趔趄,终于她敲到门了。

“进来。”里面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往常的。

“大先生……”吴婶撑住了身体,强作镇定地叫了一声,可声音仍然有些颤抖。

“进来呀。”周子通正襟危坐,两手岔开放在账桌两边。

“哎。”吴婶进来,转身关了门,然后慢慢回过身来,“大先生,你叫我?”

“我问你,昨晚伙房打架是怎么回事?”周子通虎着脸,拔高喉咙,开门见山。

吴婶一听果然是问此事,心想亏得有准备,就照长根嫂的法子说了:“昨晚吃饭的时候,三富闹着还要吃肉,我说了他几句,他就欺负我,说我的坏话。后来张工头他们不服,先跟三富争起来,后来差不多要动手了,不过没打成,被大家拉开。”说完哭了起来。

吴婶的缺点是遇事不知分寸,理不出头绪,可她的强项是,一旦说起来,她会随时随地添油加醋,有时竟能恰到好处。刚才她说“后来张工头他们不服”,在张工头后面加了“他们”,听似随便一带,实则意思大变,好像有一伙人对三富昨晚的挑逗不服。这不连大先生也被她带过去了,刚才壮壮说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这两个要打起来的家伙后面各有多少人,现在他的脑子里也是一副两帮人对峙的场景。不过周子通早就打定注意,不管斗殴,只问偷情。

“你不要跟我说他们打架的事。没打起来是他们的造化,动手打人的一律扣工钱,打伤人的开除出货栈,还要送官究办。我问你,你跟耀虎的事到底怎么样?”周子通话锋一转,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此时吴婶有些醒悟,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字——赖!三个法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只见她哇地一声哭将起来:“大先生,这些是三富他们编排我的话,都是没有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定要到太太面前去评个理,要不然我也不活了。”吴婶这一招暗示,她是太太派来的,她可以在太太面前说上话,故而她一面用双手掩着脸哭着,一面在指缝间偷窥大先生的表情,看是否将他镇住些。

周子通岿然不动,神色依旧,等她哭完了,他猛地一拍账台,起身站了起来,朝吴婶逼近一步,目光如电闪,声音似雷鸣:“你好大胆!你做了如此下流的事情还竟敢在我面前闹。我问你,昨夜子时耀虎是否光着屁股外出解手啦?”

吴婶已经吓昏了头,听如此问竟这般答:“没有,没有啊。”

周子通差点笑了起来,神态不免也收敛了些,却仍然目不转睛,步步相逼,在无声中等待。吴婶这时有些缓过神来,心想糟了,自己中了大先生的计了——那张工头晚上解不解手、是否光着屁股岂是她来回答的?可现在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能混着等待。

账房内寂静无声,双方僵持了一会子,周子通放低嗓门,语调平缓,慢条斯理地说:“怎么?还要我再问吗?是不是要我再说一说你是如何要耀虎休妻的吗?你不想让我对你半夜三更去天不亮回一大早还要开伙说声辛苦吗?”

吴婶此时浑身湿透,大先生的每句话都使她胆颤心惊。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昨晚的勾当被人看着了,听去了,即便大先生没撞见,目击者也肯定一五一十地向他禀报了。她感到无法支撑下去,再从大先生嘴里露出什么细节她可要瘫下了。她两脚哆嗦着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大叫一声:“大先生饶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子通知道,吴婶现在是真哭了,便没理她,返身坐到原来的椅子上喝起茶来。吴婶哭了一会子见大先生不搭理,渐渐也停了。

“起来吧。”周子通说话的语气更加平静了。

吴婶看了看大先生,不敢起来。

“起来吧,一会子有人来好看哪?”周子通又说了一句。

这句话挺灵验,吴婶站好了。

“太太派你来做啥我是知道的,可你好好做了吗?你如何向太太交代?你是孤孀,要找个人也是作兴的,可人家耀虎有妻室儿女,年龄比你还小,你却死缠住他,还要他休妻,你可真毒啊。当然喽,耀虎分明是不会休妻的,还跟你胡搞,也是个混账东西。你们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不会有好结果,要好自为之啊。人在做天在看,众口难封,你们做了就有人会说,你们为了不让人家说就要打人,还要整这个人那个人的,把货栈弄得昏天黑地,你说你安的是什么心哪?我不是非要管这种事,退一步讲,我也可以不闻不问,可你们不能搅货栈的局,否则我是不会答应的。”周子通长篇大论,迂回曲折,又戛然而止。

吴婶呆呆地听着,却一时弄不出个名堂。她当丫头出身,以前做错事习惯于主人说“下次不可”,自己答“再也不敢”,现在大先生说了这么一大堆,好像没有这个的意思,故而她正在疑惑如何作答,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先生。见大先生忽然停了,她赶紧应了声:“我知道了。”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

周子通清楚这个草包一时半刻明白不了什么,见差不多了,就叫她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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