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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复关当离

你有没有被谁耽误了青春,或者你耽误了谁的青春吗,大概我们都要说,没有的事,这感情脆弱的年代,哪里谈得上耽误,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还是八点档狗血剧情影响了思维。其实啊,不是耽误,只是我们所拥有的,没有被善待,或者在我们期许的时间内,早早地被遗落。

我见过五月不知名的树上花,见过食堂肥瘦相宜的白煮肉,见过大雨过后的泥泞不堪,还见过时间在树木中刻下的痕迹,美丽的事与物太多,我来不及每一件都和你分享,但我却十分欢喜,可以与你说上些许,你会笑,也会无奈。我们啊我们,自诩经历了万水千山的颠簸,就可以逍遥自在不怕挫折,直到遇到撞不开的墙,才知道,爱过的虚妄最怕久久不平息。所以,你是繁星坠落深渊后的火焰,一时的美好是永远的灾难。

赵当离始终不知道,相遇后该怎样开口,怎样的措辞才能显得不那么唐突。就好像第一次见你,我说好久不见你笑得花枝招展般妖艳。你啊,不适合太浓的妆,虽然我也期待你红妆待嫁的样子。我呢,你没有见过我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我们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你是他的,我是她的,我们不是彼此的,也就不会牵挂,也就不会深夜细数伤痕。

从小妹杨谖那里得知那个淡紫色女生的联系方式后,赵当离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那篇征婚的动态被转发了上百次,席卷了一座小城。有诚心祝福的,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总之两个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或许那天赵当离可以选择保留这份美好,不去试图打破原本的平静,那样故事就不会那么曲折,我们都分不清什么是蚊子血,什么是朱砂红,只懂得留在心里的就是一点朱砂,留不住的就是蚊子血般庸俗。

赵当离遇见了她,那个叫严复关的人,很奇怪的名字吧,奇怪的让人产生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又有一个怎样的过去呢。那年我们都学过一篇诗经里的《氓》,其中那几句,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赵当离从未想过复关是一个人,也从未相信那些老道士的胡言乱语,世间那些成了箴言的诗句,都是他妈的放屁,一个叫当离,一个叫复关,复关当离,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话。

还是开了口,我是时间的牵线人,你是路过我的骑马人,我们都太过随风随性,以至于我们始终学不会和平。用惨烈的方式交付人生。但此时,赵当离还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严复关还是那个爱吃爱笑爱哭爱闹的姑娘。所以,你是苦海,我是那个看不见岸的傻子。赵当离问严复关你有没有男朋友啊,好像第一次这么问一个女生,唐突又轻浮哦。那又有什么关系嘛,严复关说,

“有啊。”

“那没关系,我喜欢你哦,我想要你。”

你可能已经学不会那种奋不顾身的爱一个人,像极了篮球场上厮杀的科比,那样渴望,那样热衷于此,可能越长大就越容易满足,想要的,可能只是半个冰过的西瓜,三斤冰过的荔枝,一瓶挂着水珠的可乐。你是我夏天遇见的人,就算我是夏虫,也想尝一尝冰。赵当离和严复关就这样认识了,赵当离从未挖过墙角,并且义正言辞的说过这是不道德的行为,直到他遇到严复关,遇到这个让他摒弃一切正义的姑娘。

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这是多年后,赵当离遇到一个可爱女生时,女生对他说的,那时候的赵当离已经不再为谁热泪盈眶,学会了温柔却还是尖酸刻薄。时光推回从前,赵当离犹豫不决是否要挥舞锄头,严肃且正义的进行这一劳动行为,当时胖子,苏弘毅,老黑等一群人都无耻且正义地告诉他,

“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挖不到的墙角。”

“你怂什么,喜欢就上啊。”

“我问你,你难道觉得自己是一个有道德的人?”

“…………”

赵当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是最后苏弘毅说的那句,你难道觉得自己是个有道德的人吗,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啊,也最怕朋友突然的补刀。赵当离知道,所有有关于道德的标准自己都不算达标,那么为什么还要为这操蛋的正义来绑架自己?那一年赵当离十八岁,脱离未成年保护法,正式踏入成年人的行列,赵当离下定决心要进行这一光荣的行动,那年我不知道羞耻是什么,过了很多年后,还是不懂,你可以说我无耻,但天大地大我开心最大。

严复关是个美丽的姑娘,在赵当离的青春年代,心动且想要的人,可能只有两个,一个是扶风,一个就是严复关,一个已经随风远去,且不知何时重逢,而还有一个,近在咫尺。没有理由要错过,我们都知道赵当离和严复关会在一起,越过高山,穿过丛林,排除万难的走到一起,哪怕当时无人看好,带着嘲讽,带着善良的人遍布四周,无法的得知的是严复关当时的心态,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决心和这个人厮守到老。我们的年少曾许下了很多誓言,不计其数的,感动不了天,感动不了地,只是在当年感动了一时,我们,最后的结局是年少无知。

一切都会老去,时间定下的法则,亘古不变,我们大可不必把二十年度过的风波当做一生的风霜,有一天,我也会停止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子邋遢,浪费了不少真心,偷偷流过后悔的眼泪,还是爱喝酒,但已不会再拼命灌自己,面对世界,始终温柔。那时的你,也该也在时光中老去,在我脑海里永远青春,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把手中信寄给肩上的蝴蝶。

唠唠叨叨的人,你总是出现,又总是消失不见。如一块顽石跌入湖中,打扰了谁的人生,却又极度无赖地说是风让绿水老去。有人说我们变得好像,我一直想要逃离,最后却发现,变成另一个你。我不爱吃豆芽,每次看到豆芽都会皱着眉,厌恶地挑出来,像不像你每次看到我哗众取宠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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