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梦里见到的跟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子吗?
白徙脑海里突然极快的闪过了什么,她看向天枢:“天枢叔叔,你见过玉衡星君吗?”
天枢没想到白徙第一个问题竟是这个,愣了一下。但随即笑道:“自然。论辈分,玉衡她喊我一声大哥。”天枢眼里不知为何突然闪过了一丝极快的调侃。
“那她长得漂亮吗?”白徙追问,眼里带上了一丝执着。
“当然,玉衡是天界最美的女子。”天枢看向白徙,脸上带了一丝感怀。
“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习惯了做二皇子,还真想娶个皇妃?”
“没有。好奇罢了。”白徙抿了抿唇瓣。
“我并不想让那饕餮跟着我”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那个女子肯定是天枢口中的玉衡,并且她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一定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她从生来便在这九重宫阙,并未见过这样的一个人。
白徙略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
“为何?小白怕不是还对饕餮伤你之事耿耿与怀?我已经与你父王商讨过此事,他也觉得很是不错。你想,你有了一个强大的神兽,日后再去别处,也免得你的母后总是担心你被别人欺负了去不是?这等好事,为何小白看起来却似乎并不满意?”天枢星君问道
白烈孓闻言点了点头:“徙儿所能收服了这上古神兽,日后也算是有了一大助力。”
“看起来不面善。”白徙撇了撇嘴。
天枢:“......”
白徙,白煜,天枢一行人来到了困兽谷,青翼则跟在白徙身后。
困兽谷是镇压实力高深的妖兽的地方,在整个妖界都是禁地一般的存在,平常些的小妖连靠近都不敢。
白徙被白煜牵着走在一行人的最前端,她四处张望非常新奇。
她以往听别的小妖听说过困兽谷,白煜却从未让她来过,她原本以为是个凶神恶煞杀气外泄的邪恶之地,却没想到眼前的困兽谷看起来竟是非常的肃穆,入眼皆是通体乌黑的建筑,泛着丝丝寒意,一排排的阁楼都是妖界最为坚固的牢笼。
但白徙一路走来却并未见到几个被困的妖兽。迷宫一样错落有致的阁楼比比皆是,但却透着一丝静谧,宛若无人之境。
“这里好冷。”白徙仰头看向白煜。
“这里所有牢笼皆是寒铁打造而成,已有上千年,寒气外溢,徙儿觉得冷自然是正常的。”
白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青翼垂眸走在白徙身后,内心却是无语凝结。
当初在人界白徙花五百两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千年寒铁,转身就三百两当了出去。如今看到这满谷的牢笼全是千年寒铁打造而成,她好像倒是忘了自己一掷千金的事情。
言语之间一行四人便来到了关押饕餮的地方。
跟别处的阁楼状牢笼不同,入目的是一处洞穴,站在洞穴入口处便能看到里面地方很是宽敞,但白徙却并没有见到当日灵珏山见到的那只凶兽。
她转身略带疑惑的看向身后的笑的一脸神秘的天枢。
“小白快进去吧,他已经等候多时了。”天枢微微一笑却并不打算进去。
白徙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白煜和天枢对视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跟去,只是和天枢,青翼守在洞穴口。
洞穴里有些阴暗,光线也不似外面那么充足,白徙适应了下黑暗便往洞穴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白徙突然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
“你来了。”
白徙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长发少年。
他一身红衣似火,一头乌黑的头发中间夹杂着几缕红发,刀刻般的脸部轮廓,微微上挑的斜眉和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相得益彰。额上两只羚角线条流畅的向后弯去,看上去竟有种异样的俊美,除此之外这个少年脸上有还一个红青相间看起来很是古朴的纹路,似是什么神秘的符号一般,给本就非常尖锐的脸又平添了一抹侵略性。
他此时只是随意的席地而坐,但那通身气势十分的犀利,不容忽视。
“你是饕餮?”
白徙微微睁大了了眼睛,她怎么也看不出眼前这邪肆的少年跟当日灵珏山那只强大又暴躁鲁莽的凶兽联合到一起。
“可以这么说。”
少年站起身,微微颔首看向白徙。
白徙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少年,他好整以暇的站着坦荡的任由白徙打量没有半分尴尬与窘迫。
“你比之前更强了。”白徙抿了抿嘴说道。
当日灵珏山遇见饕餮时便觉得那妖兽十分霸道强大,但如今看着眼前火红的少年,白徙却觉得眼前人深不可测,比那日强了不知多少。
“当日饕餮刚刚苏醒,灵智尚且不全,并未能自行传承记忆,没想到竟冒犯了你,实在是不应该。”
赤炎看着眼前这一身小少爷打扮的白徙,眼里竟是蒙上了些许怀念。
仿佛早已相识了上千年一般。
这古怪的态度让白徙心下有些疑惑。
而此时赤炎心中确实很是感慨。
他传承记忆之后便从天枢口中得知,原来他七百年前陨落之后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连记忆中那抹身影都已经转入轮回数年。
而他七百年之后再次降世,做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伤了她。
真是造化弄人。
没想到他竟还有伤她的一日。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而来。”白徙看着眼前的少年。
来这之前她对于天枢说的收服饕餮一事并无太大感触,只觉得天枢说的有道理,毕竟饕餮确实很厉害。
但此时见到眼前这气势非凡的红衣少年时,她却对这件事产生了疑惑。
且不说饕餮本身大有来历,灵智觉醒之后又实力大涨。就单凭这通身气质,看上去便不似轻易臣服与人的角色。
“自是知道。我在此等你很久了。否则,就凭这些,还不足以挡住我的去路。”
赤炎轻蔑的眼神看向了脚下。话音刚落,白徙便看到那原本刻在周围石壁以及她脚边地上的晦涩符文,竟像活起来了一般纷纷从石壁中飞出,环绕在少年的身边。他微微抬起手,符文便先后涌入他的掌心之中。只见他缓缓的握紧的了拳头,符文便化成细碎的流光,四溢散去。
“你在等我?为何?”白徙愈发不解。
她心底甚至有种直觉,好似从见到那名叫玉衡的神秘女子开始,她便被牵涉进了某件事当中。
这些事仿佛是围绕着她而生却又由不得她自己。
赤炎看到了白徙眼中的不解,却轻笑一声并不打算多说,只是正色道:“你只需知道,从今往后,我定然不会不利与你,无论何时。”
白徙紧紧的皱着眉,她心思单纯,心里觉得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却又百思不得解,一时间有些苦恼。
赤炎见白徙皱着眉头苦思不为所动的的样子,只得出声提醒“你这一世身为妖族,我跟随与你便要缔结灵魂契约,开始吧。”
白徙点了点头把手指放到嘴边咬破,暗红的血珠凝在指尖,她微微仰头看着赤邪肆的眸子,踮起脚把带着血珠的食指点在了赤炎的额头。
夹杂着青色的红芒瞬间从赤的额头爆射而出,把原本光线不足的石洞照的俨然如白昼,妖冶的红宛如烈火焚烧着眼前的一切,白徙睁开被刺痛的眼睛,便见半空中漂浮着的一缕红芒渐渐凝聚成了一串古老的文字,这些字符分别落入她和赤炎的身上又迅速隐入皮肤,石洞内刹那间一切便恢复如常,仿佛刚刚那满眼的红皆是幻境。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