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见时间还早,考虑到跟静雅至少要分开两个星期,便把放在她那的衣物收拾打包,带回自己住处了。
晚上下班之后,静雅发来短信问是不是把东西带走了。
我回了个嗯,她没再回应,冷战正式揭开了帷幕。
我们都没有去主动联系对方,她有没有静下来思考不得而知,我确实是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关于我们的未来。
可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因为这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根本没有必要多想。
伟大领袖Chairman Mao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爱恨不是毫无条件,相反都需要缘由。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都有了走进婚姻殿堂的打算,现实的问题肯定会要考虑。
而所谓的现实问题,归根结底,就是钱的问题。
静雅不退出酒吧股份,也就是因为钱。但就像我跟她说过的那样,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必要用那样一种方式去挣钱。
从感情上说,毫无疑问跟一个让她做了小三的人合作,对我是莫大侮辱。
从理性上考量,投资到一个自己根本不能管控的酒吧,压根就是在玩火。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她竟然不惜用分手作为代价,迫使我去认同她错误的想法。
毫无疑问深爱着她,渴望跟她一生厮守,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可我期待的是两个人不论沉浮荣辱,都心心相印不离不弃。
她却不是这样。她需要的好像只是一个能搭伙过日子的人。
在一段感情里两个人要的东西不一样,就不可能走得很远。就像她要去埃及,我要去意大利,也许在印度洋上我们能同船共渡,可到了一定时候必然要分道扬镳。
所以打定主意,静静地等上两个星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利害关系跟她说得很清楚,也给她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如果两个星期之后,她还是坚持己见,那我也没有别的选择。
为了排遣感情上的烦恼,我把心思都用到了工作上。
工作上有不少事情,好些人以为国企就是混吃等死,事实并非如此。尤其对于处在完全竞争性行业的国企,生存境况不比民企要好。一方面在体制机制上受着极大束缚,另一方面背着极大的人员负担,要想生存发展,只能通过奋力拼搏才行。
董事长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每天起早贪黑,把工作干得十分出色,在集团几十个二级企业里,是发展潜力最被看好的一家。好几个重点项目都是我们承担,自然让上上下下都有得忙。
工作之外还有闲暇,也不让它虚度,抓紧时间写点东西。我在写一个与梦有关的小说,来北京后开始动笔,断断续续的写着,一直没什么进展。现在正好借着一个人的时间,尽快把这事完成。
工作也好,写作也罢,在感情出现问题时,都不可能真正干好。
但让自己忙碌起来,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烦情愁绪会少许多。
就这样过了一周。我们像是从彼此世界里完全消失,都没有对方一点音信。
一周后因她妈妈来北京玩,为了给母亲留下一个在北京生活幸福的良好印象,她打来电话,让我一块去接机。
那天已有安排,董事长叫一起跟区里房管局的几个头吃饭。接到电话之后,只好去跟领导请假。得知是接未来丈母娘,董事长很爽快地同意了,还嘱咐要在丈母娘前好好表现,最好给买点礼物。
静雅开车来公司楼下,接上我去了机场。她妈妈这次来打算待一个月,一路上她都没有提酒吧的事,只是请我能够在这期间配合一下,不要让她妈妈看出我们之间暂时的分开状态。对此我也爽快地答应。不想让妈妈担心能够理解,这个忙应该要帮的。
因为飞机晚点,接到她妈妈已是晚上七点,加上路上也不好走,回到市里将近九点钟。一路上聊得很开心,她妈妈还让我赶紧考驾照,不要老让静雅一个人开车。
到市里后请她们吃了晚饭,然后再送她们回家,跟静雅表演得很是亲密无间。
到家后她妈妈打开从家里带来的小吃,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聊家长里短的事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静雅要我装得跟她毫无罅隙,在那待到了十点半,才准备回自己住处。
刚摆出离开的架势,静雅马上给使了个眼色,起身去了卫生间。我跟了进去,她让我晚上别回去了,因为她妈妈知道我们早就同居,要我在她妈妈在京期间,都去次卧睡。
本想一口回绝,咱俩的事还没扯清。转念一想送佛送到西,也就二话没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