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静雅在QQ里发来消息,领导找她谈话了,莫名其妙地说终身大事更重要,不再安排她去澳大利亚了,问是不是我在中间捣鬼。
我发过去一个无辜的表情,说苍天在上,我没找过她领导。
她大概也不相信我能跟这事扯上关系,便似问非问地说了句那会是谁呢。
“可能有人跟我一样,也不想让你出去呗。”
我在这头已经有点飘飘然了。
“不可能。”
“那怎么回事。”
她发过来一个笑脸,有些得意忘形地道:“这就是吉人自有天相知道么。”
“遇上这么大的喜事,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呗。”
“可以啊。不过你得要排队啊,刚刚看了看日程,这辈子到下辈子都排满了,你要是不嫌时间长,下下辈子再说吧。”
“你这可就不对了啊,咱俩说好了,只要能让你不去澳大利亚,就做我媳妇的。”
“……啊,露馅了吧,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你在背后使坏。”
“不感谢就算了,还说使坏,完全就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嘛。”
“谁让你去做的啊。”
“好吧。”
“好什么好。你凭什么干涉人家生活啊?”
“我是在建设自己的幸福生活,谢谢。”
“幸福你妹啊。”
“我有两个堂妹,都结婚了,感觉她们是挺幸福的。”
“跟你没法交流。这事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吗?”
“废话。”
“今晚有约吗?”
“要去上一级建造师的课。”
“不去可以吗?”
“好几次没去了,再不去钱就白交了。”
“这样啊。那今天不跟你讲了。要是着急知道答案,就安排一个约会吧。”
“那我宁愿不知道。”
“好吧。回来这些天了,也不关心关心我过得如何。”
“还需要关心吗,都能不动声色左右人家命运了。”
“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别人左右不了的。若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完全可以去跟领导商量,只要你愿意去,他肯定没有说不的理由的。”
“算了,懒得再去折腾。这次就这样吧,下次做什么事情之前,跟我先通个气。年纪大了,太突然的事会接受不了。”
“哈哈,还期待下次啊。”
“不期待。可你这种狗皮膏药贴哪就撕不下来,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不管情不情愿,在她的世界里,我已经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这是一个好兆头,我们的感情经过一场冬眠之后,终于是要苏醒过来了。
那天临睡前,她又给打来电话,到底还是想知道我做了什么,能够让他们领导改变想法。我没有再卖关子,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讲了出来。
听了后她还是将信将疑,认为我还有什么隐瞒。
黄免是有那个面子让他们领导调整人员安排,但我作为一个前下属,凭什么能让他言听计从呢。
黄免之所以会给面,是我知道他亲弟弟就做海上运输的。原木贸易的事两家单位若能成功合作,他就可顺理成章让他弟弟负责运输,国企的活对他弟弟那样的私人老板,绝对是肥肉,黄免没有理由不动心。
两家单位要走到一块,还得要我跑腿,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自然显得慷慨了。
这些也没跟静雅讲,只说我给黄免打了个电话,请求他帮这个忙,他念及旧情就帮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信不信是你的自由。
她在那头勉强地笑笑,说那就先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