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问，墨玄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我和他……是必然要共用一个身体的。因为，我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你说什么？！”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但是听到墨玄的回答之后，凌梦萱还是下意识的睁大了凤眼：
“你们竟然真的是……可是，怎么会这样？你们明明性格差了那么多！难道是……”
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
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墨玄相当自然的开口替她补充。
被看穿了心里的想法，凌梦萱心中有些赧然。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过去：
“诶？你居然还知道精神分裂？！”
天玄大陆也有这个词？！
墨玄闻言神色一僵，随后轻叹道：“我以前曾听一位故人这样说过。”
凌梦萱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笑道：“看来，你和那位故人，感情真的很好……”
“嗯？”墨玄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不然的话，你眼中也不会有这种即怀念、又落寞的神色啊……”
这一次，墨玄没有回答。
看着女孩仰着头，一脸认真的想要安慰自己的样子，墨玄没忍住，再度伸手摸了摸她乌黑柔亮的长发，柔声道：
“所以，你不用害怕他。因为他和我一样，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怪不得……就连他把手放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都没有感觉到半点杀气……”
感觉到墨玄似乎不想再提那位“故人”，凌梦萱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应该不是天生的器灵吧？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们寄身在浑天药鼎中？还有，明明你们是一个人，为什么他的性格会这么恶劣？！”
“咳！你猜的没错，我原本不是器灵。”
虽然欣喜于小丫头在自己面前有话直说，但被当面吐槽自己的第二人格恶劣，墨玄还是感到些微的尴尬。
他将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性的咳了两声，这才温声解释道：
“武者在修炼至武神境界之后，便会修炼出神魂，肉身遇到危险的时候，便可神魂飞遁，以保性命……”
“等等！你说武神境？你原本是……武神？”
听到这里，凌梦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插口道：“那不是只差一步，便能破虚飞升了吗？！！”
难道自己这个所谓的器灵，其实是个粗壮无比的金大腿？！！
被小丫头用亮晶晶的崇拜眼神看着，墨玄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颇为愉悦：
“你说的没错，当时的我，的确只差一步便要飞升……”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便突然在他心中响起：“哼，那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落得个魂魄不全、寄身药鼎的下场？！”
“你给我闭嘴！”墨玄立刻在心中沉声呵斥。
见对方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他才又看着一无所觉的凌梦萱，叹息一声道：
“说起来，已经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