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凡就这样,一路打听摸索着,来到了他最初来到这儿的第一个地方——金府。
晚间,秋风萧瑟,带走了街道上已经凋零败落的枯叶,它们只是在那扇沾满灰尘的朱红大门前稍作停留,便相互调笑着离去。这座曾经门庭显耀、红极一时的官宦门庭,如今却孤零零的独处在黑夜之中,似乎只有门楣上那两个蒙尘的烫金大字——“金府”好像正在诉说着这里过往的辉煌。
花少凡环视,大门已经被封条封住,若想进入,大概只能翻墙而入。于是他来到金府高墙外一个偏僻的角落,在那里轻松的抻了抻胳膊,有压了压腿,对着两米多高的墙壁灿然一笑,自言自语道:“哥们我可是好久没玩跑酷了。”
大学时代的花少凡曾经是跑酷社团的一员。
其实,刚入大学校园的花少凡正疲于应对美国大学里的快节奏学习生活,不同于松懈的国内大学生活,这里貌似每天都有些写不完的论文和研究不完的课题,相对于有的,没有的就是唠唠叨叨的亲人和口头上称呼永远都是傻B的朋友。
无边的压力和寂寞摧残着花少凡的生活,直到那个夏日炎炎的午后。
那天有这刺目的阳光、有从天而降的Jim、有一面而来的Nike鞋底、有满面鲜红的鼻血、当然,还有倒地声和惊呼声……
也不全然是祸事,至少他收获了比原来高出很多的全新鼻梁,和第一个异国好友,一个名叫Jim,热衷于跑酷运动的美国男孩。
就这样,后来,他被Jim绑票到校内的跑酷社团,无奈的参加了社团活动。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他第一次从二层楼一跃而起,便渐渐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三层、四层……让他疯狂的原因就是累积在心中的压抑终于可以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就连青春也会随着在空中跳跃的身姿绽放出别样的风采。社团里的其他成员都乍舌,看起来含蓄内敛的中国人会如此疯狂。
再后来,毕业回国后整天忙碌于寻找工作的他却没再继续这项运动,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的是,会在这种状况下使用出来。
花少凡往后退了几步,为助跑腾出一段空间。
开始,他轻跑几步,突然间,猛然一发力冲向墙壁。当身体接近墙壁时,便抬起了右脚,使右脚的前脚掌踏住墙壁,向上猛的一蹬踏,左脚也便向前。双脚借着墙壁的力道使身体向上,同时,他的长臂也攀上了墙头,向上一拉,带着身体一下子成功的攀坐上了墙头。
整个过程花少凡完成的如行云流水般通畅,不得不使躲在暗处观看的小衙役也无不拍手暗暗叫好……
当晚,天空中的月亮甚是明亮,使得花少凡在落地后也可以把周围看个大概,于是,他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寻找他初来时的那片林地。
当他第三遍咒骂这个古代腐败分子府邸过大的时候,脚下的一条分叉石子小路把他渐渐的引向另一个方向。顺着小路向前,两旁是越来越多的树木,终于,把他带来到一大片园林的面前。
他呆愣住,不禁得克制住心跳,顺着小路渐渐的往上走,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后,伴着骤起的秋风扫着一旁的树叶沙沙作响,他就这么跑了起来……终于,他看到了一片空地,那个他初来于此的地方,呆呆的停住了脚步。
这时,风也愈发的大了起来,带起了一群落叶环绕着他飞舞一切的一切,让他冥冥之中的认为,这是二十一世纪在召回他的信号(亲,这不是玄幻文~),他便自觉的闭上了双眼感受这不可思议的感觉。突然间,他甚至能感觉到四周瞬间亮起,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单手指向天空,高声喊道:“菠萝菠萝蜜!”(亲,这真的不是玄幻文~)
“这人脑子有毛病?”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当花少凡睁开眼睛的时候,迎接他的自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楼大厦和污浊的空气。他看到的是一群衙役……似乎,还是他刚来时看到的那一批,因为,他发现那个曾经袭过他“胸”的小衙役,在他手中火把的照耀下,一张被火光映红的脸也在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时,周围的其他衙役对那个小衙役问道:“头儿?这……”
那个年轻的小衙役晃过神,对着花少凡说道:“此地已被官府查封,没有朝廷批文,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违者一律押回监牢等候处置。这位……公子……可有批文在手?”
“我没有,但是……”
小衙役闭了闭眼睛,一挥手,道:“带走……”
这时,队列中走出两个衙役,便一起上前,一左一右,拧着花少凡的手臂。惹得花少凡爆粗口:“艹,又扭我的手!你们这帮神经病!”
还是上次的那个衙役,还是上次那根棍子,只不过此时这句话是:“刁民!”
花少凡便又觉得后勃颈一疼,只是在临晕过去之际说了句:“艹,又要晕……”便这样,就再度晕过去了。
当花少凡再度醒来,他果然是在牢中,只不过,不同于上次,他发现他自己是被绑在木架上,其“形状”看起来就像上十字架的耶稣似的,离他不远处有一个火炉,火炉里烧红的煤炭里插着七七八八的铁具,不时有四溅的火星并发出“嘎子”的声响。花少凡扯动着胳膊,却使得铁链哗哗作响。为毛这个场面那么眼熟呢……
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呸!狗汉!
奸好好好,待会你自然会说的!捏哈哈哈!
这都哪跟哪……
“呦呵,醒了诶?”来人大概四十岁上下,身材干瘦,穿着衙役的服饰,一只手握着鞭子,还不停的再替另一只手撸着袖子。
花少凡心肝一抖,颇有种不好的感觉。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只要打不死,就说!
“pia!(注解:此为汉语拼音,形容抽打鞭子的声音。)”一条鲜血淋淋的伤口就这么在花少凡的身上绽放。引得花少凡一声惨叫,破口大骂道:“你TMD怎么不安套路出牌!”
“呦呵,你一介区区逃奴,说话倒是挺硬起啊!就是不知道,你身子骨硬气不硬气,能不能撑住爷爷这二十鞭子!”说着,那衙役一甩手腕中的鞭子,抽打了过去。
逃奴?当此词在花少凡刚做要停留之际时,紧接着另一鞭子抽打过所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无法思考,便又是一声凄厉惨叫。那惨叫声所到之处,无不使监牢中的其他犯人胆寒。
话说,花少凡,你用不用这个熊样?(花少凡:“我TM又不是女主!为毛打我?!你虐文小川去啊!”)
其实,是酱样子的……
咱生长在和平年代,虽说爸爸不姓李,但是好歹也是花家的长子嫡孙。家中几个叔叔大爷的孩子都是小丫头,自己可是花家唯一带把的,于是,就这么着,身上扛过那花老太太口中为花家传宗接代的大旗。叔叔大爷都孝顺花老太太,但不凑巧的是老太太疼孙子,换言之,他们也挺孝顺自己的……所以,花少凡那在家中的位置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简直是——要两块钱给两块钱零花钱,要两块钱给两块钱零花……
但是,眼下……
四周仍是灰暗的墙壁,以及冰冷的铁窗。
当然,他还是在监牢当中。期间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所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花少凡身上的衣服完全被鞭子抽打裂开,粘黏着他的血。此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滩烂泥,就这么躺在潮湿的地面上,连呼吸都是摒着气息,因为,稍一牵扯,便会连带着血淋淋的伤口引来无法忍受的疼痛。
这时,他觉得口干舌燥,特别的想喝水,便扯动着苍白的嘴唇,只是摆动着口型,却无法发出声音,算了,即使说了,又如何?因为,当他清醒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人来到牢门前冲他吐口水,说——贱奴。也会感觉到,有人似乎拿了些什么温热骚臭的液体淋在自己身上。无法得到做人权利的时候,喝水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于是,他闭上了眼睛,但是有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这时,“哗啦啦”,他听见了门锁铁链碰触的声音,紧接着,有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花少凡!”
这声音有着男孩变声期明显的沙哑,事实上无法与天籁之音比拟。但是,花少凡回想此时,那确是没有任何天籁之音可以和比拟的天籁。
当花少凡听到声音后,猛睁开双眼的时候,于是,就有那么一个身穿白袍,明眸里写满惶恐和急切的美少年向一身骚臭、不堪的自己奔来。
文小川急急的跑上去,慌忙的开始查看他的伤口,一边翻查,一边急切的问道:“花少凡,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文小川只看花少凡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听见他说了些什么,于是上前微微的托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可以躺在自己怀中,然后耳朵凑到他的唇边。但是,她还是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他就这么再度的昏睡了过去。
而花少凡的口型,摆的却是——“对不起。”当闻到文小川身上药香的花少凡是没有办法不可以不松懈下来,于是,他安心的睡了过去。这一觉,是他自从穿越来到这儿的第一个好梦。没有混乱错杂的时空混乱,也没有冰冷丑陋的监牢打手,有的是磬人脾肺的药香和由外浸透到心底的温暖。
(作者:为毛KFC甜筒涨价到4块钱!还是只有大连这样?do你sister的开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