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远入葵宫
盘虽向金殿递了牒记,但葵宫并无宴饗备请。葵岭既遇黑鸟之事,看来葵宫宴飨各原专使的礼应也取消了。速回棘原也是正议。
盘正当计议回原之际,结果金殿灵使出现到了梧桐圣林。灵使本在神殿领事过祭司。又往葵宫专递过灵贴。各位自然识得。灵使过礼之后,突然说葵宫来请。盘自然神悦,这至少表达出葵原对棘原好修的态度。正当安排常、寻、远等于梧桐林中留守之事。不了灵使笑应,葵宫确实取消了宴飨原使,不过,葵王葵后要单请二人入宫。各路使闻语后皆嘈嘈私议:
“但不知葵宫单请哪两个入宫?”
灵使笑应:
“猎人远和牧女静。”
常、寻皆诧异。
“是不是葵王把棘原路使搞错了?要请也当是盘呀。”
盘也疑惑。
“葵宫这是何意?莫非弄错了入请对象。”
灵使笑应,“葵宫并非弄错,今日单宴飨射隼的英雄。”
盘等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往冷穹射出穿云箭的不是葵花岭暗隐的神射,而是自己身边的徒弟。
诸原各使也极惊疑。目光纷纷投向了远。远一脸的不自在。他没有想到葵宫会这般礼迎。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斜睨着静。像是要从她那里提出决定。静当然高兴了。她好为远荣耀。
诸人这才从远的表情当中肯认了,是他从翎壶当中放出了穿云箭。而那只金箭还别在翎壶当心,全然看不出它那惊天巡游,离箭回手的神奇来。
盘既激动又高兴。棘原第一射,果然从自己的门下出来了。棘原早有出猎神之说,此番得证,名不虚传。
见盘如此兴高,寻和常也向远表达祝贺。远和静这才把随灵羊往梧桐林里寻找水饮时出到圣湖后遇到黑鸟的故事细说了一遍。
一只穿云神箭射破天穹之后又会回来。现在,不再是个传说,而是个事实。盘也只是会解释通这个理论,但在射猎实践中从来没有遇到。棘原能出这样的人,盘不是嫉妒,而是高兴。他欣然让远带上静去参加葵宫的谢敬。而一群灵羊则交到了寻和常的手里。盘拍着远的山膀,深悦地说:
“他们带着灵羊且还原,由远出葵宫后带静赶后回来。”
诸事议定。远和静遂随灵使往葵宫去了。而常和寻则一前一后护着灵羊随盘往棘原回了。
2.葵宫共夜
远和静随灵使过葵门直入葵宫。葵王早就在葵殿敬侯。皆最上礼数,宴飨英雄。静跟在远旁,也尽受被葵宫礼胜的荣誉。虽然有点拘促,但每每看到远镇宜的眼光,她就感觉到既幸福又平静。筳席间,静才从葵王口里听出远身上意外的故事。
原来远从祖父手里继承下来的那只金箭,原是金殿之物。后来托神的梦谕赐予了当时拜偈金殿的猎人同。这枝金箭其实是金甲天神当年在金族中显赫的圣物。天神有梦,谁能弩此箭过日月双峰而让箭回到手里。这箭便属于谁。
灵使向往神殿朝觐的猎人们传了这个神谕。结果无人敢试。临末了,同突然说愿取箭一试,没想到竟然完成了这个神技。自然金箭就归属于他。同时,同也成了金殿的神射。
金殿作为九原金族遗留的圣坛,都是通过梦谕往九原分配神力的。给离原分配了青铜军,给棘原人给了这枝金箭。神物备当着,显然是把九原各处都当神属之地来看的。
远也没有想到这枝金箭原来会有如此故事。更是既荣幸又激动。葵王说,“历代金殿神射都是要给葵子作师的。这是那个梦谕交待了的。其实你爷爷同就是教我射箭的老师。现在金箭到了你的手里。自然你也就是葵子的箭师。今天葵宫之宴,其实是拜师之宴。因葵子小,无能入席。葵王先代为拜师。宴后入葵阁葵后抱葵子再行拜师之礼。”
宴后还要入葵阁由葵子履行拜礼。也令两个没有想到。
宴毕。葵王果然辇葵车带二人往葵阁见悦拜礼。
静紧紧地跟在远的身后,生怕丢失。
二人入到葵阁。果见葵后雍荣华贵。虽美艳绝世,但面相圣慈。看着哪像个人,活生生一个神。葵子静处葵后怀中,灵气逼人。不过,尤其引起远和静注意的却是葵后身侧卧一黑色灵狐,宛然夜星。后来得知,那灵狐是葵后宠物。历代葵后都豢养一只黑色灵狐。是她神圣的灵伴。葵后做古。这灵狐也要随着去的。
葵后虽很少声语,但微笑含春,目若秋水。葵阁形绘乃山海云图,得窥其真,便能会天地奥妙。葵后将教师过礼选于此处,显然盎然深意。这打猎也要打到山海云天里去,岂不妙哉。
过礼之后,葵子和葵后入闺。照葵后吩咐,远和静要在葵宫过宿。过宿一休,再出葵门,由灵使带着还殿。礼神之后,回路。不过,礼师之间已经约好了授仪。待葵子力能举射,即九周时岁时,远要重九入殿,亲教射习。也就是九年之后,远要入葵宫教射。
夜后无话,静和远分处而卧。算是在葵宫共夜。
岂料,就这一天深夜,远却夜梦“龙谷出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