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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阴阳侯列自分晓

飘零的思绪被香气四溢的粥拉回到眼前,不甚华丽但却干净素雅的厅中已然摆上了食物。林一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案几上摆的并无任何大鱼大肉,只是几大盘蔬菜,想来也没有多少油水。只是摆好的粥却着实有着不同一般的香气。

林一正要上前入座,却被一道童阻拦:“小哥儿怕是第一次来这南苑偏房,这里吃饭也是有规矩的。”道童一脸轻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连这小厮也要纠缠指导一番,咱这混的可着实是不上道儿。规矩、规矩,到处都是规矩,规矩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有规矩很了不起吗?我就是来打破规矩的,以后的规矩我来定!林一忿忿的想,但还是摆出一副笑脸:“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还请小兄弟赐教。”

那道童似乎把头抬的更高,并未有半点看向林一的意思:“那我就来教教你,这谷中衣食住行皆有规矩,各种标准是按等级来的。文始真人与大小姐乃是一等一的等级,用度皆是最高级,住东苑正房清修。真人各路修行朋友乃是第二级,一般安排住北苑正房。真人亲传弟子乃是第三级,一般都住在西苑正房。再传弟子及其各路江湖朋友乃是第四级,住这南苑正房。偏房则基本都是下人以及犯了错的门人所住的地方。弟子道号根据《道德经》第一章分别为道、名、玄、妙。这吃饭也讲究个先来后到,级别高的自然有优先享用的权力,你刚来且又被真人责罚,你先清扫院落,先等大家吃完你再吃,顺便把锅碗瓢盆给洗了。”

道童讲了一大长串,林一却毫无心思听进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还不让咱狼吞虎咽一番,又没啥好东西,小气,真小气!不就是看我新来的且没有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好欺负么,这时候也只能忍,谁让咱现在处于谈判劣势端呢。

林一看着大家围坐有说有笑,自己却只能拿着扫把在院落里顾影自怜。说笑声渐渐变小了,林一的清扫活动也逐渐进入了尾声。等到累的不要不要的林一回到餐桌前时,只剩下了残羹冷炙,之前还坐的满满的厅房内长桌边,已稀稀落落的只剩几个人。虽然味同嚼蜡,但林一毕竟是饿了,大口大口的吞下既不丰盛、也不美味的晚餐,之前期待的香粥早已见底,没这个口福咯。

旁边刚刚趾高气扬的道童被同伴拉着望向这边,几人指指点点,似乎在嘲笑林一的吃相,林一隐约听到几句。“妙天,这就是你领来的那个来路不明的人,吃饭跟猪一样。”“话可不能这么说,叫他好好清理锅碗瓢盆,他用这样的方式清理也挺好啊,哈哈哈哈。”房间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林一不管不问,只顾自己吃自己的,我会让你们都拜倒在我脚下的。

忙活完杂七杂八的事项,已是到了深夜时分。林一终于可以来到卧房休息了,说是卧房,其实也是大通铺,鼾声、梦话声此起彼伏,闻到异样的味道,林一皱了皱眉,独自来到室外。

今夜月光不错,不知能否借着月光看看秦大爷给的《药经》。坐在石凳上,刚刚翻开一页,林一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咱本来就不是那爱看书的人儿,只是实在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滋味才来此处,更何况今日相当劳累,困了也实属正常。不一会儿,林一就趴在石桌上,缓缓进入了梦乡。

“醒一醒,我有话问你!”

“谁呀,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林一睁开稀松的睡眼,蓦然惊觉周围不知何时起了雾气,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自己眼前若隐若现。

“老人家,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也别搅扰别人啊。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助您做的。”林一显然还是有些起床气的,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回归到那个尊老的他。

“这是半夜么?”老人笑道。

“不是半夜还能是白天不成,等等,这,这,这。”林一望向天空,空中并无半分月色,连星星都隐遁了,也许只是云层太厚,但地上却亮亮堂堂,完全不符合自己认知的白天黑夜光学标准。

“你怎么看时间?”

我不是元芳,你也不是狄仁杰狄大人,你问我怎么看,我只能说我用双眼看。林一当然不能这么回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

老人笑了笑,不置可否,问了下一个问题:“世界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这个问题问的秒,可是我特么什么都不知道,我连自己是谁都难以确定,我倒是也想向你问出这个问题,稍作思考,林一回应道:“这个世界应该是众多平行世界中的一个,只是显得相当奇葩,可能是梦、意识、幻觉,也有可能是弦、波动、震荡。”

老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公平起见,你也可以问我三个问题,但关于你自己身世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林一倒是相当爽快,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变强,我不要这世人怜我、欺我、蔑视我,我要人惧我、敬我、仰视我,我要成为神中之神,怎么做最为方便快捷?”

老人又笑了笑:“年轻气盛好事情,但执念太多反而会忽视最基本的东西,你已经在迈向神的道路上了。有贵人相助,很快的。”

你这打太极的功夫可是真的可以,说了半天等于啥都没说,如此笼统,糊弄我么,难道是因为他刚才对我的答案不满意故意这么说,那我干脆问的具体点:“有只鸟给了我个很宽泛的升级体系,说什么按照战斗力提升划分个十百千万,有更具体点的吗,最关键是有没有快捷方式?”

“这个世界,武力并非绝对。每个人的身体都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如何将其转化为可以使用的才是关键,修道寻仙皆是如此。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讲,物魔攻击可以达到很高的层级,但物魔抗性也可以相应提升。元婴,神婴,圣婴,元成,神成,圣成,元果,神果,圣果,三转九劫皆是命数,你天资聪颖,自会领悟。”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林一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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