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莲在外头听到动静,也不管了,要冲进来,却被太子的侍卫拉住动弹不得。只听得外面喊叫,里头喊叫,一时间颇为凄烈。
这头熙疆公主听见动静却不出去,只把玩着棋子,兀自听着发呆。春桐试探道:“公主殿下……”
“什么事?”
“那头……”
“那是太子的事情,少管闲事。”
“是!”画莲在外头听到动静,也不管了,要冲进来,却被太子的侍卫拉住动弹不得。只听得外面喊叫,里头喊叫,一时间颇为凄烈。
这头熙疆公主听见动静却不出去,只把玩着棋子,兀自听着发呆。春桐试探道:“公主殿下……”
“什么事?”
“那头……”
“那是太子的事情,少管闲事。”
“是!”
画莲在外头听到动静,也不管了,要冲进来,却被太子的侍卫拉住动弹不得。
忽听外头有人禀报:“皇后有请张姑娘。”
来者正是秦嬷嬷。见里面没有反应,秦嬷嬷又大声宣了一句。理业心有不甘,也只得放开。
却见燕阳尽力挣扎,手上有了血痕。又有不忍之心,待要安慰,迎着燕阳那惊恐又有恨意的眼神,心底又恨恨。转身出了房门。
出了门,见到跪着的秦嬷嬷,忽觉得奇怪:“你不是着沁阳宫的老人么?怎么是你宣的旨?”
“老奴假宣的旨意?”
理业一脚踹过去:“混账东西。”
秦嬷嬷倒在地上,肚子钻心的疼,吃力说道:“正因是宫里的老人,才不能让殿下坏了规矩。殿下贵为太子,岂能在公主殿里光天化日的强要宫女?”
“用不着你这个老东西在这里叽歪!活腻了!来人将她拉住去仗毙了!”
画莲挣扎开,跑进屋里,一进门,就惨叫一声。唬的理业心慌,赶紧进去,只见燕阳头上磕破了,正流着血。桌角上还有血迹。
理业大慌:“传太医,快传太医!”
燕阳并未昏迷,只紧紧闭着眼睛。
待上好药,理业问道无大碍后,方松了口气。看燕阳闭着眼睛,以为是昏迷,待了一会,正要离去,只听燕阳说道:“秦嬷嬷素来对我多有照顾,你若是要她死,先将我弄死吧。”
说罢,看着仍然闭着眼睛。
理业斩钉截铁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记住你是我的人,若是我得不到你,你不死都不行!”
画莲说道:“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流了这么多血?”
燕阳睁眼强笑道:“没事,我拿捏好的,不过磕破了点,不会死的,更犯不着为他死。”
“此事要告知世子想个法子才行!”
“别,别告诉他!他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没成想理业半途又反悔了。若是再被他知道,一来会作出些风浪,二来,我也不想再和他有瓜葛。”
“那若是太子又有动静怎么办?”
燕阳似是而非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心静则风止。”
沁阳宫的事情被封的严实,外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经这么一闹,理业也隔了好些日子没有来,燕阳得以安心,好生呆了几日。理朔不能约见她,只能把画莲喊了出来。
画莲把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理朔气得手捏的指节咯咯的响。想去见燕阳,画莲阻道:“她现在心情不好,更不想见殿下,殿下还是等她气消了再说吧。她素来性子烈,你若是硬要相见,恐怕是火上浇油。”
那日,燕阳正躺在门外的廊下,春天的万物生机勃勃,太阳似乎也带着清绿。她靠在躺椅上,拿着一方小帕子盖在脸上,闭目养神。
一个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看着那遮住脸仰躺着的人儿,慢慢靠近,又心惊。
风儿吹着那方丝帕,偶尔掀开一角。
那人站在那里只定住。忽地一阵清风吹过,那丝巾就滑落下来了,燕阳低头去取,却发现一个人直直站着。
确实姜恺。
她忽然觉得烦躁。觉得这日子有完没完!但看姜敖激动到眼睛都湿润,又有些心软。
“我找了你很久。”
“我不认得你,你认错人了。”
“你过得好么?怎么会在这里?”
燕阳正要说什么,又有人匆匆跑来请到:“南清郡王世子理朔有请。”
姜恺动也不动。燕阳说道:“你先去吧,他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然后再说不迟。”
那人又请姜恺。姜恺说道:“那好,我且去,你等着我,可别又到处乱跑。”说罢,转身要走。
“你且住,你若是要我活着,记住不可与外人道也。”
姜恺回头对她笑了,看了一会,又说道:“你可比以前还要美。”
那熙疆听说姜恺来了,急急地跑进房里临时整理了一下妆容,等了半日却没有等到,听人说好似走到偏殿去了。大惊,自己亲自去看,却没有人,燕阳在自己房里。
又听下人说被世子请去了,空欢喜一场。
理朔将那编排好的事情又同姜恺说了一通,姜恺奇道:“原你们不是亲兄妹?”
“她虽不是我的亲妹子,但却是我一手带大的,感情比一般兄妹还要深。如今她入了这水深火热,我却不能伸手相救。”
“怎么说?”
“太子前几日又去逼迫她入东宫,她一时间想不开,竟一头差点撞死。”
“她果然是个烈性子,也不贪图那荣华地位。可惜长得那般好模样,若不是那么好,太子也不会看上她,也不会惹来这接二连三的祸,你身为他的兄长,三番五次陷她于危境。真是不配!”
“前头,我编排了两人八字不合,可那太子渐渐也不信了。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真恐她有个三长两短。”又看着姜恺说道:“我看姜将军对小妹早有心意,难不成,就眼看着她被太子给占了。”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可惜他是太子,我们不过是臣子,除了恭敬,却不能做些什么。”
“这个,我来打算。我原以为再也找不到郡主了,今日得以相见,安好如初,已比我想象的好个百倍千倍。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救她!”
“那还望将军平日不要和她走动,她来这宫中,虽是处处低头,也已经遭来不少嫉恨,过得实在不好。若是将军去见她,还要给她招致各中闲言碎语,恐怕,这宫里也容不下她了!”
“这我自然知道。不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其中又出了些什么事情,却不是你这三言两语能糊弄过去的。”
“我自然知道不能糊弄将军,但一切为了她,我才只能讲这么多。你若是真为了她好,日后也不必再问。”
姜恺被理朔叫去之后,燕阳一直提心吊胆,怕姜恺还回来,等了许久,理朔那边送来了信,才放下心。